混合钢铁建筑起暗牢,四下密不透风,一地不明生物肮脏纠缠,血糊糊头皮连带干糙黄发整片脱落,围挤在一起颤颤发抖。突然,门被粗暴打开,光线忽然惨淡涌进来,那一刻没人敢抬头,在这黑暗里苟活的太久,她们已经害怕那耀眼的光。更何况,谁不知道那光亮下面埋葬着无尽绝望与苦痛。
士兵疯狂挤进来,湛蓝眼底尽是是丢失人性的戏谑和冷漠。周身墨绿军装剪裁立体,合体收腰,展现周身力量美感。他们用枪指着哆哆嗦嗦的妇女们,嘴里狠毒地抱怨又生硬的拽起她们往实验室走去。路上,不时低声发出下流的咒骂,那群妇女如同丧尸般没了心智,僵硬的往前行走。
前面,干净到极致的房间,四周被打满温暖的光,旁边金色牌匾上写着:奥斯拉辛死亡集中营人体实验室。
士兵们到达门口时缓缓收起枪,在门口清点人数后,有秩序的慢慢押着肮脏妇女们进门,那时,高窗旁边,一个男子满满抬头。白色军装上银色扣子洒满月光,比胸前叠压坠满的徽章更烫眼。把露满青筋的小麦色修长大手反复清洗三遍后,他慢慢带上手套。行动间有着久经战场的军人刚毅感,又披着淡淡儒雅气。
“上校,十三名实验者已全部带到,请指示!”墨绿军帽排列整齐,延展一排面对那男子。于是,男子默默点头后,伸手拉起地下诡异跪倒的一个中年妇女,深邃蓝眼微微眯起,带着世间最纯净笑意,淡淡开口:“这位夫人,你的眼睛,很好看。”下一秒,那妇人看着他温雅脸庞,爆发出无限恐惧。但为时已晚,无论她怎么挣扎,仍旧挡不住那些狠毒的士兵牢牢把她钉在实验台上,瞬间房间里哀嚎声撕扯着心扉。底下奄奄一息的妇人们眼睁睁看着接连往外逃跑,那一刻,士兵举枪疯狂撞击她们血淋淋的脑袋。
“不会很痛的。”白军装男子站在雪白实验台前默默换好白大褂后,转身微笑着看着台上妇女,默默抚摸她蓝色眼眸后,眼底猛烈闪过阴狠。那妇女看着他白大褂前用黑笔做了标记:古瑟夫·海武勒。
古瑟夫带着隔离手套的修长大手慢慢用针管吸取红色染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缓缓注入那女人的眼球,一时间,古怪的兴奋感从他刚毅英气俊脸上透出来,整个人欢快的看着手术台上的女人,像是欣赏一件惊世杰作。
“达里,你说眼球的眼色会不会变呢?”约瑟夫皱起眉头,笔挺身躯微微前倾,好奇的问到自己身边的助手,这时,整个人都无法挪开那热烈的目光。
“我们马上,就要有结果了。”
手术台上的女人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拼命挣扎,脸上透出无限扭曲的诡异神色,那种绝望渗到骨子里又被明亮灯光捧出来,一时间,凄惨异常。那女子苦苦哀求,嘴里不断吐出白沫,声音逐渐被淹没。“啊,啊…”无数哀嚎声像从地狱生出手来扼住人心,古瑟夫慢慢转过俊朗脸庞对着满地跪着死去的尸体发出冷清笑声,将士们纷纷讨好的跟着欢呼。
女人眼球被针尖完全扎破,此刻鲜红染料混合黑红血液一时真假难辨,因为早已被折磨得瘦到皮包骨,现在整个右眼空出来像被活生生剜掉,更像是一具干尸。
“上校,实验要失败了…”助手惊呼着看向那个身形挺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