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皇太后的命令一下,两个身着铠甲的护卫将跪在地上的上官欣怡拖走,随即便传来上官欣怡的惨叫声。
邪风冥无奈的起身坐在皇帝的身边:“木公公告诉那两个人轻点下手,别真的打坏了!”
“放心吧,早在您来之前,太皇太后便已经吩咐过了,不过王妃这般的可人儿您可真下的去手?”木公公捏着兰花指,站在太皇太后身后道。
“九哥自然是下的去手,九嫂子若是不找个人治治她,恐怕日后更是无法无天,皇祖母正适合做这人。”跪在地上的邪未然,笑嘻嘻的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大步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九嫂子为何叫的这般的凄惨?”
“做戏罢了!”邪风冥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们这些孩子,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女子,祖母倒是挺喜欢上官欣怡这孩子的!看着和眼缘,若不是你们合起火来,或许我能与那孩子聊的来。”太皇太后脸上一副慈祥模样,听着传来的惨叫声,不由得轻微的皱着眉毛。
“皇祖母您此刻可不能心软!九嫂子一人还好,她父亲……暂且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皇帝拿着杯子,轻声道。
“放心吧,你皇祖母心中有数,只不过……冥儿断袖之事真的是你故意放风出去的么?”太皇太后担心的看着邪风冥,邪风冥是她最宝贝的一个孙子了,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她该如何是好。
“请皇祖母放心,此时绝对是我故意放出风去的,至于……”邪风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一个侍卫跪在地上:“禀太皇太后,皇上,九王妃她……晕死过去了……”
“什么?你们打了多少板子?”邪风冥脸色凝重的站了起来,问道。
“回王爷,十五大板。”侍卫恭敬道。
邪风冥大步的走向上官欣怡所在的地方。
只见上官欣怡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邪风冥急忙横抱起上官欣怡,向着附近的偏殿走去,边走还边喊着:“传御医!影子去将鬼叛离给本王叫来!”
偏殿内……
邪风冥、邪未然、皇帝、太皇太后都皆在屋子里打转,而纠其原因则是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已经被皇宫内所有的太医诊治过了,得到的答案皆是无力回天,而被称为鬼医的鬼叛离则是毫无把握的说是上官欣怡的噬心之毒发作,而此次发作还伴随着那十五板子,上官欣怡能否熬过此关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此番话一出可急坏了邪风冥这一屋子人。
“我就说,九嫂子在怎么受罚也不可能叫的那般的凄惨,原来是挨罚之时噬心之毒发作了,九哥此刻该如何是好?”邪未然板着一张脸在邪风冥面前走来走去。
“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十五你先带着皇祖母和十一出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的妻子,我来照顾,你们在这等也是于事无补!”邪风冥闭了闭眼睛,轻轻的说着。
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这间屋子里只剩下邪风冥和昏迷的上官欣怡两个人。
邪风冥坐在上官欣怡的身边等待她醒过来。
待上官欣怡醒来之时已是两日之后。
上官欣怡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趴睡在她床边的邪风冥,她本想起身,但是却怎么也动不了,她垂下眼帘,狠了狠心。
“九王爷……”上官欣怡虚弱的叫着床边的邪风冥。
邪风冥动了动,抬起头看着上官欣怡:“你醒了?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爷……带我回家!我要配解药……”上官欣怡虚弱的睁着眼睛。
“解药?丫头你能配制这解药?为什么你早些配置解药?难道宁可对着本王隐藏装疯卖傻也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么?你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邪风冥在听到上官欣怡说可以自己配置解药的时候不由的怒了!他邪笑着看着上官欣怡,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以为我不想配置解药么?这毒如此的凶狠,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想让我活命,你觉得这解药除了难得外,还会怎么样?这解药就是毒药,想要活命服下解药恐怕比毒发之时要痛苦,若是没有那份坚持恐怕怕是活不成!我固然想要活命,但是谈何容易?王爷你太高看我!”上官欣怡越说脸色越是苍白。
她之所以说回去配制解药而不是回去服解药,就是怕邪风冥对她疑心加重,不过此刻看来,邪风冥定会对她的疑心加重,不过要比她直接说有解药的要好的多。
邪风冥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上官欣怡,然后起身弯下腰,将上官欣怡抱了起来,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欣怡已被邪风冥抱回了王府。
邪风冥将上官欣怡放在床上后,只是吩咐了下人好好的照顾她,并管上官欣怡要了制解药的方子,便消失了踪迹。
上官欣怡自然不会将真的方子交予邪风冥,只不过是将方子中的几味关键毒药告知与他,其他的药则是比较难寻的而已,而这方子就算是鬼叛离去查也不会查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欣怡一直都在将养着自己的身体,除了邪未然和老翁邱云鹤来过几次,就剩下她自己,也算是自在。
就这样将养了几日后,上官欣怡已经恢复到了理想状态,而邪风冥也拿着了所有的药物,交予上官欣怡。
等上官欣怡将这一切准备就绪,邪风冥、邱云鹤、鬼叛离三人,守在上官欣怡的身旁,等待她不适的时候好相助。
上官欣怡拿着那颗真的解药,盘膝而坐,缓缓的将药放在口中,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起初上官欣怡的面色红润,与健康人无异,但随着药物的入侵,她的脸色渐渐的白皙起来,在由惨白转成了青黑色,头上逐渐的出现了细细的汗珠,面容宁静的她,开始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百骸无一处不痛,她在忍,只有忍住这痛才能活命,她不敢有一点的松懈,如若她疼昏过去,这辈子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邪风冥看着上官欣怡如此的痛苦,不由得紧皱着眉头,想要做什么却无能为力。
“啊……”上官欣怡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骨骼都被剧毒腐蚀着,而噬心之毒在她的体内与这股剧毒成了对立方,反而开始保护上官欣怡的身体不被这剧毒所伤害,但该有的疼痛之感却不断的加重。
时间慢慢的流逝,邪风冥三人丝毫不敢放松,一眼不眨的看着上官欣怡,此时的上官欣怡乌黑亮丽的满头黑发竟变成了绚烂的酒红色,在阳光反射之下竟成一抹金色,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犹如从水底出来一般,她皮肤的颜色渐渐的蜕变着,竟恍惚间觉得她的整个身子都成了透明的,只是瞬间她的脸色有恢复到了红润状态。
鬼叛离对着邪风冥和秋云鹤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上官欣怡见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邪风冥此不由得在心底大呼一口气,心中庆幸。
但上官欣怡似乎要让让他们失望了,上官欣怡的身子竟又变成透明一般,但这次不同上次那般的纯粹,她的身上好像有小虫在不停的爬动着。
“怎么回事?”邪风冥见此状况不由的轻声问道。
“王爷……若老夫猜测不错,是蛊虫作祟!”鬼叛离拧着眉毛看着上官欣怡,轻声回答着。
邪风冥当听到蛊虫二字时便知道,定是他给上官欣怡下的蛊毒,出现了问题:“蛊虫……怎么会这样?”
“回王爷,定是蛊虫吸食了王妃的解药,发生了变异,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等……切不可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鬼叛离将自己的判断告知给邪风冥。
“我的乖孙女身上怎么会有蛊虫?”邱云鹤站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爷爷,这蛊虫,是下噬心之毒之人一起种在欣怡身体里的,虽说现在还不知是谁,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邪风冥怎么会让邱云鹤知道这蛊是自己下的,只好把这下蛊之事推给想让上官欣怡死的人。
邱云鹤还想问些什么,但上官欣怡的变化让他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上官欣怡身体上的小虫竟一动不动,然后逐渐的模糊,然后消失,上官欣怡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她原本白嫩的肌肤充满了光泽,她的表情无比的宁静……
上官欣怡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她看着眼前着急的三个人露出一抹笑容,随即便晕了过去。
邪风冥急忙上前将上官欣怡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床上,并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回头叫来了鬼叛离为她把脉,确定脉搏正常后才露出一舒心的笑容。
但这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
“九哥!原来你在这儿,怎么离开皇宫也不曾说一声,害的皇祖母差点把整个皇宫翻过来,现在皇宫里正人仰马翻呢,我着实呆不下去了,才想着过来看看,你赶紧的入宫跟皇祖母说一声!否则在晚会这大街上就要贴出皇榜来寻你和嫂子了!”邪未然推门而入,看见邪风冥大声道。
“你小声些,你嫂子经不起你这么喊!”邪风冥回头看了看上官欣怡,发现她已然平静的躺在那里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嫂子?对了!嫂子究竟怎么了?”邪未然想越过邪风冥看看上官欣怡,却被邪风冥给拦住了。
“现在无碍了!跟我走,入宫跟皇祖母说声,然后我们要去灵秋山庄一趟!”邪风冥扯住邪未然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九哥你轻些,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着我,我们去灵秋山庄作甚?”邪未然被邪风冥拉扯出屋子。
“上官狼秋的消息不是你一手把握的么?怎么现在却忘了?”邪风冥板着一张脸道,心中恨不得将这个弟弟的脑子拆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东西,上官狼秋重伤的事情还是邪未然第一时间告诉邪风冥的,可是传话的人却给忘了,怎么不让邪风冥生气。
邪风冥走后,鬼叛离自然也退了出去,倒是邱云鹤在上官欣怡身边坐了许久,但上官欣怡依旧没有醒来,他也只好悻悻的离去。
上官欣怡醒来之时就她自己,此刻的她觉得身心倍感舒适,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无意间却看见自己的长发变成了红色,她急忙下地,连鞋子都忘了穿,便来到镜子前,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她自己吓晕过去,这绚烂的头发,毫无杂质的肌肤,若不是模样没有变化,她还真以为她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上官欣怡坐在梳妆台前,闭上眼睛诊治自己的身体,她这一诊治到不要紧却给自己下了一跳。
她的身体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世间最健康的,邪风冥种在她身体里的蛊虫竟然成为她自己的一部分,被她的解药给毒死后,融化在她身体之中,成了她身体中的天然养料,而从此刻开始她算的上是一次大的蜕变,她将会百毒不侵!
这个消息对上官欣怡来说无疑是莫大惊喜,上官欣怡起身露出甜甜的笑容,随后叫来了婢女为她沐浴更衣。
起初进屋来的婢女见到红发的上官欣怡不由得惊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她多想把眼前所见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奈何自从王妃不痴傻后,王爷就下了命令严禁她们将王妃的一切变化说出去,若是谁乱嚼舌根被听到,便是株连九族之罪,这哪里是她们这些小婢女受的起的。
上官欣怡身着一袭白色纱衣,谴退了婢女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王府,然后直接到了一处凤鸣宫外界的联系点。
上官欣怡负手而立,等待着她的大姐姐的到来。
“宫主!”一个白衣女子推门而入,缓缓的叫着上官欣怡。
“姐姐,你这样叫欣怡,欣怡很不舒服,姐姐还是像原来一样,叫我欣怡可好?”上官欣怡见那女子后,竟撒娇般的向着那女子的怀中扑去。
“这可使不得,宫主就是宫主。”女子轻柔的声音传到上官欣怡的耳朵中:“宫主的头发怎么变成了红色?”那女子不解的问道。
上官欣怡笑了笑,告知了那女子原委,并下令,让凤鸣宫去彻查当年她母亲的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