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官欣怡有去了趟春风堂,这是她第一次来找萧痕,她向外人打听春风堂时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没有多在意,直至她到了这春风堂后才彻底傻了眼。
春风堂的门口有几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衣着暴露的站在那里迎客,不时的还向过路的行人抛媚眼,不时的便会有公子哥、达官显贵意气风发的男子进入……
春风堂竟然是妓院?这是上官欣怡想破头也不曾想到的。
上官欣怡在春风堂的门口转了许久,最后一跺脚,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
还没走两步,上官欣怡就被叫住。
“姑娘请留步!这里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进去了。”一个脸上抹着厚重胭脂的女人拦住了上官欣怡。
“我是来找人的。”上官欣怡被这女子身上呛人的香味熏得直皱眉毛。
“找人?找什么人?”那女人斜着眼睛看着上官欣怡,好似上官欣怡抢了她的男人一般:“姑娘我看你长得这般的美丽,你丈夫是不会来我们这的,我们这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别挡着我们春风堂做生意。”女人说着便示意在旁的两个家丁要将上官欣怡轰走。
这女人把上官欣怡看成了来捉自己丈夫的女子,自然是不肯让上官欣怡进去,若是上官欣怡进去了,岂不是要在她这春风堂闹事?那这春风堂今日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找萧痕!”上官欣怡,见两个家丁向她走来,便觉得不妙,她直接说出了要找的人!
果然这句话说出口后那女人立刻挥手示意,让家丁住手,那女人走到上官欣怡面前,一脸的郑重,还哪有刚才那轻佻的样子。
“可有信物?”女人打量上官欣怡半响,轻声问道。
上官欣怡把上次萧痕给自己的黑色玉佩拿了出来。
那女人见到此物,顿时敬畏起上官欣怡来:“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请姑娘跟奴家来。”女人小心翼翼的将上官欣怡引进了春风堂的二楼的一个屋子里,随后便让上官欣怡稍等,她便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量着这间屋子,没过多久门便被推开。
“丫头今儿怎么心情好想起来找我了?”萧痕笑嘻嘻的走到桌前,毫不客气的坐下。
“我还以为春风堂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原来竟是一家妓院!萧痕你还真让我佩服!”上官欣怡并没有回答萧痕的话,而是讽刺着他。
萧痕并没有生气,而是嘿嘿一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说破大天也不过是个贼而已,春风堂配上我这贼难道不是绝配么?”
“呵呵,确实是绝配,春风堂加上贼正好是采花大盗!”上官欣怡抿着嘴笑道。
萧痕满脸黑线的看着上官欣怡:“丫头……我说不过你,我不与你在这儿讨嘴皮子上的功夫!快说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自是不信上官欣怡来找他会无事。
“我想让你帮我偷东西!”上官欣怡直接了当的开了口。
“偷什么?上哪偷?”萧痕只要听到这个偷字便会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九王府!蛊皇母虫!”上官欣怡轻轻开口道。
“蛊皇母虫?丫头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萧痕不解的问道。
“让你偷,你就尽管去偷,至于做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且先偷来给我便是。”上官欣怡顿了顿“你别跟我说你不敢去偷?”上官欣怡一眼不眨的看着萧痕。
“这天下还没有我偷不了的东西!等着吧!”萧痕自信满满的说着。
“丫头……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了红色?”萧痕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上官欣怡的发色变化。
“拜上官家所赐!”上官欣怡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回答着,她能够活命就已经不错了,头发变成这个颜色不是很美么?她在心底问着自己。
“上官家?怎么会?”萧痕疑惑的看着上官欣怡,想从她那得到答案。
“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但不是现在,萧痕我需要你安插在上官郎秋身边的眼线给我做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去联络他?”上官欣怡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她母亲的事情,只靠凤鸣宫去调查恐怕只能得到答案,却不能找到证据,而萧痕所安插在上官狼秋身边的人能帮助自己找到证据。
“行!回头我便通知他,至于你怎么去联络我会择日去找你!”萧痕看上官欣怡:“你还有没其他事情?若是没有我就先走了,我那次偷来的东西还等着我去拍卖呢!”他要拍卖的就是上次从九王府偷走的花瓶,若不是邪风冥查的紧那花瓶恐怕早就已经脱手了。
上官欣怡摇了摇头,还没等说话,这屋子里早就没了萧痕的影子。
上官欣怡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无趣的起身离开。
等上官欣怡回到王府后,邪风冥已然坐在大厅里等她。
“回来了?来,丫头看看这里面是什么!”邪风冥并没有问上官欣怡去了哪里,而是在上官欣怡进来后扔给上官欣怡一个锦盒,让上官欣怡打开。
上官欣怡将那锦盒接过,不以为意的将其打开……
“啊!”只听上官欣怡一声惊恐的叫声,将那打开的锦盒扔在了地上,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便滚了出来……
仔细看去,那头颅正是上官琪雅的!
“怎么害怕了?”邪风冥笑着看着脸色惨败捂着胸口的上官欣怡问道。
“你……你……杀了她?”上官欣怡并不害怕死人,但这头颅出现的太过突然,才把她吓成这般模样。
而这在邪风冥眼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心疼你姐姐了?她可不是我杀的,是你的好父亲,亲自动的手!”邪风冥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欣怡,他的目的就是让上官欣怡难受!让上官欣怡提早认清她的好父亲是如何的毒辣!让上官欣怡知道跟自己作对绝无好处!
“你胡说!我……我爹爹他身受重伤怎么可能动的了手……邪风冥你……你太毒了……”上官欣怡扶着自己的心口,脸色依然苍白,但却比刚看到头颅那一刻清醒的多。
“本王毒?呵呵!丫头,毒的不是本王,是你的好父亲,就算本王怎般的毒也不会毒到将自己疼爱的女儿的头颅亲自摘下!更不会将自己的小女儿送给敌人做妻子!”邪风冥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儿,不知怎么的,他今日就是想让上官欣怡背叛自己的父亲,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上官欣怡留在身边一辈子。
“是你逼他的!是你逼着我的父亲,逼着他将我嫁与你!逼着他将我姐姐杀死……邪风冥……都是你……”上官欣怡此刻好似疯了一般,冲着邪风冥大吼大叫,而她此刻心底却无比的平静,她父亲的毒,她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的丈夫也是这般的狠毒不是么?这般大的打击她,无疑是想击垮她的心底防线,想让她背叛自己的家人,可惜,邪风冥打错了算盘,她早就与上官家再无牵挂,这般激她已经毫无意义,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上官家的女儿而已,她心中除了痛快,还会有什么感慨呢?
“本王逼他又如何?上官欣怡本王且问你,若是你有子女,有人逼着你,让你杀子弃女,你可会这般做?本王觉得你不会!可是你狠毒的爹爹就是这般的做了出来!”邪风冥盯着上官欣怡的双眼:“啊!对了!本王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噬心之毒,你想知道是谁在你身上下的么?本王的探子告诉本王对你下毒的就是你的好爹爹!上官狼秋!呵呵,你可是她的女儿啊!他竟然容不得你!上官欣怡,醒醒吧,为这样的父亲卖命不值得!将你嫁到本王身边也是你有利用的价值,不然你以为你会活多久!若是没有本王,你还会活在人世间么?你早就毒发身亡,被丢弃在深山老林中,成了一缕孤魂!”邪风冥看着步步紧退的上官欣怡,字字清晰的说着,他想逼着她承认她不想不承认的事情!
“哈哈哈……果然……邪风冥你想要挑拨离间也要看看你做了怎般的好事!你在我身上下了蛊毒,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若不是你的蛊毒我身上的噬心之毒也不会如此早的发作!你把我的父亲说的如此歹毒!却忘了,你也是歹毒之人!就算我是上官狼秋的女儿,但我终是嫁于你的,是你的妻子,我上官欣怡自视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之事,而你却如此的狠毒!想要让我死,却不让我好死!恐怕你引蛊之时我将痛不欲生,死之时绝不会剩下一片完好的皮囊!你有何资格去说我父亲?”上官欣怡此刻有些控制不住了,虽说她之她父亲狠毒,却怎般也不会料到她身上的毒竟是上官狼秋为之。
邪风冥越是这般的刺激她,越是引起上官欣怡的反抗之心,本应跟邪风冥站在同一边的她,此刻却想以自己之力对抗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
“你竟然知道本王对你下蛊?”邪风冥虽心中想防上官欣怡防的紧,却没想过上官欣怡竟知自己对她动了手脚,此刻邪风冥竟然有几丝慌意,这丝慌乱他从未有过,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甚至忘记责备上官欣怡直称自己的名讳。
“是啊,我知道……”上官欣怡定了定神,跟没事人一般,走到上官琪雅的头颅边上,缓缓的蹲下身子,将血淋淋的头颅从新装在了锦盒里:“她的尸体呢?人既然已经死了,尸体总不能分家……不然灵魂会不安的。”上官欣怡淡淡的说着,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一般,但是她心里清楚,她今日已经与邪风冥扯破了脸,日后恐怕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本王狠毒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可能会让他上官狼秋的女儿灵魂安宁?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算是抬举她了!”邪风冥看着上官欣怡笑道,但这笑容却未及眼底,他觉得上官欣怡离他好似越来越远了,他越发的掌控不住她了,她竟然在与自己撕破脸后跟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这般的隐忍,就算是他也自愧不如。
“所以……你也会这般对我么?”上官欣怡拿着锦盒,缓缓的起身,非常认真的问着邪风冥,淡淡的问着。
“自然不会,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你。”邪风冥不知怎么了听到上官欣怡的这般的询问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上官欣怡的双眼。
“你的女人?我只是占了个名分吧?我可不敢成为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或许我比我姐姐死的还要惨!”上官欣怡自顾自的说着,将怀中的头颅放到了邪风冥的手中:“给你处置吧。”她原本以为上官琪雅死的时候自己会很高兴,可是她除了在看到那头颅之时的惊吓,心底便没有丝毫的波澜,好似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邪风冥听到上官欣怡这般说,有些不悦,随手接过上官琪雅的头颅,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伸出手将上官欣怡整个人横抱起来:“上官欣怡!你嫁与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你不敢,你也是!”邪风冥顿了顿,看着上官欣怡:“本王知道了,你在怪本王只给你名分是不是?”他将上官欣怡横抱着想里屋走去。
“邪风冥你放开我,上官琪雅的首级若是不处理了会烂的发臭的!”上官欣怡的头不时的看着桌子上的锦盒,跟邪风冥抗议着。
邪风冥跟本就不理会上官欣怡的放抗,笑着抱着上官欣怡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