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列伊卡村莉季娅家,22岁的莉季娅问26岁的塔莉娅:姐夫又去喝酒了?
塔利亚说:可不是吗,自从你姐夫受伤退出空军后,就天天喝酒,他心情不好,喝酒解愁呗。
莉季娅又问:姐夫就不能找点别的什么工作做做吗?
塔利亚无奈的回答:他能干什么,三十好几的人了,十几岁就去当兵,从来没干过活,你让他干什么?
莉季娅说道:姐姐,幸亏您能干,不然全家还不得饿死。
塔利亚偶然看着窗外说道:莉季娅,外面有两个戴礼帽的外地人,在打听路哪。你看,他们往我们家来了。
莉季娅疑惑地说道:是来找我们的?
这时,传来敲门声,莉季娅开门。
卡莫在门口问道:这里是莉季娅的家吗?
莉季娅回答:是的,您是?
卡莫说道:我是科巴派来找您和您的姐姐的。
塔利亚插话说道:科巴?他早把我们忘了吧?
卡莫说:没有忘,我这不是找你们来了吗?
莉季娅问:科巴他现在好吗?
卡莫说:他现在很好,他现在很忙,但是他没有忘记你们全家人对他的帮助,他让我来接你们去莫斯科。
塔利亚问:去莫斯科干什么?再说我们可是一大家子人,都能去莫斯科?
卡莫:都可以去。
莉季娅问:我们去了干什么?
卡莫说:我给你们安排工作。
塔利亚问:有工作?真的能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什么时候走?
卡莫说: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家里安排好了,我们就一起走。
莉季娅说:好,等家里人回来后,我们协商一下,两三天之内我们就可以走。
一天上午,娜杰日达从化工学院回到了家里。她很生气。顺手摔了好几件东西。保姆阿姨等人都被她训了几次。
晚上,斯大林回到家里。娜杰日达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理他。
斯大林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娜佳,又怎么不高兴了?娜杰日达还是不理他。
斯大林着急了:是不是生病了?娜杰日达又转到另一边了。
斯大林又问:您到底怎么了?我又没惹您。
娜杰日达忽的坐起说道:还说没惹我,为什么下令让我们学校停学整顿?
斯大林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那?你们学校的右派言论非常多,知识分子在一起胡言乱语的毛病不整顿,终究会影响社会,到时就会天下大乱的。
娜杰日达说道:您这么做有没有想到过我的感受?
斯大林说道:我们个人的感受怎么可以不顾国家的需要?
娜杰日达生气的躺下转过身去:去您的国家需要,我明天回娘家去,家里你们自己安排吧。
第二天,娜杰日达赌气带着女儿和保姆回到娘家阿利卢耶夫家。看到娜杰日达三人回到家里,妈妈问道:娜佳,你们怎么回来了,能在家多住些日子吗?
娜杰日达回答:我们不走了,在这里住一辈子。
妈妈说:又怎么了?我就知道你们过不到一块儿去!
娜杰日达回答:不怎么了。不想跟他过了!
妈妈高兴地说道:怎么样?我当初就不让您跟他结婚,您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娜杰日达生气的说:好了!我自己的事,不用您管!
卡莫二人和莉季娅、塔利亚两家六口人一起坐在去往莫斯科的火车上。卡莫问莉季娅:莉季娅,你们一家人都做过什么工作?
莉季娅回答:我是小学教员,姐姐做点小生意,姐夫是退役飞行员,我丈夫人老实,是种地的。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卡莫转向姐夫问道:您是退役飞行员?
姐夫回答:是。
卡莫又问:那您飞了多长时间?为什么退役?
姐夫回答:我在空军飞了8年,去年大裁军,像我这样身体有点毛病的人,就被裁掉了。
卡莫问:您身体哪里不好?
姐夫说:就是在天冷的时候,腿有些抽筋。
卡莫问:那您还能飞吗?
姐夫回答:没有问题,只是天冷的时候,腿上加条护腿就可以了。
卡莫问:您的飞行水平怎么样?
姐夫回答:原来我可是优秀飞行员,在国内革命战争中,我可是得过苏联英雄奖章的。
卡莫对莉季娅:让您当校长能行吗?
莉季娅:校长有什么当不了的。不就管几个老师吗?
卡莫说:这个学校可不是管几个老师那么简单,这可是一个特殊学校。
莉季娅、塔利亚不解的问:什么学校?
卡莫说:到了莫斯科再说吧!这件事情我要跟科巴请示一下。
莉季娅问:他能说了算?他是当官的?
卡莫笑了:他说了可算了。他可是个大官。
莉季娅问:多大的官?
卡莫回答:要多大有多大。
莉季娅惊奇的问道:再大的官也没有沙皇的官大?
卡莫模棱两可的回答:差不多吧。
莉季娅、塔利亚惊讶的张大了嘴:啊,那么大的官?
这时,阿利卢耶夫家里,电话突然响起来。保姆接起电话朝里屋喊道:太太,先生电话找您。
娜杰日达不情愿的接过电话:您还管我呀?
斯大林说道:您回来吧,我们一大家人都在等着您那。
娜杰日达说道:您要不承认错误,我就不回去。
斯大林:我投降了,您回来吧,你们学校马上就要重新开课了。
娜杰日达高兴地说道:真的?那好吧,我明天一早赶回去。
另一天,斯大林走进家后发现娜杰日达躺在沙发上。
斯大林关切的问道:娜佳。您怎么了?
娜杰日达没有言语,脸色通红。斯大林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斯大林抱她上床。给她倒水拿药,伺候她吃了药。
斯大林说道:您感冒了就应该赶紧吃药。
娜杰日达感动地说:啊,原来您还是爱我的。
斯大林说道:当然爱您了,我怎么会不爱您那,我永远爱您。
娜杰日达深情地说:谢谢您!我以为您已经不爱我了。
斯大林说:怎么会那?
卡莫来到斯大林办公室。对斯大林汇报:斯大林同志,玛利亚一家和莉季娅、塔利亚两家我都接到莫斯科了,您需要去看他们吗?
斯大林回答:我现在很忙,就不去看他们了,您把他们安排好吧,有什么困难,告诉我。
卡莫说道:玛利亚一家很好办,安娜是个狙击手,玛利亚又是做生意的,我帮他们开了个射击俱乐部,让他们管理,是个安稳的营生,您看行吗?
斯大林说道:很好,让他们自食其力,还可以为国家做些事情,很好。
卡莫又说:莉季娅一家有点麻烦。
斯大林问:什么麻烦?
卡莫说:莉季娅的姐夫是个退役的飞行员,技术水平很高,只是腿有点小毛病,莉季娅有文化,可以和姐姐一起搞管理,这都没有问题。我想帮他们开个航空俱乐部,培养飞行员,只是没有飞机。
斯大林说:这事好办,我让空军把淘汰下来的飞机,拨两架给他们,权当是国家投资,给国家培养飞行员好了。
卡莫高兴地说:这样,这件事就解决了。
夏天,斯大林回到别墅,对娜杰日达说:娜杰日达,这一段时间,我不太忙,明天我带你们去索契度假。
娜杰日达高兴的说道:真的呀,这可是太不容易了,这么些年,您总算是倒出空来了。
斯大林说道:这几年,国内的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都很稳定,我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可以每年夏天都带你去度假。
娜杰日达说:太好了。谢谢您!
斯大林也高兴的说:谢什么,这些年是我欠你的,现在补上。
娜杰日达娇滇的说道:多多的补上。
斯大林回答:是,应该的。
第二天,斯大林和娜杰日达来到索契露天游泳场。娜杰日达在斯大林的周围开心地说着这说着那。
汽车在游泳场边停下,娜杰日达快速下了车,跑在前面。游泳池里,娜杰日达在游泳,斯大林在旁边的躺椅上看着她。
晚上,斯大林和娜杰日达来到索契电影院,娜杰日达偎依在斯大林的肩头看着电影。
一段时间内,娜杰日达跟斯大林的感情日臻友好。
斯大林留在索契度假,娜杰日达因为需要上课回到莫斯科。自己在家的娜杰日达在给斯大林写信,她写道:索索,莫斯科到处都在排队购买牛奶和肉,这种情景让人很不愉快。主要的是,这本来可以通过正确的组织方式来改善的。要想给莫斯科一个令人满意的外表,目前所需要的不仅是一些措施和条件,还应在技术上作进一步的改进。
另外,索索,今天我去《真理报》下属单位办理注销证时,《真理报》党支部书记科瓦廖夫向我诉说了自己的冤屈:
1929年9月1日,《真理报》发表了一些自杀的党员的名字,引起了莫洛托夫的不满,指责《真理报》事先不向中央请示就擅自发表文章。这组文章在发表前,《真理报》的所有编委都看过,谁也没有提到请示中央的问题。受到中央的指责后,人们把责任全推到了科瓦廖夫一人身上。莫洛托夫等召见了科瓦廖夫的死对头克鲁明。克鲁明继续诬陷和攻击科瓦廖夫,说科瓦廖夫自作主张地发表了这组文章。莫洛托夫听后不问青红皂白,指责《真理报》党支部不执行中央的路线。科瓦廖夫想解释,但莫洛托夫却粗暴地打断了他。并且在会上宣称,科瓦廖夫是季诺维也夫分子。会议认为科瓦廖夫是不坚定的共产党员,并根据克鲁明的提议,撤销了他党的生活部主任的职务。
这简直太荒唐了。一般来说只有中央组织部门才能解除他的职务,而不是克鲁明。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干预这一类事情,但我觉得,对于这样明显不合理的事您应该管管。
晚上,斯大林在索契别墅里给娜杰日达写回信:对科瓦廖夫这件事我了解得很少,但我想您是对的。如果科瓦廖夫有什么错误的话,那么编委会,也就是事件的当事方,就更有错误了。看来他们是想让科瓦廖夫当‘替罪羊’。如果还不晚的话,我将做能做的一切。
写完,斯大林拿起直播电话给莫洛托夫打电话:莫洛托夫同志,让科瓦廖夫当替罪羊是不对的。是没有意义的、不正确的,不是布尔什维克式的改正错误的方法。
莫洛托夫回答:是,我马上让他们改正错误。
斯大林说:很好。他又问:现在中央的一切事情都好吧?
莫洛托夫回答:都很好,您就安心休养吧。有紧急事情时,我给您打电话。
斯大林说:好,再见。
几天后,收到回信的娜杰日达给斯大林回信:索索,非常高兴,在科瓦廖夫这件事上您对我表示的信任。我真想到您那里去。当面跟您谢谢!
晚上,索契斯大林别墅里,还在度假的斯大林在写信:娜佳,不知道为什么您最近开始夸奖起我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呢?是好,还是不好呢?我希望是好的!您真的要来吗?想来就来吧!您最近好吗?想您了。
娜杰日达再一次写信:索索,今天,从您那里回来的同志讲,您的气色不太好。我受到了莫洛托夫夫妇的责怪,说我怎么能把您一个人留下……今年的这个夏天我没有感觉到您愿意我留下。去年夏天我感觉您是愿意我留下的。带着这样的心情留下当然就没什么意思了。
斯大林回信:娜佳,实际上,您错了,我是非常想您留下的。您说我的什么旅行,告诉您,我什么地方也没去,也不想去。随信给您寄去一些鲜桃子。
斯大林工业学院下课的铃声响起来,同学们都向外走去。穿戴时髦的娜杰日达正在抄写笔记,她没有走出教室。
教室内只剩下几个人,坐在中间座位上的两位同学在说话。其中一人低声的说道:中央暴力消灭富农的政策,是不对的,这样不能适应经济发展。
另一人也说:国家鼓励农民富裕,但是富裕以后,又要消灭他们,我真不知道究竟怎么才是正确的。
坐在后面的赫鲁晓夫大声说道:你们怎么能说中央的政策是错误的,你们这是极端右派的言论,我要去告你们。说完,赫鲁晓夫离开教室。过了一会儿,两名说话的同学被抓走。
上课后,老师来到教室,她站在讲台上。
老师说道:同学们,我们班又有两位同学被保卫部门带走,到现在为止,我们学校,已有十几个人被抓走了。希望你们要吸取教训,不要说一些没用的议论,以免影响你们的前程。
下课后,娜杰日达跟另一女生一起走到操场。操场上,几个同学低声问:她是谁,怎么大家都不认识?
赫鲁晓夫低声问一边的男生:她是谁,怎么我不认识。老师也没有介绍。
男生低声的回答:我也不认识。
校长室里,赫鲁晓夫在跟校长说着什么,校长说:我知道了。
赫鲁晓夫:校长,我们班有个女生,怎么大家都不认得?
校长偷偷地告诉他:她叫娜杰日达,是斯大林的夫人,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赫鲁晓夫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低声说道:是。他又低声说道:她是我的幸运彩票。
校长问:您说什么?
赫鲁晓夫回答:奥,没什么,我说她很漂亮。
一年以后,莫斯科地铁施工现场,已经提升为莫斯科地铁总指挥的赫鲁晓夫对总工程师说道:你们要加快进度,现在的进度太慢了,按着这个进度施工,我们怎么向斯大林同志交代。
总工程师回答:现在的进度已经是最快了,再快的话,工人劳动强度太大,凝固时间达不到,工程质量是会受影响的,闹不好会发生事故的。
赫鲁晓夫说:就按我说的办,工人们连续工作48小时,谁还不加加班。关于质量问题,水泥只要凝固了,就进行下一步,不会产生问题的。
总工程师说道:好吧,我按您的要求做,尽量把工期提前。
一个月后,总指挥部的电话响起来。赫鲁晓夫拿起电话:赫鲁晓夫同志吗,地铁施工发生垮塌事故,造成多人死亡和受伤。
赫鲁晓夫拿起安全帽向工地跑去。
娜杰日达回到家里,对斯大林说道:马上就毕业了,我打算到哈尔科夫,在那里按所学专业找一份工作,并在那里独立生活。
斯大林回答:不行,我们的女儿斯维特兰娜只有6岁,瓦西里才11岁,不好管教,雅可夫与我更是不和,家中还有一大群人,离开了您这个一家之主,实在难办。
娜杰日达闷闷不乐地不说话。
第二天,斯大林回到家里。保姆开门对斯大林说道:主人,太太回来后就睡下了。
斯大林回答:太太滴酒不沾,否则就犯病。刚才在工学院参加晚会时喝了一点酒。
保姆说:她可能病倒了,两臂都痉挛了,在我的搀扶下才睡到床上的。
一天,娜杰日达的姐姐安娜来到孔采沃别墅,对娜杰日达说:本来您姐夫列坚斯是外高加索保卫局主席,贝利亚是他的副手。但是贝利亚利用手段抢了您姐夫的位置,你姐夫窝窝囊囊地被他排挤出了机关。从此对贝利亚恨之入骨,您想办法,替我们讨回公道。
娜杰日达问:他是怎么抢的?
安娜回答:有一次斯大林遭遇袭击,在场的贝利亚奋不顾身地用身体掩护了斯大林,刺客被当场打成马蜂窝。你姐夫当时没有行动,斯大林对他不满意。从此以后,贝利亚就成了斯大林的红人。
娜杰日达说:好,我一定为你们讨回这一公道。
晚上,斯大林回到家里后,娜杰日达说:索索,今后不许贝利亚迈进我们家的门坎一步!
斯大林问: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好?
娜杰日达说:我就看他不好,我绝不跟他坐在一起吃饭!
斯大林又问:您说他不好,总得有什么事实吧。
娜杰日达说:您要什么事实?没有什么事实。我看他就是一个坏蛋。
斯大林火了:那就滚您的蛋吧!他是我的同志,是一个好同志……我信任他,您说他不好,他怎么个不好,我要的是事实!是事实!!
娜杰日达子气疯了!大声喊道:您是个虐待狂!这才是您的真面目!您虐待雅可夫!您虐待您妻子……您虐待全国人民……
第二天,有人敲门,保姆打开房门。是娜杰日达的女友走了进来。娜杰日达握手欢迎。
女友问道:娜佳,怎么样?最近好吗?
娜杰日达回答:一切都烦恼极了,没有一件高兴的事。
女友又问:为什么?
娜杰日达说:我想去哈尔科夫工作,他不让我去,他让我成天围在家里转,还要管这一大家子人。
女友问:那么孩子呢?您不会跟孩子玩吗?
娜杰日达说:都一样,没一件让我开心的事。
1932年11月8日晚上,莫斯科红场上举行队列游行,热烈庆祝十月革命胜利15周年,一队队方阵依次走过主席台。斯大林和苏共领导人站在主席台上。娜杰日达和工业学院的同学们走在接受检阅的行列中,她向斯大林挥手致意,大家一起高呼乌拉。
走过列宁墓后,娜杰日达和同学们告别。登上党和国家领导人和妻子们的观礼台。大家喜气洋洋,兴高采烈。
观礼结束后,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家属举行晚宴。来宾们互相碰杯祝贺。著名演员表演节目。娜杰日达穿深黑色连衣裙,头发梳成最时髦的新发式,浓密光亮的头发上点缀上几朵气味淡雅芳香的白玫瑰花。她显得妩媚,美丽典雅,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她一进门,马上就吸引所有在场的人,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正喝着酒的斯大林兴高采烈地对娜杰日达说道:喂!过来,跟大家喝一杯!
娜杰日达怒不可遏地喊道:我不是你的什么‘喂’!我有自己的名字!
接着她站起身来,气呼呼地离开了宴会厅。
莫洛托夫的夫人波琳娜随即跟了出去,追上了娜杰日达。宴会大厅外面,两人围着大厅散步。
波琳娜问娜杰日达:娜杰日达,您怎么不高兴了?
娜杰日达回答:在这种场合他喊我喂,我有名有姓,不是他的什么喂!
波琳娜劝说道:娜杰日达,男人高兴了都是这样的,您的光彩给她带来了面子,他一高兴,不就喊了吗?
娜杰日达说道:我最近心里烦,也不知怎么了,常常不知不觉的就发火。
波琳娜又说:是因为学校的事吗?
娜杰日达说:我要到哈尔科夫去工作,他不让。我要是去工作,就不住在家里,人少了,我心情还能好点。
波琳娜说:他是不会让您去工作的?
娜杰日达回答:就是他不同意我去工作。他让我在家照料一家人,所以我心里烦。
波琳娜劝说:您就在家照料一家人呗?
娜杰日达回答:我才不哪,成天看着他们我就烦。
波琳娜问:您在学校挺好的吧?
娜杰日达说:在学校就一切都忘了,跟同学们聊天、谈心,很快乐的!
波琳娜问:你们都讲些什么?
娜杰日达回答:什么都说,大家对现在的富农政策有意见,都很赞成布哈林的意见。
波琳娜问:您见过布哈林?
娜杰日达回答:他经常到我们学院,我还跟他聊过几次,我对他的看法很赞成,我也不赞成斯大林的意见,因为他的缘故,很多同学都躲着我。
波琳娜说:这么说,布哈林在你们学院很受欢迎了?
娜杰日达:是的,他是大理论家,大家都喜欢他。
波琳娜说道:大学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很多思潮、风气都是从大学传出来的。您得离他们远一点,您毕竟要站在斯大林的立场。不能跟他对着干!
娜杰日达:我才不管哪,他们谁对谁错跟我有什么相干?
波琳娜:好了,娜佳,我们回去吧,您也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
娜杰日达:我不生气了,出来走走,一切都好了。
宴会大厅里,宴会还在继续,斯大林心情不快,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很快的,他喝醉了。
莫洛托夫问:斯大林同志,去休息吧?斯大林在莫洛托夫的搀扶下走到休息室。很晚了,斯大林才在警卫队长的护送下回到家里,他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保姆进入娜杰日达房间。发现娜杰日达躺在血泊中。
保姆大声喊道:啊,来人啊,太太自杀了。家人纷纷跑进卧室。
桌子上一封遗书,斯大林拿起遗书看了一下说道:娜佳,您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想不开那?
斯大林吩咐道:赶快给莫洛托夫打电话。警卫队长打电话:莫洛托夫同志,请您和夫人赶快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莫洛托夫与波琳娜一起来到。看到娜杰日达已经死了。
波琳娜大哭:您怎么这么傻呀?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斯大林问:昨天晚上,她怎么说的?
波琳娜边哭边说:昨天晚上她平静下来以后,和我谈起学院的事情,她对自己能即将工作很高兴,对工作的前途想得也很多……当她完全平静下来以后,我们就分手各自回家睡觉。我当时满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刚才来了电话,通知我们这可怕的消息……
斯大林痛苦的说道:她为什么给我以这样可怕的打击?她那么聪明,当然不会不明白:自杀的行为总是想‘惩罚’别人……但我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惩罚我?
这时,叶若夫、雅戈达、贝利亚等人走进来说道:斯大林同志,要想开点,她毕竟还小。可能一时想不开,任性一下,让您难过。
斯大林问周围的人:难道我不善于体贴她吗?难道我没有去爱她?难道我没有去尊敬她?难道我少陪她去几次电影院就那么重要吗?莫非这真是十分重要?
莫洛托夫说道:我们都知道,您已经很爱她了,为她做的够多的!
斯大林反问自己:‘是谁之罪’,谁给她‘灌输了这种思想’。
斯大林对雅戈达和贝利亚说道:土葬吧,把她的遗体埋在新圣女修道院的坟场里。办一次隆重的葬礼,我要去送葬。
几天后,送葬行列浩浩荡荡,骑警和保安部队作前导,队伍周围秘密警察严加防范。在盖着紫红色棺罩的灵车后面。斯大林夹杂在其他要人和眷属中间行走。到达新圣女修道院。
斯大林走近娜杰日达的棺材,站了一会儿,推开棺材,没有说话,久久的注视着娜杰日达。
一个月后,卡莫来到斯大林办公室。斯大林问:卡莫同志,您们办的那些培训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卡莫回答:我们已经在全国各大城市办了几百个各种各样培训班,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
斯大林说:很好,我今天有空,我们出去走走,去看看你的那些俱乐部?
卡莫说:好啊,我正想请您去几家俱乐部参观一下!
斯大林说:好,说走我们就走。
斯大林对警卫队长说:带两个人,不要声张,我们出去走走。
警卫队长问:那怎么行?人太少了。
斯大林说:不要紧,有卡莫他们在,没关系的。
斯大林等一行汽车来到莫斯科射击训练场。远处靶场上,尼娜在指导十几个男女运动员进行射击训练。
斯大林、卡莫等下车想进入射击场。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他们:前面正在射击训练,请你们稍等片刻。
卡莫走到办公室敲敲门,玛利亚出来,她看到卡莫:卡莫先生,您来了,欢迎欢迎。
卡莫指了指斯大林:玛利亚,您看谁来了?
玛利亚快步走向斯大林,激动地:啊,是您,您好!
斯大林也激动的回答:您好,玛利亚,我来看看你们!
玛利亚问:您还记得我们?
斯大林说:当然了,我还给尼娜带来礼物了,她在吗?
玛利亚指了指射击场:她在那里。
斯大林问:你们过得好吗?
玛利亚回答:托您的福,现在还不错,我们很开心。
斯大林说:你们开心就好,我顾不上你们,有什么事,找卡莫吧,他能帮你们解决。
玛利亚说:谢谢您!已经很好了。
斯大林对玛利亚说:您告诉尼娜,我时间很紧,就不等她了,让她多多为国家培养人才,我这里先谢谢了。
玛利亚说:我会告诉她的,让她知道,她的爸爸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