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伤脸面有二人,斗智斗勇咬牙恨。
到底谁人不羞臊,不要恶趣穿短裙。
龙最白眼神飘忽不定,看了小山一眼看看地面,又看看小山和地面,如此反复几遍。心中仿佛在计较什么,平淡的眼睛中,火红的火焰渐渐燃起,仿佛在是斟酌和思虑这什么,若真是人族,自己定是,定是…,唉。龙最白那叫一个恨,多年来好不容易遇到个欢实的。没乐趣,实在没乐趣,吹嘘都是没人配合,难道真是要孤芳自赏?这小子就不能好好当个演员?杀不得又动不得,得恶心他!对,恶心他!龙最白坚定了意志。
“哦你果然人类?”龙最白道。
“果然”小山道。
“当真?”龙最白若有所思。
“当真。”小山有些疑惑,这妖精突然改了性格,咋还是让人不适应。
“你来流狼山所为何事?可是贪图宝物?怎么入得谷中?”龙最白审视道。
小山见这蛟龙的模样顿时舒缓了一口气,看来这洞中的蛟龙有些怪异,难不成是什么人放养的灵兽,可是怎么看怎么野啊,不像是有主之物啊,这要是哪个大人物拿出来,一张嘴不是丢人吗?哪见过这么没节操的神兽?不,有一个,小山忽然想起了小乌龟!
“我爻山,不,或许从今之后我该叫爻远。偶然来此山中避难,并不是为了什么宝物。现在想要出去?”小山说道。
“哦?爻山、爻远?”龙最白闪烁的眸子忽明忽暗,“你个小滑头还没说怎么入得阵中,如何来的此处?”
小山看着那蛟龙后驱散漫地倨傲卧在后面,硕大的头颅正对着自己。就有些牙疼,关键那货长长的尾巴还在水缘扫来扫去,像足了一个小痞子坐在太师椅上倨傲地仰着脸睥眯着你,还翘着二郎腿不断抖动着。直教人有想揍他的冲动,那模样一个字形容就是“贱”。
小山忍住这些冲动:“回禀,神圣的,龙最白大人,我是被一只可以破空的乌龟带到此处,昏迷在谷中十年之久,前几日才清醒,现在想要找出阵出谷的路。大人神异无双,可为何在此处,我可不信大人洞府就这般寒酸。十多年前,这水潭下应该没有大人吧?”
龙最白一听,虽然对于小山的恭维很是受用,却还是怒了,这小子果然是个坏蛋。结合所述,再加上小山的反问,一时间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急躁起来:“你懂什么,本大圣奉天命掌管这方福地,守护一方,你你你还敢质疑,果然对山中宝物觊觎。我代表自己消化了你,我呸,我代表此地主宰消灭了你。”
小山算是看出来了,“坏人还认为自己没错,说别人是坏蛋!”这货是下了贼心要为难自己,自己命途不是生死啊。可是他还装的一本正经,忽然间,小山想起了小乌龟,那货虽然猥琐但是给人感觉只是调皮、安全,并不会真正的害人。看眼前的怪兽就不能知道了,关键是他貌似和小乌龟有仇隙,“简直是‘恨乌及吾’啊,恨乌龟也连累吾啊!”小山无奈地取下狼牙和翎羽,却无意间看着那龙最白在偷偷瞄着自己。嗯?
“算我倒霉,来吧,杀了我吧!”小山生无可恋地摊开手道。
“切,那名叫乾坤无敌的小乌龟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傻子!”龙最白翻着白眼鄙夷道,“真以为自己多么吸引人似的。果然是个十足的傻子,爷爷我突然没了食欲,我怕吃了之后,我脑子中毒,变傻。”龙最白一边说着还一边偷瞄着小山手中的东西,暗道,特码的,这小乌龟真不是东西,明显地坑我,这特码咬下去,不崩了老子的牙。关键是当年没赢着好酒,还特码倒贴了许多灵药,现在还有这么个麻烦事儿。
小山看到龙最白的反常态度一时有些迷惑,“这没节操的蛟龙还不够傻吗?顿时间搞不懂了!看来不能跟傻子理论过多,否则他会以丰富的经验打击你,甚至打败你,拉低你的心智!这妖精知道小乌龟,那么必然知道阵中的玄武,知道这大阵的布置。”却忽然听到,“来,小子,给爷爷修一修大牙,修不好就勉为其难直接送走你……”
小山哭笑不得,原来这傻龙龙最白是被小乌龟带坏的,还美其名曰送走,意思是杀了我呗。“你怕不是,是那小乌龟的徒弟吧?”
龙最白顿时就火了,还上火了,血盆大口扑面而来,直接衔住了小山,要先下手镇压小山。只见小山本能的弓起身体,如同弯月一般双脚踩着蛟龙的下颌,双手抵住上部锋利的牙齿。竟然渐渐把缓慢闭合的大嘴渐渐撑开起来,那灼灼的狼牙和翎羽泛着光华。
“呦、呦,疼、疼,放手,放手!”龙最白鬼叫道,眼珠却是愤恨,使劲咬合着,可还是不行,被这爻山的小子撑开了,偌大的舌头就是席卷而来,如同遮天的铺盖就要卷住小山往胃里送去,小山腾出一手,微微卸力弓着身子,右手蓄力挥舞着狼牙划在蛟龙带刺的舌头上,鲜血喷射,小山身上的藤蔓顿时遭到腐蚀。
龙最白吃痛下,眼珠瞪得殷红,有些疯魔,仿佛失去了冷静,斗出了真火。腹中一团火焰沿着肠道喷射而出,就要打在小山身上,坚持的小山只觉炽热来袭,狼牙翎羽交叉护在正面,火球嘭的碎裂打在小山身上,撞上前方的石壁。小山噗的落下来,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艰难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看着远处暴虐的蛟龙咆哮着洞中的水面。嗖地来到小山面前,巨大的蹄爪一扫,扑倒并压在小山身上。
小山虽是倒落在鱼刺骨头等杂乱之处,却是浑然不惧,嘴角溢着黑红的血液冷笑:“我原以为,蛟龙是何其的凶猛,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我乃凡人,凡人一怒尤可力争!”
“我呸”龙最白一摊口水扑面而来淹没了小山,“你特凉的当真以为山川福地都是说说而已。没有十年的淬炼,爷爷我这一口口水都能溶解了你。”
小山恍然,同时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的,再看藤蔓已经没了,只剩几片零落的叶子保护着最后的尊严。眼睁睁地看着压在胸口的如同水桶粗细的大蹄子却无法反抗,动弹不得,一时间睚眦欲裂。盯着蛟龙灯笼般的眼珠,相互对视。
龙最白也是有些察觉,看着蹄子抵住的位置,顿时间也是有些尴尬,另一只蹄子袭来的同时,这只蹄子撤出不断在空中甩动。嘭的一声,小山被揍晕了过去。龙最白却是把先前蹄子在地上抹了抹,而后来到水边在水里左右划拉,像是在清洗自己的蹄子一般。这模样俨然就像是爱惜自己羽毛的鸟类,嘴里还喃喃道,“这该死的小乌龟,怎么总是把话说一半,不曾想,这厮还有这等利器,先前还以为是在谷中随意拾取的兽骨遗蜕呢,竟然这般厉害,竟能伤我。这小乌龟也没完,等我出去了,非干死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