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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我们来到客厅,奶奶坐下后,我坐在了奶奶旁边。大伯回头对三伯说,“老三,你今儿是不是得贡献一瓶好酒啊。”

三伯笑着说,“可以啊,一瓶酒没问题。”说着,三伯起身回屋拿酒去了。

二姑对大伯说,“大哥,这不年不节的,喝什么酒啊,何况我跟老四还都是开车来的。”

老爸接着二姑的话,对大伯说,“是啊大哥,您跟三哥喝吧,我俩就算了。”

三伯拿着酒过来,大伯对三伯说,“三弟,他们都不喝,就咱俩喝吧。”

“嗯,行。”三伯点了点头,打开酒,把酒给大伯和自己倒上。

“老大啊,你买这么多菜干什么啊,这可不少钱呢。”奶奶说道。

“妈,我这当大哥的,请咱们一家人吃顿饭有什么的。”

奶奶对我们说,“你们瞅瞅,老大对这个家多好,快点,都谢谢你们大哥。”

我对奶奶说,“奶奶,我刚刚都谢过大伯啦。”

奶奶点着头,笑着说,“好好,那就吃吧。”

大伯紧接着拿起公筷,给大家边夹着菜,边说道,“妈,给您夹个红烧牛尾,您尝尝这牛尾烂不烂,再来块烧黄鱼,可地道了。

老三,你来一口这葱爆羊肉,尝尝嫩不嫩。老二,你不是爱吃酸口儿的吗,这醋溜木须你尝尝。还有老四,来点儿这芫爆散丹,尝尝这味儿正不正。

小林子,你小子得多吃点儿肉,这扒肉条,还有煨牛肉,可劲儿吃,全是牛肋条,筋头儿巴脑儿。”

我谢着大伯说,“大伯,您放心,我会使劲儿吃的。”

大伯眉飞色舞地张罗着,大家低头吃着菜,都没言声。紧接着大伯端起酒杯说,“这不快要过节了,咱们在这聚齐儿,就算是提前预热。”

接着又对三伯说,“老三,我这杯酒,可一口闷了啊...”

三伯马上拦着大伯的话说,“别别,我可喝不了,您干吧,我随意。”说完,三伯就抿了一小口酒。

大伯又对我说,“小林子,去把那芝麻烧饼,还有什么驴打滚儿,艾窝窝都拿来。”

然后又对大家说,“你们一会儿尝尝这小吃,味儿绝了。”

我问着大伯说,“大伯,我怎么没看见啊,那些吃的在哪儿放着呢。”

“就在我拿来的兜子里面,旁边有个小袋子,你去看看。”

“好。”我起身去拿小吃。

就听到奶奶对大伯说,“少喝点,别伤了身子。”

“没事儿妈,我这酒量您还不清楚。”

我拎着小吃回到客厅,随手放在了桌边,坐了回去,接着说了一句,“我把吃的都放这儿了啊,闻着就香。”

一直没说话的老爸,对大伯说,“大哥,这菜是真的不错,不过马上到三十儿了,三十儿的时候咱吃什么呀。”

老爸说完,三伯接着说了一句,“咱们三十儿那天,这水平的菜可吃不着了,我可没这手艺。”

大伯又喝了一口酒,咂么了一下嘴,对三伯说,“老三,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人家就把菜送来了,哪儿还用得着你这手艺。”

接着又对大家说,“而且看你们现在啊,别觉得各自都有间房住,就知足了。等大哥以后买个别墅,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天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二姑瞪着眼睛对大伯说,“大哥,我听您这话怎么像是梦话啊。”

大伯冲二姑摆了摆手,对二姑说,“妹子,我这可不是做梦,是寻梦呢...”

三伯马上拦住了大伯的话,对大伯说,“大哥,咱可别糟践这词儿啊。”

接着又对大伯说,“‘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

三伯说完,老爸笑着对三伯说,“三哥,你行啊。”

紧接着又问大伯说,“大哥,您知道三哥说的这词儿,是谁的词儿吗。”

大伯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可是徐志摩的诗。”老爸又说道。

“这诗我知道,‘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接着我就背了几句。

大伯放下酒杯,扭头对奶奶说,“妈,您可都看见了,他们欺负我没文化。”

奶奶把嘴一撇,对我们说,“行了行了,都别欺负你们大哥了。你们父亲当年走得早,老大十六岁就接了他的班。

这里里外外,还不都是他把这个家撑起来的,我一个人哪儿养的了你们三个。要是没有你们大哥,咱们家早完了...”

大伯拦着奶奶的话,对大家说,“得得,我改词儿还不行,我接着追梦。跟你们说,咱们来好买卖了,知道是什么吗。”

二姑着急地对大伯说,“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大伯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接着对大家说,“最近,我准备创办一个画廊。我连画廊名儿都想好了,叫三原色画廊。主要收入来源于,临摹世界级的名画和国家大师级的国画,画好了直接卖。”

“大哥,咱卖假画啊。”三伯愕然地问道。

大伯又喝了一口酒,对大家说,“这画虽然是假的,但咱卖也是当假的卖啊。现如今这市场非常大,供不应求啊。只是大哥我现在,遇到点麻烦。”

老爸低头吃着菜,三伯静静地看着大伯,二姑紧接着问着大伯说,“什么麻烦。”

大伯又放下了酒杯,看了看大家,说道,“就是手头资金有点问题,办这个画廊,租地方雇人等等这些个事情,算起来,还差三万块钱。”

大伯说完,老爸和二姑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听大伯说完,奶奶很是开心,对二姑说,“老二,先拿三万来给你大哥。

接着又对大家说,“这是好事儿啊,你们得支持。”

听奶奶说完,二姑一愣,看了奶奶一眼,然后低下头接着吃菜,没有说话。

奶奶看二姑没说话,接着又对二姑说,“老二,你听见没有啊。”

二姑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问大伯。“大哥,您这事儿有谱儿吗。”

大伯拍着胸脯说,“你大哥我,能干这不靠谱儿的事儿吗,绝对不会让你赔钱的。”

二姑点了一下头,没再说话,老爸和三伯继续静静地吃饭,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正在边吃边说的大伯。

大伯接着对大家说,“我跟你们说啊,咱们办这个画廊,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咱们办大了,再开一个画室。

可以对外教课,还可以搞创作。这艺术,就是来源于生活,等咱搞上了艺术,慢慢就高于生活了。”

听大伯这么说,二姑就没再问别的,接着对大伯说,“大哥,今天我是没法取钱了,明天我取了再给您呗。”

大伯马上点着头,笑着对二姑说,“那你明天送妈这儿就行,我今儿不走了。”

二姑答应着对大伯说,“行,明天上午我给您送来吧。”

大伯冲二姑点了点头,紧接着对奶奶说,“妈,还是咱们一家人好啊。”

大伯说完,奶奶笑着站起身,对大家说,“你们吃吧,我吃好了。”

“您可真吃好了。”大伯问。

“我真吃好了,也吃饱了,这就回屋歇着去了。”

大伯马上对奶奶说,“那好,妈,我送您回屋。”

说完,大伯和奶奶一起走回了屋。随着奶奶和大伯的离席,这顿丰盛的家宴,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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