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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梓杺听到这句话，直接愣在原地……
他说……
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韩梓杺鼻子有些发酸。
她一根一根地掰开慕衍之的手指，转身，想让表现得冷漠一些，绝情一些……
夜凌寒却又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脖颈，根本不看她的脸。
韩梓杺正想开口。
肩膀却忽然被泪水打湿……
灼热的温度，生生地让韩梓杺把要说出口的话逼了回去……
他哭了？
“只要同意不离婚，无论你提出怎样的条件，我都可以照做！”夜凌寒近乎承诺般的口吻，听起来有些无助。
韩梓杺有些晃神。
“老婆，好不好……”夜凌寒追问。
韩梓杺从没想过，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
“其实……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从结婚到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爱。
可他……给不了。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夜凌寒收紧胳膊：“哪怕你要我所有的家产，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只要她愿意开口。
“夜凌寒啊。”韩梓杺的嗓子发干，他越是卑微，她的心就越是难受。
就好像当年的自己无时无刻的选择退让，选择软弱。
她看着他，喉咙发涩，娇软的嗓音含着沙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的让人心疼，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一样的懦弱。”
“我…”夜凌寒想要开口，却被韩梓杺先一步打断。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自己有多少次跪在你的面前恳求你不要丢下自己，有多少次想要现在的你一样，希望我回头可以看你一眼…”
想到这几天来，夜凌寒所做的一切，一股热流从眼眶里涌出，韩梓杺抬手擦去，“你不会知道，你这几天来所做的一切是我从前多么渴望的…
我每次都会跟自己说，没事，你不看我没关系，只要我多努力一点，再多付出一点，你就一定会看到我的好。
所以，我选择放下自己所有的一切，选择配合你，选择你所喜欢的。
你说，你喜欢钢琴，我去学；害怕你工作太累，我去学自己最讨厌的金融，就是想要为你分担一点…
你有胃病，每次出去应酬，都害怕你会犯病，害怕你难受…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点，甚至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给你丢脸…”
说到最后，连韩梓杺都心疼那样的自己。
她平缓一口气，想尽力的平缓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夜凌寒，我就是爱你爱的这么卑微，爱的那么没有尊严，爱你到最后付出了生命。
可是，就是这样爱你的韩婼琳被你毫无顾忌的抛弃，是你亲手毁掉了那段感情…”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别再说了！”他不想听！
夜凌寒只觉得此刻周身很冷，血管里流的好像是碎冰。
脑子似乎也要被冻坏了，心口发凉，一寸寸的发疼。
“不是很过分的话，你别那么怕。”韩梓杺很奇怪，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夜凌寒沉默。
“所以，放手吧，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暗恋，太苦了。
跟暗恋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更苦。
爱他却不能说……
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却不能吃醋，只能默默出主意，教他怎么哄暗恋的人开心，更是一种折磨。
好在，这样的折磨，她不用在承受了，好在她终于不爱他了。
“行啦，已经很晚了。”韩梓杺洋装无所谓的跟他挥手，“该回家了。”
夜凌寒还想说什么，韩梓杺已经走进电梯里，看着电梯的门关上，他直直地杵在哪里，许久没有动。
这段感情，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