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本宫下棋!”他直接用命令的口吻,撩人摄魂的美丽紫瞳扫了一眼着她半开的衣领,伸手轻轻拉起她的衣领,那般不经意,仿佛就是随手拂过而已。
石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刚才准备休息一下,解开了衣领透透气,现代有句老话,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就穿多少。这古代却不允许这样的思想,非穿不可。捂出一身痱子也得忍着的古代,万恶的封建礼教。石阑又伸手扯了一下衣领,又敞开了。
她的屁股挪动了一下,脸上那冰冷的神情中带着一分诡异的狡诈。这个天然空调来了,她也就凉快了些许,她将昨日之事抛之脑后,不愿意想起,可是她一想到凉快的代价就是要被他轻薄?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却还是靠近他,斜躺下来,“登徒子神棍!这是我的闺房,不是你的东宫,也不是你的幽兰山庄!直接闯进来还要对我下命令?下棋?别忘了,我是个瞎子,除非,药引子!”
“下棋!”他依然固执地开口,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慢条斯理在小桌上摆起棋局。
石阑不依,随他怎么下,她都不管,耳力好的她,听清他落子的方位,可是她就是不肯动手。
“坐起来!”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非要她下棋,她的耳力和感官都不一般,他棋盘上都是一个个小小的沟壑,每落一子,都会发出声音,这种魔音告诉着石阑这棋局中已经放了一子在正中央!
石阑被他拉了起来,很不满意,他的手一松开,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又躺了下去。
他剑眉轻蹙,看着她难得地耍无赖,他伸出的大手不自觉地僵在空中,目光渐渐温和,“若下赢了本宫,药引子归你。”
石阑两耳一竖,“真的?”
那绝美的玉颜被一抹名为温柔的浅笑取代,眸光如柔和的月色,将她深深笼罩,无处可去,仿佛要将她宠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离去,只是‘嗯’了一声,却那么好听。
石阑被他绝美的音色迷得有些晕乎乎,一想到下赢了他就能拿到药引子,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坐起来,兴致冲冲笑着说:“那你就等着输吧!我下棋,还没有输给谁过,就连念哥哥那货都被我杀得片甲不留!”
她不想说她输给了炎王,她不提起关于炎王的所有事情,却唯独说起那个‘念哥哥’。
空气中似乎有某种气氛在蔓延,酸酸的,那紫眸早已经随着这句话变寒,念哥哥?是什么人?
石阑兴致冲冲落了一颗,他丝毫没有考虑,随着她落子就落下白色的棋子,只是剑眉有些紧锁,他倒是要看看她的未来,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石阑心中有些不安,这神棍的棋艺远远胜过炎王,她不是炎王的对手,怎么可能跟他斗?岂不是自不量力?可是念哥哥那厮不是斗过炎王吗?和炎王下了五局,赢了三局,难道念哥哥忽悠她?该死的!她怎么就没有想过那个腹黑的男人耍她?她还沾沾自喜了很久,每次都大言不惭说他是她的手下败将?他却只笑不答,也不辩驳,宁可天下人都知道他被她石阑打败,也不争什么棋圣的位置!
念哥哥啊念哥哥,你这下可坑死我了,若是知道我就这点料,我就会好好学,你那般轻易输给我,让我骄傲自大,没有好好学习,这下,可被你害苦了,药引子只怕是没戏了!
“不下了!”石阑撅起小嘴,咕咚一下又倒了下去,懒洋洋躺在榻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这牌棋局,却只看到无心人,三个字!果然是他的白眼狼,无心人?
“怕赢不了本宫?”
“废话!”石阑冷哼一声,闭目养神。
他耐心起来,又将她拉着坐起,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随他怎么摆布她就是不坐直,不下棋。他将手将她揽入怀中,石阑顿时想跑,却被他禁锢在怀中,“不是没办法坐起来吗?这样就好!”
石阑狠狠挣扎了几下,用手肘狠狠顶着他的心窝,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居然用了十层的内力击他的命脉?
他大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无心人,当真是无心人,他的白眼狼!
“若将这局棋下完,你那本宝贵的书还你,如何?”
石阑这下舒坦了,“真的?不要赢也能还我?”
他另一只手狠狠扣紧她的腰肢,不让她又歪倒下去,“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好,我下!”石阑这下又有了兴致,她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神棍,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赖着不走啊?”
听到她没好气地说,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却拥有着俘获众生的魅力,令人陶醉其中,冰冷完美的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额,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溺爱流淌其中,她赖着不走岂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石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却舒适得令人不想离开,她没有想过,他的身体为何一天天变冷,只想着乘凉。
他修长的玉指拾起一枚黑子,放在她手心,她并不知道,每一颗棋子对他而言都代表着非凡的意义,石阑随着感官和回音,还有她的记忆里,将刚才的棋局都印在脑海之中,隐隐感觉这棋局似乎不像棋局,更像一个人,她认真窥视着这棋局中蕴含的意思。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黑子白子满盘,却没有所谓的胜负,石阑愣了一下,她似乎隐隐看出其中的意思,大惊,“神棍!你居然给我算命?”
他的紫瞳早已经随着最后落下的棋子结了冰,冰冷刺骨,无心人变有心,却一心只装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七岁那年,背她的人!
“神棍?帝师?”石阑感觉到他的气氛似乎变了,心头有些不安,弱弱唤了一句。
“七岁那年,谁背了你?”他眼中的醋意毫不掩饰,只可惜她看不见,他勾起她圆润的下颚,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石阑根本不知道他在窥探天机,窥视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只是觉得奇怪,这帝师干嘛要知道她小时候被谁背过?背过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哪里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