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的亲人……成为了妖之使徒。
张扬侧目，用余光看着那位新人。
“有趣的故事。”狗脸面具开口，看向虎脸面具说道：
“寅虎，他说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绝望。”被称作寅虎的虎脸面具点头，敲着桌子冲着70岁的新人问道：
“那你为了什么来加入我们组织呢？”
“为了逃避制裁，我听说组织内的人神通广大，我希望在警察发现我的不正常之后，组织能提供庇佑。”70岁新人开口，嘿嘿直笑：
“不知道，我来得对不对？”
“呵呵。”虎脸面具轻笑一声：
“这个简单，不过至于你能不能加入组织，还得看另外两位新人。”
说要，他对着张扬身旁的那位新人点头：
“你来说说，你的故事又是什么？”
这位新人的身体纤瘦，从身材上来看是一位女人。
女人缓缓开口，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跳动：
“我是一名音乐老师，外表光鲜亮丽，可我却是一位暴食症患者。”
“我每天抑制不住自己的食欲，每一次都会吃很多的东西，饼干，面包，各种肉类……”
“渐渐的，我觉得这些普通的食物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胃了。”
“我的口味开始发生改变，我想尝尝人的滋味。”
“昨天，就在昨天，我杀了我的男朋友，我把他咬碎了吞进了肚子里。”
说要，她的喉咙微动，似乎还在回味那种美妙的滋味：
“这个味道，是我生平觉得最好的味道，我把他全部揉进了我的身体之中，可我还是觉得饿……”
“很饿，很饿……”
张扬在旁边听得毛骨悚然，胃里一阵翻腾。
“旁边竟然是个吃人魔……”
只是，他怎么听也感觉不到这个女人有什么绝望。
难道……黑纸上的绝望不是单纯的指推门人的绝望？
应该是，不然灵魄·天灾凭什么能推开门呢？
只要与绝望沾边的情绪，或许都能推开门。
比如恐惧，罪恶，毁灭等等。
张扬不自觉地挪了挪位置，离这个吃人的女人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吃人？哈哈，还不错。”寅虎大笑，随后开口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你不是一个使徒，也不是灵魄携带者咯？”
“不是。”女人轻轻开口：
“我对你们这些非自然人类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加入你们之后，会不会管饱。”
张扬听得头皮发麻，又挪了挪位置。
跟这些人比起来，他之前碰到的马伟这一类人都只能算是小儿科。
一个杀自己的血亲，一个吃男朋友……
这个组织里面不会都是这种有问题的人类吧。
张扬心头一跳，感觉自己好像跳入了虎穴一样。
而且还是主动跳进来的。
寅虎玩着自己的指甲，回答道：
“只要你成功加入了我们，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提供给你。”
女人隔着面具掩嘴轻笑，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狗脸面具接过话茬，疑惑道：
“我还想起来一件事，上周有个新人过来说想要加入我们，但他是个普通人，我们就想着让他成为使徒，结果这家伙说要先去为什么报仇，现在也过了一周了，那家伙怎么今天没有过来？亏我还花费时间帮他攻破斗虎直播的网络防护，还改了ip地址。”
狗脸面具说的应该是何丰鸣。
张扬心中了然：
“原来是这狗脸面具让斗虎直播封不了何丰鸣的直播房间，还让警方锁定不了何丰鸣的地址的。”
寅虎不屑地耸了耸肩：
“一个新人，你管那么多干嘛？”
“也是。”狗脸面具释然，对着张扬说道：
“该你了，最后一个。”
张扬想了半天，决定把马伟的事情给借用了过来：
“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我的母亲是被我父亲拐进大山的......”
“然后我被丢进了福利院，可那个院长竟然是个恋童癖的变态......”
“我把他血祭了，然后我激活了灵魄......”
不同的是，他把马伟变成使徒的事说成了是自己激活了灵魄。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结果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是我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
“但是，她却死了，死在了校园暴力中。”
说到这里，张扬就想到了他与马伟在天台上的对话，不禁有些感叹，语气自然而然地出现波动。
这在外人看来，认为是张扬情绪崩溃了。
他们听得目瞪口呆，寅虎感叹道：
“没想到，这次来的新人当中还有命运这么坎坷的人。”
“然后呢？”坐在桌子最上首带着鼠脸面具的人开口，身体前倾，颇感兴趣地看着张扬。
“然后，我杀了那几个校园暴力的施暴者。”张扬长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大仇得报的感叹。
狗脸面具转头看向寅虎，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寅虎有些犹豫地回答。
“是真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绝望。”这次是马脸面具开口。
“绝望？我还有绝望？这不是别人的故事吗，马脸面具是在帮我说话？”
张扬心底诧异，从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位带着马脸面具的人，总觉得这位马脸面具有些熟悉。
马脸面具看着张扬，面具下的眼眸带着莫名的意味：
“而且，我还能感受到他的灵魄很强，拥有非常浓烈的毁灭气息，与子鼠的灵魄或许有的一拼。”
这话一出，这些带着十二生肖面具的人都十分惊讶，张扬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马脸面具，心中猜测：
“这人认识我？还是说他的能力就是感知别人的灵魄？”
狗脸面具不可置信地开口：
“能和子鼠的灵魄相比？子鼠可是A+级灵魄。”
A+级灵魄？
应该是A级以上又没到S级的灵魄吧。
张扬将目光投到了坐上首的子鼠身上，子鼠的身材偏瘦，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模样。
“这新人有这么强？”狗脸面具还是没办法相信。
因为他看到过张扬的样子，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就像个中年失意的颓废大叔，丢到人群中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人。
“为什么不让这位新人展示一下呢？”马脸面具一笑。
“对啊，新人，展示一下你的灵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扬。
张扬眉头一皱，不明白马脸面具为什么要把焦点放在自己身上。
旋即，他微微一笑：
“既然大家想看的话......”
瞳孔中，黑色的丝线游动抽离，双眼变成了深渊一般的墨黑之色。
一股毁灭的气息充斥了整间房间，似乎有海啸与雷霆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