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刚一出现,这些带着十二生肖面具的人都是心头狂跳,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天灾灭世的景象。
“这股气息.....”寅虎震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所有人的心间都在发颤,在天灾面前他们压根升不起抵抗之力。
眼白恢复正常的眼色,张扬靠着椅背,出声说道:
“这就是我的灵魄了。”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坐在上首的子鼠开口:
“你很强。”
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你还没成长起来,如果你成长起来了,会比我还强,甚至可以和空主比肩。”
空主。
张扬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他故作疑惑地问道:
“空主是谁?”
“这个名字不是我们能够交谈的,你只要知道空主是我们的直系领导就行了,他一个人就可颠覆整个十二生肖,乃至整个双庆的非自然世界。”子鼠回答,不想过多的谈论空主。
这么厉害?
这个组织的名字应该就叫十二生肖,单单是一个未羊就让林逸飞都有些招架不住,而这里除了张扬没看到的猪脸面具,还有十个和未羊一摸一样的人。
而那个空主竟然可以一个人颠覆整个十二生肖,那么那个空主该是多么强大?
起码是调查所部长以上的实力,说不定还要更强。
张扬的心中升起了危机感,这个组织一看就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组织,又有灵魄携带者,又有妖之使徒的,他们暗中潜伏在双庆说不定打得就是什么毁灭世界的主意。
而且那个空主还抢走了青铜棺,也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
“好了好了。”狗脸面具开口:
“既然这位新人这么强,那么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起身打开了房间门,对着那位女性新人说道:
“你,回去吧,你没有资格加入我们。”
“没有资格?”女人一愣,而后抱怨道:
“浪费我时间。”
“呵呵。”狗脸面具诡异一笑,等女人走出了房间之后,他紧跟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外面的走廊响起,还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我去……”
张扬一惊,已经明白那个女人的下场了。
坐上首的子鼠敲了敲桌子,开口道:
“好了,十二生肖又重新聚齐了,那位70岁的新人,你接替亥猪。”
他从桌子上滑过来一张猪脸面具,70岁新人伸起拦住,嘿嘿一笑,将面具放进了怀里。
“你接替未羊。”
他又滑了一张羊脸面具给张扬。
这张面具和未羊的一模一样,本该是温顺的羊脸却显得很是狰狞。
张扬把面具收好之后,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我们组织的人都不知道互相的身份吗?”
“哦?你对我们的身份感兴趣?”虎脸面具狞笑:
“最好还是打消这个想法,组织内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张扬努嘴,身份信息打探失败。
子鼠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好了,以后,你们每周六都过来,会有任务,当然相对应的,如果你们遇上麻烦,组织会替你们出手解决的。”
“能具体说一下,组织的任务是做些什么吗?”张扬开口询问,发挥了一个内线的作用,想要从这些人嘴里套出话来。
“让世界充满绝望。”
子鼠回答得很笼统。
张扬还准备追问的时候,狗脸面具推开门回来,衣襟上鲜血点点。
“好了,未羊,亥猪,你们两个回去吧。”狗脸面具开口:
“沿着走廊,走到门那里,就可以回到你们进来的地方。”
未羊,亥猪就是张扬和那位70岁新人的代号。
这里的所有人都用面具遮住了面容,名字也都是代号,张扬想要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不行。
起身推开门,走廊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雪白的墙壁上,鲜血如同梅花绽放。
刚才那位女人肯定死在了走廊,只是尸体去哪里了?
张扬想到那令人胆寒的咀嚼声,头皮一阵发麻。
回头望了望房间内,除了他和亥猪,其他人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这些人把我们两个新人支开,是准备密谋什么吗?”
张扬脑海中升起疑问,沿着走廊走向他进来的那扇血红色大门。
推门而出,四周的场景再次变为了漆黑一片的宁安工厂。
“这么神奇的吗?”张扬回头一看,血红色的大门已经消失不见,周围静悄悄一片。
“这个组织……”
“太神秘了,组织信息,成员信息我都不知道……”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逸飞呢?”
“算了算了,以那个家伙的性子肯定要把双庆翻个底朝天,难免会打草惊蛇。”
“我还是暗中观察一阵子,搜集一下这些成员的信息再说。”
他把两个面具藏在工厂内,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沿着大马路走了半个小时,他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有些健谈:
“你知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直播杀人事件?”
“了解一点。”张扬接话,总觉得这司机有些眼熟。
“警方发了通报,那个杀人犯已经被抓到了,好像就在宁安工厂那里抓到的,啧啧,宁波工厂都废弃这么久了,这段时间还是不太平啊。”司机开着车,嘴里说道:
“上一次那里还抓住了一个杀人犯,好像叫什么赵建义,你说这种成功人士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吗?非要去杀人。”
“说起来,我之前还载了一个年轻人去宁波工厂,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干嘛。”
张扬一听乐了,总算认出来这个司机了。
这是他当时去宁安工厂找线索的时候,那位想要拒载,最后在两百块钱攻势下妥协的那位司机。
巧了。
张扬把玩着兜里的斩钢合金,脸上浮现出笑意。
“诶,你刚刚是不是才从宁波工厂那边过来的?”司机这才反应过来,张扬上车的地方离宁安工厂也就几公里距离。
顿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张扬的模样。
“这特么……不是上次去宁安工厂那家伙吗!怎么又是大半夜的从那里出来,那里可是凶案现场啊。”
出租车司机冷汗直流,载了两次与凶案有关的家伙,任谁都会心里发怵。
特别是他看见张扬放进兜里的手,还有脸上那若有若无的诡异“冷笑”,都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