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还想反驳的沈清清惊了。
“嗯？”一旁正听着高兴的王掌柜也惊了。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什么叫这钱不是他花的？什么叫想吃点什么就吃什么？
“公子？公子你什么意思？”王掌柜听着也是不解其意，连忙靠近问道。
“噢，没事。我正说她呢。”宁择呵呵一笑，又继续数落起沈清清来。
“王老哥都这样了，咱们能让一点是一点吧，到时候大限一过去，若他一寻思咱们还惹过他，他回来呆着在不走，难的不还是我们么？”
沈清清被他说迷糊了，两眼望着他，大眼睛扑闪扑闪。
“小弟啊，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这样说得我瘆得慌……”王掌柜扛不住了，率先败下阵来，哀求道。
宁择朝沈清清意会深长地一笑，转过身来。
“难道王老哥你都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王掌柜有些不解。
“发现你最近身体某个部位有没有些不同了？”
“没啊，最近我是吃得好睡得香的。”王掌柜回忆道：“最近连睡眠时间好像越来越久了……”
“就是这个！”宁择惊呼道。
“什么意思？”王掌柜有些不解，作为一个人睡眠时间长着不是很好么？
“这个年纪了，难道睡觉时间不应该变少了才对么？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正是王老哥身体反常的一个表现了。”宁择轻摇纸扇，说道。
“可我身体可是好的很啊。前几日和一大夫聊了一天，大夫都没看出我有病啊？！”
“要是他指出了却又治不好，你觉得他还会和你说么？”
“胡说八道！赵大夫家中可是出过御医的，天下能有他治不了的病？”
王掌柜有些生气了。
“王老哥信也好不信也好。”宁择扇着风，淡淡笑道：“我也是体谅王老哥，才和你说这些的……”
“我身子骨自来就这般，有问题我还会不知道？”王掌柜开始怀疑他是骗子了。
“既然这样，王掌柜，在下问你个问题，你平时大声说话头晕不晕？眼冒不冒金星？”
“之前待客经常吆喝，自然是不会头晕！”
“那待会你深吸一口气，大声嚎出来，之后结果如何自然可知。”
宁择神情始终是淡然，就好像这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王掌柜深吸一口气。
“再吸，再吸，吸满些……”宁择在边上给着指导，见他差不多了，又道：“喊出来！”
“啊啊啊啊啊……”王掌柜顺着他的手势，大吼起来。
“别停，继续，继续……”宁择一直做着放气手势，力求把他肺里的空气全排出来。
“好了，可以了。”宁择见他脸色已经涨红，示意他停止大吼。
王掌柜也不知怎的，现在迷迷糊糊的，头脑发晕，左右摇晃，站都站不稳了。
宁择上前搀住王掌柜，问道：“怎么样王掌柜，头晕不晕？”
“不晕！”王掌柜不信这邪，强忍住说道。
“那你手在脸上捂什么呢？”
“我眼冒金星了不行啊？”
“……”
宁择笑着，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回到沈清清旁边。
“他怎么就晕了呢？”沈清清悄悄问道。这王掌柜不是之前还说不晕的么？
“把氧气都喊完了，头不晕才怪呢。”宁择嘻嘻笑道。
“氧气？这又是什么东西？”沈清清更加迷惑了。
“呃……”宁择才想起这个世界关于化学知识方面还只停留在炼丹师的炼丹一事，而普通人则是完全不懂。他也懒得去解释，便道：“你就当他生怪病了吧……”
“小弟，小弟呀……”王掌柜那边缓过气来，也是相信了自己身体确实有异，便全信了宁择。
宁择见状，也是走了过去。
“小弟啊老夫要谢谢你啊，多亏了你我才知道我的身体竟已经如此不堪了……”王掌柜拉住宁择的手，徐徐说道：“想以前我也是一个跑堂的，就是站在街上叫上个三天三夜，也不见有点头晕，现在就这点时间也不行了……”
宁择脸上装作严肃，心里却有笑。以前你吆喝的时候不时吸气呼气，自然是没问题，而现在让你一口气吼完，这能不晕？
“罢了，小兄弟既然这样了我也不奢求什么了，这酒楼我也不卖了，每天给自己整的这些烦心事，也累了。我也该消停消停了……”
王掌柜摇头叹了叹气，神色落寞。
“王老哥不必忧虑。”宁择见他这般，心中大定，说道：“其实在下敢将病指出来，其实也是因为在下与这病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王掌柜听他意思事情有转机，连忙问道，手上力气也加大了些。
“在下几年前曾见过别人生过这病，所以今日见到你我就知道了你的病情了。”
“那人如今怎么样了？还在人世么？”王掌柜急切问道。
“现在他活得好好的，不见有异状……”
“他在哪？老夫想去会会！”王掌柜愈加急切，手上力气也是越来越大，攥得宁择生疼。
“王老哥不必紧张，在下亲眼见到医生治疗，对这事也是熟识得很……”
宁择抽回握在王掌柜手里地手，上面已经发紫了。
“小弟那你可得救救王老哥啊……”王掌柜见他有治疗之法，连忙站起来。
“其实王老哥这个病叫做雷兹倚综合症。”宁择开始漫天忽悠道：“这病主要特征呢就是人变得逐渐消瘦，皮肤苍白，嗜睡以及全身时有力时无力等等。若不是遇到可我，怕是王老哥难撑过今年了……”
王掌柜细细一想，确实自从他关店之后，自己身体感觉越来越差了。宁择不提自己还没意识到，经他这么一说，自己确实是变得瘦弱无力嗜睡。
王掌柜激动了，又拉住宁择的手：“小弟啊，老哥我确实像你所说那般。这要该怎么治啊？”
“唉，这个……”宁择突然一叹气：“这个该怎么治我好像忘了。算了王老哥，当我没说过吧……”
王掌柜紧张了，他若不想起来自己就没多少活头了。
“这可不行，小弟你可得好好想想，救救王老哥才行……”
“这个，那我好好想想吧……”宁择有些为难地说道。
王掌柜看了看宁择，又看了看沈清清，瞧见了摆在她桌前的银票，咬了咬牙说道：“若是小弟你能解决我这事，我便以八千两将此楼卖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