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比自已强的,也许真的好。
自已最先喜欢秦烟,不就是因为他强么?
金熙气得要命,又不好当着太后的面表现出来,一直挤着笑意,心里早把她弄死了。
“那哀家,就让人下旨这么去做了。”太后笑眯眯的:“哀家希望这比武招亲,可以让你嫁到了得的青年才俊,顺便也可以为我们金璧选拔几个将军。”
“一切听凭太后娘娘作主。”
她是乖顺得紧,不是没有了性格,而是有些事她压根就不想去计较了,现在把婚事早早处理好,她就不会到处让人非议。
“好,木鱼啊,你呆会跟着宫女过去,哀家让人给你做了嫁衣,先试试是否合身,别的一切,让木府也不用准备了,宫里都会准备得妥当,你只要当个新嫁娘就好。”
“谢谢太后娘娘的厚爱。”
“难得你这么懂事儿,哀家十分的欣慰。”
“是啊,木将军对母后,可是十分的听话。”金熙凉凉地插了一句话:“母后,是比试招亲,这些事我们朝廷就不宜出面了,到底是有些影响的,谁知道上台比武的都是些什么人,朕看,这个由她木家去处理,是最好的。”
太后想了想,也点头:“皇上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哀家看,还是由你们木家去做比较好一点,对朝廷的声誉也不至于损坏,让人说三道四的。”
木鱼试了嫁衣就回去,把这事跟家里一说。
木勇冲喜了:“太好了,比武招亲,女儿,老爹上台去,谁把老爹打输了,谁就是我的女婿。”
木鱼唇角抽搐,好一会才说:“爹哟,是我比武招亲,不是你,所以这事儿,你不能上台,你只有看的份。”
老头跟着兴奋什么啊,真是的。
“那爹就去办了,发多点贴子出去,叫以前的同僚都来参加,热闹热闹。”
“老头。”木鱼怒了:“你的同僚,和你一个年纪的好不好。”
木勇冲嘿嘿一笑:“说错了说错了,是同僚的儿子,青年才俊们,都可以来参加。”
这还差不多,不过一些事交给老头做,还真是放不下心来,老头的心思也是半根谱的,压根就靠不住。
榜,贴出去了,擂台,也搭好了,就在京里的中心区,最热闹繁华的地方,趁着还没有开始比武,晚上唱大戏的就趁机占了擂台娱乐着京城看热闹的人。
她来到的,是一个怎样的朝代啊,如果没有很强的心脏,真的是接受不了。
如果在夜狼,大概不会发生这些事吧,夜狼人人强大,事事讲速度,哪会闲下来看大戏茶余饭后地谈八卦。玉桓也不至于,毕竟人家号称是诗书之国,对这些人人追逐的事,是从来不耻的。
金璧的人很悠闲,很喜欢凑热闹,很雷人但是很可乐,她每每总是气得又笑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一笑而过了。
选了个好日子,风和日丽,木鱼一身大红的衣服就要登场了,比武招亲嘛,当然不用每一个都自已出手,那不累死才怪。
一定要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的,然后她才出现,不管你再强,车轮战下来,哼哼,一样体力透支。
哦,那啥如果真的练了葵花宝典的吧,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是变态,行,她嫁。
她和木勇冲,带着家丁就去擂台,擂台那儿想必是人山人海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一试武侠小说里的比武招亲,真是一个兴奋。
转了街道,有些傻眼了。
擂台那儿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一个人。
“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没人呢?”
木勇冲也擦擦眼:“是啊,人呢,怎么一个也看不到呢,昨儿个晚上,我还偷偷在这里看大戏,人多得都挤不过来呢。”怎么一早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木鱼沉思:“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看戏,看得晚了。”
“那不可能也没有一个人啊,早上很早,还有人在这里卖早点的呢,可是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在卖早点啊。”
“怪了。”二人都觉得怪。
还是上了台,坐在擂台上布置好的椅子,二父女你看我,我看你,再望望天,无聊的再主修修指甲。
木鱼把头发编了好几条可爱的小辫子,还是忍不住地问了:“老头,是不是他们记错了日子。”
“不可能的,榜单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今天。”
“可是你不觉得怪吗?明明很多人想娶我,想得恨不得就嫁到我们家来,今天居然没有人来。”
木勇冲眨眨困倦的双眼:“我哪里知道啊,唉,难道……走错了地方。”
木鱼更无语了,也不再问他。
从老头的嘴里,能问出什么话来啊,算了算了,就闲坐着等吧。
太是无聊,坐着想瞌睡,叫下人将瓜子摆上来,剥了一地的瓜子壳看着日头:“老头,中午了,我们是不是收工了,明天再来这里坐坐。”
“倒是好。”木勇冲一万个同意。
现在和女儿坐在这里,像是傻瓜一样,指不定很多人在暗处嘲笑地看着他呢,之前明明很多人想娶女儿的,现在却怪异极了。
二人正欲回去,下人大声地叫:“将军,将军你看,旗子。”
木鱼抬眼一看,正前方的大街,旗子高高飞扬。
“将军,那边还有,后边也有,哇,好多好多,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进行了清楚,就是想娶我们小姐,真的是太让人期盼了。”
木鱼白他一眼,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举着旗子的走近。
不会真的是很有本事的要,进么了清场,就是直接和她过招吧,哎哟,这也未免太有心了,要是帅一点怎么办,自个就从了吧。
“木鱼,你在想什么呢,看到皇上来了,还不跪下。”木勇冲的话,将她从虚无的幻想里拉了回来。
嘎,是皇上。
是的,一点也没有错,叫人打着旗子来的,千真万确就是金熙,她擦擦眼睛,以防幻视,还是他,还是他。
他坐在辇车之上,双眼锁住她徐徐而来。
走得近了,木勇冲马上就行礼,开心地说:“末将感谢皇上前来为小女选夫媚,皇上一片苦心,末将定当辜负,一定为木鱼选一个能为金璧做事的好夫君。”
果然是好臣子,说帮她选老公,还考虑着朝廷的需要。
像木勇冲这样又勇又忠又一条脑筋的人,金熙是得打着灯笼哪儿去找啊。
金灿灿的辇车,还有那张扬的旗子,威仪的御林军,以及一身龙袍的绝色皇上,看上去真有点做梦。
木鱼不吭声,反正觉得他来,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儿的。
“皇上,今天不知为什么,比武的人还没到。”木勇冲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出了事实,他是万万不会欺君的。
金熙笑了,桃花眼里染上了阳光,邪恶而又腹黑,那盛装,扶着公公的手而行,是那么那么的气势凌然。
“木勇冲,朕,让他们今天都不许过来,谁要是靠近这擂台一步,朕就抄了谁的家。”而且昨天晚上三更之后,就开始派出大量的御林军来防守着,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
木勇冲傻眼了,木鱼眉头皱了起来:“皇上,你这样做可是很不合规矩,要是太后娘娘……。”
“朕是来比武的。”
………木府的下人,全都吓傻了。
木勇冲拍拍自已的脸:“皇上,皇上是说笑的吧。”
“你看朕,朕脸上有写着我是说笑的吗?怎么,你们的比武招亲,不许朕比吗?有哪儿写着,皇上不能参加,满十六岁的男子,毕可。”
“皇上。”木鱼淡淡地说:“还有一条写着,已有婚配者,不宜。”
她爹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个金熙说起话来,是很气人的。
金熙笑了,将手上的玉扳指开始取下来放在托盘里:“朕什么时候有婚配,朕只有皇后,有妃子,没有妻子,木勇冲,你说,朕说得对吗?”
问她爹,无语了。
她爹是一只不会反小羊羔儿。
果然木勇冲呐呐地说:“是的,皇上。”
于是金熙就得意了,冲她笑:“木鱼,你也听到了,你侈说得对,你爹可是一个忠臣,是一个大大的忠臣。”
木勇冲笑了,很是欣赏得到夸奖。
“朕,不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给你挑夫君的,朕是来打擂台的。”把龙袍一脱,里面赫然就是功夫服。
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木鱼环胸淡看他:“皇上,你要打擂台,你觉得好玩那是没有没关系的,但是皇上你要知道,这擂台之上是不能作假的。”
“你尽管使出来,甭让着朕,朕也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
木勇冲压下木鱼的头:“对皇上恭敬点。”又笑道:“嘿嘿,皇上,不必对木鱼怜香惜玉的,我在府上,也不把她当女人看的。”
“击鼓。”金熙挥挥手:“开始吧。”
开始便开始,她什么时候怕过他,金熙想玩,她就陪他过二招呗,这丫的吃饱了撑着,也不怕太后追究起来,看他如何去担那个责任。
木勇冲给木鱼咬耳朵:“木鱼,你给老爹听着,皇上是小孩心性,是好玩,你就陪他玩一玩,万不可伤了皇上,你可明白。”
“嗯。”不明伤,暗伤总是可以的。
击起了鼓,咚咚作响,那暗处躲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于是处处楼阁上都开始探出头来,看皇上怎么个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