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泉山常年云雾缭绕,仙气袅袅娉婷起,有人说是它是得天独厚,受上天眷顾的钟灵毓秀之地,而山下的黔首们更相信山上住着神仙人物,却没有一个人能明明白白的说出其中的缘由。靠水吃水,靠山吃山,落泉山盛产药材,虽然都是些常见的普通药材,却是山下村民改善生计的重要来源,平日农闲的时候便会进山采药,换了钱补贴家用,山中多猛兽,十分凶险,所以村民一般都只是在外围呆着,屠岸谷四人按着贺家邻居的指点来到了贺母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搜索,却一无所获,时近中午,几人随便吃了些干粮充饥。
秦牧环视四周不无泄气的说道:“找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线索,是不是我们找错了方向?”
杨逸喝了一口水说道:“按照那个邻居的说法贺母是下了工进山采药的,这里离清水村不远,路上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这一片是最好的采药点,大致方向我们应该没有找错。”
屠岸谷点了点头转头问无庸:“老二,你有什么办法?”
无庸点点头说道:“我试试。”说着双手结印,指尖点出,凭空出现一道符印,印记飘动随即化作三只雀鸟的形象,无庸轻喝“去”,三只雀鸟振翅高飞,带着灵动的光线向三个方向急速飞去。“这三只符鸟和我心意相通,它们能看到的我也能看到,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会立刻发现,只是可惜这种符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的时间。”
有了符鸟的帮助,众人得空在原地打坐休息,唯独无庸到处翻找,将附近的药草收入囊中,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无庸突然站起来说道:“北边的那只符鸟被人灭了!”
“符鸟也会被人灭了?”杨逸不解的问道。
“符鸟也只是一种能量而已,就好像内力,内力可以抵消,符鸟的能量也可以抵消,不过想要抵消符鸟的能量也只能是奇门遁甲的能量,看来这山中藏龙卧虎。”无庸解释道。
“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抽他丫的!”秦牧挥着拳头跃跃欲试,要说什么是秦牧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像第一次见到陈阿宁那样暴打一顿来的舒爽,小伙子年轻力壮,血气方刚,骨子里的暴力没有时间的打磨就是藏在衣服的针,随时随地流出锋芒扎人。
“这山上的的隐士颇多,奇人异士倒也不少,本事倒是有几分,可是大多性情古怪,可能是冲撞了这些人的忌讳了。”这山中的隐士都需要在官府登记入册,杨逸多多少少对山上的隐士有一些了解,可却不知道这山中竟然会有人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
屠岸谷愤愤不平说道:“有忌讳给个警告就好了,那也用不着出手灭了符鸟,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走老二,我们去收拾他,给符鸟报仇雪恨去。”
无庸满脑门的黑线心里想着不就是一只符鸟吗,你们不就是手痒痒了想打人了吗,转念一想,出手覆灭符鸟的人既然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当日有人攻击灵魂攻击的手段的这人一定会感应到,说不定在那人身上会有什么发现,想到这一层,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容,手指指向北方,“走,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杨逸跟在三人身后想着三兄弟的手段,不禁为山上的那个隐士捏了一把汗,他可是私下里听陈阿宁抱怨过三兄弟的手段了。
可怜的覆灭符鸟的三山居士此时在他的道场里面春风得意,刚刚覆灭那只符鸟让他在奇门遁甲方面又有了新的感悟,那层已经数年没有动静的瓶颈隐隐间有了松动的迹象,突如其来的机遇让他心潮澎拜,立刻席地而坐感悟天道,早已经将这只符鸟的主人是谁抛到脑后。
可就在隐隐触摸道那层玄机的那一刻,道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他从冥想中惊醒,勃然大怒,脸上青筋暴起,喝吗道:“哪里来的宵小,老子今天扒了你们的皮!”顿悟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每一次的顿悟都是一次天大的机缘,那种感觉玄之又玄,一旦被人破坏要是在想抓住那一丝感觉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这也难怪他为什么那么愤怒。
只是嚣张的人要有嚣张的资本,他这边的话刚说完,一扇门径直的砸了过来,三山居士根本来不及闪躲,双手急速打出一道印记,就在门板接触道他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忽然变得迷糊起来,轰的一声门板透过三山居士的身体直接砸在了院墙上四分五裂,惊的他脑门上直冒冷汗。
“啧啧啧,还是有点本事,怪不得敢灭了我家老二的符鸟。”屠岸谷一脸坏笑接着挑衅道:“可惜也就只有那么一点本事,老三你觉得他的本事有没有这么点?”说着将大拇指掐在小指的第二关节处,秦牧一脸坏笑,“老大你也太抬举他了,要我说只有这么点。”说着将屠岸谷的大拇指又向上抬了一个关节。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杨逸不禁捂住了脑门,这些山中隐士的脾气古怪,最好的就是面子。
果不其然,三山居士暴怒而起,“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自不量力,老子杀了你们!”
秦牧回道:“无耻老儿,下流卑鄙,为老不尊,厚颜无耻,二哥打他。”
三山居士这边已经完成结印,屠岸谷四人这边的脚下突兀的冒出一道泥墙,将四人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土包,“爆!”三山居士手势再变,“轰”的一声巨响,土包突然爆开,漫天泥沙,三山居士冷哼一声,“找死!”随手一挥,散去沙尘,心情大好,随手灭杀四条生命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可尘土散去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对面无庸站在最前面,四人一尘不染,无庸嘴唇上扬,手中掐印,屈指微弹口吐“起”,三山居士得脚下突然窜出两条土龙锁住他得两臂,将他悬空架起,一招定胜负。
三山居士一脸惊恐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屠岸谷笑眯眯的走到她得面前问道:“虽然我家老二出手是趁你不备,而且他还是用的是你并不擅长的奇门遁甲,不过你输了就是输了,服不服?”
杨逸再次轻抚额头,屠岸谷这是赤裸裸的暗示,三山居士要是吞下这个饵少不了一顿折腾,三山居士也没让杨逸失望,大声说道:“我不服,有本事我们打一场。”
屠岸谷甚是满意,双手按的啪啪响,一脸的坏笑。
无庸这边响指一打,架着三山居士的两条土龙顿时化为虚无,没了土龙的束缚,三山居士松筋动骨,拉开架势,身上气势爆开,卷起周围尘土,杨逸一看这架势,放在额头上的手捂住了双眼,不忍直视,果不其然,一顿劈里啪啦的声响后,杨逸放下手,地上的三山居士鼻青脸肿,口吐白沫,屠岸谷活动开了心满意足,秦牧饶有兴致蹲在他的身边充满诱惑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我大哥你也敢跟他打,这不是找虐吗,都说柿子挑软的捏,你说我们四个当中谁年纪最小,当然是我了,我的修为最低了,单挑当然是找我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三山居士再也不上这个当了,估摸着眼前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的修为比他低,而且是那种秒杀型的,带着哭腔哀求道:“四位少侠,你们行行好就不要再折腾我了,我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们。”
秦牧一脸失望,转头问道:“你们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无庸走了过来问道:“我想问你,前几天山下有人的灵魂被攻击了,你有没有感觉到?”
三山居士瘫坐在地上,饶这一片青的额头想了一会说道:“前几天确实感应到了灵魂攻击,而且还是两次,一次是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半夜,大约是丑时,我当时也是挺好奇的,只是那攻击的波动实在是太恐怖了,所以我也就没敢前去查看。”
四人对视一眼,这是找对地方了,无庸接着问道:“两次攻击的地方你可感应到了?”
三山居士点头说道:“知道,知道,你们要是想去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