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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们怎会在一起

瞥见他身影,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做理睬。说我自作聪明也好,自作多情也罢,我几乎能够料定他就是在等我的,至于为什么等,我不愿意深究,重要的是我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

于是,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默不作声由司机驾车进城。

要等到车子驶到东风广场附近,被红灯阻拦下来,我因坐车太久,而降下车窗点烟时,才看到宋裕盛的车子竟然就尾随在后方。

我愣住了,烟夹在指间,却半天都没有递到嘴边。

“你们是在前面下来吗?还是我一个一个把你们送回去?”司机问道,都是同乡人,他很热情。

跟我一起的男女都不客气地选择了后者,我还没说话,司机已当我的沉默为同他们一样的选择,红灯一转为绿灯,他就踩下油门加速前行。

而宋裕盛的车子也紧跟着。

我把烟灰弹落窗外,对司机说:“师傅,你前面停下吧,我还有点儿事情,得在这里就下了。”

“你不回家吗?”

“不了,我在前面下车,先处理一点儿事情再回去。”

“好,好,那我前面看看,合适的地方我就靠边停下。”

司机好说话地把车子停在了车流不大的地方,我提前准备好车钱递给了他,他还跟着我下来,帮忙把我的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

在我们取行李的时候,宋裕盛的车子缓缓停在了身后。

每次我回家都不会带很多东西,基本上就是一套换洗衣服,其他都是给父母带诸如衣服、农村买不到的补品、小型家电用品等礼物,但回昆明的时候,总少不了大包小包,尤其经过春节,母亲做的各类腌制品等食物都会一一为我打包装好,我不带上来不行。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上学的时候我嫌麻烦,甚至因为爱慕虚荣的心理,觉得带回到宿舍里,会让同学通过那些不够“高大上”的东西看到我家境贫穷而笑话我,不管父母如何坚持,我都死倔着不带。如今,我明白了“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母亲弄什么,不管再麻烦,我都带到昆明来。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我大方地拿出来与同事分享,再也不会有被嘲笑的愚蠢想法。

家境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定位,更不能影响他人看待的眼光,唯一的因素永远都是自我本身。

宋裕盛停好车子,立刻下来帮我拿东西,我也没搭手,揶揄着说了一句,“你要来接我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要是我没看到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路默默地跟着?”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会接受吗?”反问间,他已将大包小包放到了后备箱里。

“那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至少打个电话也行,尤其刚刚那么跟着,你还真打算一直跟到我家楼下啊?”上了车,我系着安全带,就此话题随意地聊着,也算是能热络气氛的有效方法。

宋裕盛再次启动车子,路线很明确,就是送我回家,“反正都是要送你回家,我跟在后面也是一样。”

我笑了笑,内心是不想他送我到家的,更不想他因此再度进入我的房屋,但我还是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由着他把车子停入了地下停车场。

眼尖的他再次发现了车位的异样,“你的那辆miniCooper呢?怎么又不见了?”

“前次没修理好,开了一段时间又出问题,所以又送过去修理了。”说罢,我提着一包行李去搭电梯。

宋裕盛确实是有想法的人,这里所说的想法,并非是什么褒义。他的想法,指的是对我,蒋婕,这个女人。行李一放下,他就自来熟地坐进沙发里,仰头靠进椅背休息,不想放下东西就走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

我给他接了一杯水当做感谢,唯独想不明白的是,他若真的对我有意思,那又是为什么?

他把水喝完之后,我拿起背包,起身道:“走吧,附近找个饭馆吃个饭,我早上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既然躲不掉,就挑一个公共场所。孤男寡女的,共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谁都料不定。

还处于春节期间,饭馆多数是闭门不营业的,小区周边溜了一圈,没有合适的选择,只好返回停车场,开车到热闹的商圈去找。

只是刚坐上车,宋裕盛就表露了他隐藏的心思,“蒋婕,不然到楼上去下个面吧?我估摸着就是到了市区,也一样没有营业的。”

瞧,我的判断果然没错,他确实是有想法的。

对于男人而言,当他有了“想法”的时候,他会希望有一个仅供两人相处的独立空间。这种希望并没有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对此的需求,仅仅是因为独立空间能够把话敞开了说。更何况,他是宋裕盛,一个养尊处优、不知挫折为何物的富二代,他比其他男人更害怕“失败”。此时,独立空间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我虽然明白这些道理,可我依然不会选择满足他的希望。

我故作疲惫地说:“还得自己动手,好麻烦的,而且,我楼上也没什么东西,一样得找商店买。”

“没关系啊,我去买,买了我来做。”

我笑着看他,调侃道:“哟,宋公子,难得您也肯屈尊下厨啊?”

他睨我一眼,拍着胸脯豪气冲天地说:“这世上,有什么是能难倒我宋裕盛的?不就是煮个面吗?那多简单啊!”

“行,行,行,你厉害!”伸出大拇指,我不吝啬赞美之词,看他满脸得意,我立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萎靡不振地央求道,“宋公子,能不吃面吗?我最近在家,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面条,我都快吃吐了!”

“那你想吃什么,你说,我来做,绝对包你满意!”

“我啊……我想吃……傣味!”

“傣味?!”宋裕盛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显然不会想到我会出这一招棋。

我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坚定地点头,“在我家那儿,你是去过的,我找不到傣味吃。我想吃舂鸡脚,包烧豆腐,鬼鸡……哦,还有那个什么,我想和酸木瓜鱼汤!”

宋裕盛就一脸的无奈和为难,脸色骤变,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这些菜……恐怕连你都不一定会吧?我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刚才不是还说天底下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儿吗?”

“我那就……”他欲言又止,挠了挠头,转动了车钥匙,疲乏地说:“算了,我还是带你出去溜一圈找找看吧,要实在是没有,哪家开门就去哪家吃,到时候你也别挑了,好吧?”

“如果真这样,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耸耸肩,摆出一副无奈透顶的样子,心中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车子沿着环城路转到了金碧路,最终在金马坊附近先找地方停了车,步行找吃的。

云南人都是家乡宝,不太会做生意,外省到云南来经商的人都直言“云南人的钱好赚”,这一点虽说有些以偏概全,却十有八九说中了。我回昆明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六,做生意的多数会选在初六营业,图六六大顺,讨个口彩。可即便是在金马坊南屏街如此热闹的地方,要找一个像样的饭馆还是很难,最终没了办法,在南屏街的街心小铺里点了杂七杂八的小吃。

宋裕盛满脸的不高兴,这是自然,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计划不能达成,还怎么高兴?然而,饭后他又有了主意。

途径顺城时,他兴致勃勃地提议,“蒋婕,我们去王府井看个电影吧?”

我愣住,“看什么电影啊?”

“贺岁档啊,应该有很多电影的,我们去影院看,喜欢看哪个就看哪个。”

“这样啊,可是我不是很喜欢看电影。”

“那你就当陪我,行吗?”我还在思考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时,他已拽着我的胳膊,强行把我往电影院的方向带,“我跟你说,我这段时间真的快被闷死了。我一个人啊,不是陪着家里人打麻将,就是陪他们斗地主,那都是上年纪的人玩儿的,我年纪轻轻的整天赌博,不如出来看看电影、唱唱歌,过点儿年轻人该过的生活。可是吧,我想找个人陪我却发现找不到,平日里的那些哥们儿都和我一样,被拴在家里陪长辈打麻将,可那些人手气好,能赢钱,自然也就乐意陪着,我本来就没兴趣,手气还差,坐在麻将桌旁边都快疯了。你就当行行好,做善事,陪着我解解乏,好吧?”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形容得自己那么可怜,我还能说什么?拒绝不了,就只能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做好足够的防御准备。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顺城王府井影院,我会遇到了努力忘记忘不掉,只能靠不再见来淡忘的陆弘湛。

毫无疑问,他当然是和陈仪岚一起来的。

我还在电梯上,就看到他端着一桶爆米花,快步走向陈仪岚,而陈仪岚则是在等候区坐着,低头玩着手机,等陆弘湛一到跟前,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收回包里,接过他爆米花,整张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我胸口。

我侧脸看向宋裕盛,却见他也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在等候区谈笑的两人,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拐了拐他的胳膊,我低声说:“走吧,要看电影换个地方。”

他却猛地抓住我胳膊,态度强硬而坚定,“为什么要换地方?影院是他们开的吗?谁都可以来,我们也一样。”说完,他再次把我拽到收银台前,对刚才的一幕视而不见,盯着屏幕档期问我想看哪一个?

我怎么有心思做选择?即便是背对着陆弘湛和陈仪岚,我的内心都是咆哮到近乎崩溃的,大屏幕上电影信息落在我眼底,我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东西——陆弘湛端着一同香味四溢的爆米花,快步走向陈仪岚。

七年来,我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相处时刻,甚至,从未一同到影院看过一部电影。

自始至终,我都是他藏在黑暗角落里,不能为外人看到的隐性存在。

那一天究竟看了什么电影,我已经忘却了,直到宋裕盛把一桶爆米花塞到我怀里,我才如大梦初醒般看向他,就见他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向检票口走去。

他也没有做选择,最近的一场放映什么便看什么,只因不想在等待的时候两两相对,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

电影播放的全程,我们都没有哪怕一句话的交流。可乐没喝一口,爆米花没吃一个,我们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的,双双像魔怔了般,如行尸走肉地穿梭在影院大厅里。

走到电梯口,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女声,“蒋小姐?”

我顿住,心如鼓擂,而后看向身旁的宋裕盛,他神情里的不情愿已然很清楚,可人已到达跟前,难道还能装聋作哑吗?

转过身去,我迎向陈仪岚,她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惊讶的色彩,对于我与宋裕盛一同出现的事实,只差张大嘴巴感叹连连了。

“真的是你呀,蒋小姐?”

“是啊,陈小姐,没想到你也来看电影。”

她微微点头,瞥了一眼我身后的宋裕盛,抿唇道:“刚刚我就看到你检票进去了,本来想喊你,可隔得有点远,没想到我们电影结束得差不多,还能再遇到你。原来真的是你。”

我笑笑,“这就是缘分吧,我其实刚从老家回来,没想到看个电影也能遇到陈小姐。一个人吗?”

她摇头,“我和弘湛一起。”

“陆总?怎么不见他?”

“电影结束,他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外面等他。”

“这样啊……”我惋惜地叹气,客套地说,“既然陈小姐还有人陪,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本来还想着,如果陈小姐是一个人的话,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她但笑不语,目光转向宋裕盛,轻声道:“阿盛,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宋裕盛没出声,但陈仪岚已向右边走去,随后,宋裕盛把可乐递给我,又见我还抱着满满一桶爆米花已是拿不下,索性在追随陈仪岚的途中将可乐扔进了垃圾箱。

而我,被单独留下的我,像个呆头呆脑的鸭子抱着一桶电影都看完了还满满的爆米花,定定地站在大厅中央,任左右往来的人潮将我淹没。

当下我便看不懂了。

阿盛……如此亲切的称呼,从已经与陆弘湛订婚的陈仪岚口中温柔地喊出,有一种异样且别扭的感觉。而宋裕盛呢?我清楚地记得他曾经与我以“朋友”相称时,让我称呼他为“阿盛”,那样亲密的称呼仅存在与关系好的朋友之间。可如今,陈仪岚不仅这么唤他,提出单独聊聊的要求时,不等宋裕盛回应已率先举步,几乎是料定了宋裕盛不会拒绝她。

毕竟同为女人,陈仪岚对宋裕盛的举动我能想明白,可宋裕盛的作为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电影都看完了,还抱着这么一桶爆米花做什么?”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轻松地将我怀里并未抱紧的爆米花抽走,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注视着陆弘湛依旧宽阔挺拔的背影,疑惑已烟消云散,剩下的仅仅是再见时他熟稔口吻带来的冲击。

“怎么会跟他来看电影?”折返过来,陆弘湛直接了当地问。

我迟疑着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和他一起看电影,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问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幽深的眸子透射出精锐的光,直戳我的眼底,探入我的内心。

我迅速地别开了脸,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嗫嚅。

“弘湛,你好了?”迟疑间,陈仪岚与宋裕盛谈话结束,微笑着向我和陆弘湛走来,她脚步轻快,神情雀跃,能感觉到刚才与宋裕盛的谈话很愉快。

陆弘湛点头回应,接着陈仪岚就看向我,笑道:“蒋小姐,没想到你竟然和阿盛认识,早知道你们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应该常常约出来一起吃饭或者看电影了。”

我怔住了……在一起?我看向从陈仪岚身后走到我身边的宋裕盛,从他淡然微笑的神情中,已然猜测到了他刚刚与陈仪岚交谈的内容会是什么。

我欲辩驳,宋裕盛却已在我的惊愕中揽住我的肩膀,轻快地说:“这次遇到了也不算晚,如果以后大家都有时间,那再约出来聚聚。”

“这次难得碰到,不然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怎么样?”陈仪岚提议道。

还不等我开口,陆弘湛已迫不及待地拒绝了,“仪岚,晚上我和你爷爷约好了一起吃饭,陪他下棋的。”

陈仪岚撇了撇嘴,有些兴趣蔫蔫地说:“你们男人之间的娱乐方式,我是一点儿都不喜欢。”

“爷爷年纪大了,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多拨一些时间陪他。”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孝顺,我都听你的,好吧?”撒娇着,陈仪岚挽住陆弘湛的胳膊,脑袋靠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陆弘湛则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脸享受的模样。

你侬我侬,情意深长,我禁不住在心底冷笑,好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陆弘湛这个感情的骗子,把陈家大小姐骗得团团转,还孝顺?呸!

被他们当做空气晾在一旁的我和宋裕盛不无尴尬地相视一秒,而后他低咳了一声,难得严肃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改天再约吧?”

陆弘湛漠然点头,任由陈仪岚依靠着手臂带她去搭乘电梯,转身的一瞬,他森冷阴鸷的眸光向我扫来,仿佛千尺寒冰轰然碎裂,我心尖一惊,竟像是被点了穴,久久不能动弹。

直到他与陈仪岚相依相偎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身旁的宋裕盛松开了手,颓然地喊我走,我才从冰冻中脱离。

“不用难过,他俩的甜蜜不过是做戏而已。”宋裕盛冷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我嗤了一声,道:“假戏也好,真情也罢,反正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的东西!瞧你刚才那样,分明是面子上完好无损,内心早已崩溃了吧?”

“是又怎么样?总比你拿我当挡箭牌使要高尚得多吧?”

“当挡箭牌?”走在前端的宋裕盛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身凝视着我,“你这么认为?”

我冷冷一笑,“宋公子,你自己是看不到你刚刚那副模样……我真应该及时拿出镜子来给你看看。”

“什么模样?跟你一样,表面完好,内心崩溃?”

“不然你以为呢?”

宋裕盛转过身来正面我,欲言又止,瞥一眼四周,看人来人往环境嘈杂,拉住我胳膊把我带往一处人少较为空阔的地方,一脸严肃地说:“蒋婕,我觉得有些东西很有必要跟你说明白。换做是你,你站在我的角度,不,不需要站在我的角度,你就是你,你明明已经在很努力地开始新生活,下了决心要摆脱过往感情对你的束缚,可当你与那个人再次不期而遇,难道你真能像没事人一样,平静地面对吗?”

我别开了脸,不予作答。

宋裕盛不悦地扣住我双肩,板正我的身体,异常认真地凝视着我的眼眸,“你看着我,告诉我,你能吗?”

“我不能。”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连你都不能,为什么要要求我做到?”

“因为我没有拿你当挡箭牌,说一些子虚乌有令人误会的话!”

“子虚乌有?”宋裕盛嗤声,“蒋婕,你当真以为我在开玩笑?你是聪明的人,就不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如果我对你没有特殊的感觉,会在你回来的时候默默地守在收费站那儿,又默默地跟随你一路,还满足你的要求,带你出来吃饭,想办法让你陪我看电影吗?你当我真是闲了无聊没事儿做吗?”

瞧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怒火顿时不打一出来,也懒得压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拍落他扣在我双肩的手,以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鄙视你!既然你忘不掉陈仪岚,还没有完全地从过去的感情中走出来,又凭什么去开始新的感情生活?更何况,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跟陈仪岚声称我与你是非普通的朋友!心里装着一个,现实又要牵着另一个的手,你这样做,和脚踏两条船有什么区别?”

“你……”哽了好半天,宋裕盛只说出这一个字就再没有下文,气鼓鼓地瞪着我,想必占下风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看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愿再与他纠缠下去,索性独自回家。可刚下了电梯,他就追上来了,拉住我的胳膊又把我往顺城中央有座椅的地方带。途中不少人看着我们,显然以为我和他是争吵的小情侣,都一副好奇看戏的表情,不住地回头观望。

不想被当成猴子,我拽住宋裕盛的步伐,“到车上去说吧,那没人看得到。”

坐到车上,宋裕盛率先就点了烟,抽了一口才想起什么,又递了一支给我,自相矛盾地说:“你是女人,最好还是少抽烟。”

我白他一眼,懒得说话,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点燃。

地下停车场的空气并不好,加之我们又在车里吞云吐雾,虽然车窗开着,仍给人呼吸不畅的感觉。没吸几口,我就开了车门,把烟扔地下踩灭。

宋裕盛见况,猜到我这么做的原因,也同我一样灭了烟,说道:“蒋婕,不管你说我是脚踏两条船也好,借你疗伤也罢,我确实是挺欣赏你的,纯粹的对你个人的欣赏,进而有了好感,想跟你试着交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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