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瞩目着那云汐楼,不得不说她其实也早闻过云汐楼的大名,只不过她现下才知道,这楼竟然是沈家开的。
吴夫人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因着云汐楼的东家是大名鼎鼎的皇商沈家,故此云汐楼里头的掌柜伙计行事嚣张惯了,若有灵州有新的酒楼建起,那他们必是要来打压一通的。诺,沈妹妹方才来时定是看到了,灵州城中只有些小酒肆小食肆,并无稍大的酒楼,这全都是云汐楼欺压的结果!”
吴夫人的话倒是在沈怡的意料之中,在从前沈怡的记忆中,沈家的人大多都是欺软怕硬,蛮横无理的,不光光人品是这样,就连沈家在生意上,也是这么个路子。
凭着自个是大皇商,可没少打压其它的商家。其实许多商家都有些愤懑难平,但大家都碍于沈家的高位,不敢反抗罢了。
不过虽别的商家不敢反抗,但沈怡却是一点都不怕,试问一个犯了众怒的商家,若没了皇商的高位,还会有活路吗?
原先沈怡没想过这么快就与沈家针锋相对的,若云汐楼不来找她的麻烦也就罢,可若是云汐楼非要打压她的酒楼,那就别怪她先从云汐楼下手对付沈家!
沈怡眯了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楼阁上金灿灿的宝顶。
她身旁的吴夫人有些冒冷汗,以为自己言语上冒犯了,忙歉道,“沈妹妹,我,我不是有意这样说沈家的,沈妹妹你......”
吴夫人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狠狠在心中怨自己蠢,她怎么就忘了沈怡是沈家嫡长女的事呢,现下她还拉人来开酒楼,让沈怡与她的母家作对!
吴夫人又愁现下沈怡知道了对手是自己的母家,会不会怒气冲冲甩手不干呢?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吴夫人不停地在心中骂自己笨。
“无碍的俞姐姐,沈家与我来说都是过去了,咱们要开新酒楼是咱们的事,与那沈家何干。”沈怡瞧出吴夫人的心思,忙拉过她的手,宽慰她。
因为沈家是自己母家,所以沈怡就会为了维护沈家而不开酒楼吗?绝不可能!沈怡早已下决心,要弄塌沈家这座高楼,以来为从前的可怜虫沈怡复仇,现下她要开的新酒楼正好是给她了一个契机!
吴夫人得了沈怡的宽慰后,便将心放了下来,可当她想到酒楼的事儿,又不免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我和我夫君本没有存着要欲云汐楼作对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年布料生意难做,若是咱们不转行,怕是维持不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咱们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酒楼生意最为好做,可若是云汐楼非要来打压......”
“俞姐姐怕什么?”沈怡笑盈盈得看向她,“若是咱们的酒楼自身没有任何差错,出的菜味道也好,咱们还会怕他云汐楼来打压?”沈怡想了想,又道,“其实俞姐姐和吴大哥先前就考虑过了吧,不然也不会亲自远来北荒找我,现下只不过是想得我一个准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