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滕可嵘见这对祖孙俩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按耐不住了,忍不住小声讥讽道,“这个沈梓桐,若真是对老太太有孝心,就应该亲自来道贺,每年都借着贺寿拐着弯儿的跟老三藕断丝连,算怎么回事儿啊?要说这人呐出国都快三年了,还不忘时不时的提醒下咱们,滕家曾经出过这么一号人物,这小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滕可岚赶在滕可嵘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及时地制止了她,“大姐,今天可是妈的生日,别惹得她老人家不愉快,况且这是什么场合?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在,可别自打自家人嘴巴,让外人看了笑话。”滕可嵘看似不动声色的甩开了滕可岚的手,她纵是心有不悦,却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滕可岚说得对,今天这种场合,任谁也不能扫了滕家的颜面,自己人更不行。
滕可岚笑着望向滕奶奶,故意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她手中的礼盒上,“妈,快点拆礼物啊,我们早就等不及要看看老三今年又要为你献上什么宝贝了。”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滕奶奶首先打开了一个长方形的绒盒,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粗略计算一下,除去链子上的碎钻不计,光是整钻也差不多有八克拉之重,可要数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镶嵌其中的那一颗色泽饱满丰盈的祖母绿,诱人的光度和圆润的表面,很难让人移开视线,然后,滕奶奶又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打开了另一个别致的小盒,里面装着的是一副做工考究的金丝边眼镜,镜框两端分别被一条细致的链子系着,原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放到灯光下却显得格外璀璨别致,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条链子的内侧镶满了一行精细的碎钻,只要有光感的照耀下,才能表现出其惊人的流光溢彩,可见设计者的别出心裁和良苦用心。
当其他人还停留在对这两件价格不菲的礼物连声赞叹的时候,滕奶奶却有些意兴阑珊的合上了礼盒的盖子,当然,她并没有忽略在礼盒内侧印嵌的那一行精巧的烫金小字——“隽世珠宝”,这四个置身在华丽与璀璨中显得异常冷静的小字,仿佛见证了所有故事的风起云涌与爱恨情仇。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祖母绿钻石项链应该是沈梓杉的获奖作品吧,听说上个月又在巴黎拿了个大奖回来,前阵子我和几个姐妹聚会的时候,大家都还在议论这条项链,据说外面早已经把价格炒上了天,我们当时还在猜这条项链最终会花落谁家,不承想居然被老三拿来借花献佛了,放着白花花的钞票不赚,可见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他这是下足了本儿呢!”滕可嵘说着便取出了那条祖母绿钻石项链,亲自给滕奶奶戴在了颈子上,“呦!怪不得都说老三眼光好,妈,你快看看,这条链子戴在你身上,跟你的气质神韵还真是绝配啊!”
滕奶奶侧身从滕夫人江雪夕手中接过了一把补妆镜,对着镜子仔细的抚摸着胸前那块剔透的祖母绿,“梓杉那孩子就是有灵性,学啥像啥,她去巴黎学习珠宝设计那会儿,还没毕业就拿下了国际上的几项大奖,当年也算是没少给沈家争光,你们老是称赞咱家老三的眼光好,依我看呐,他的眼光独到不仅仅是表现在看准了这链子上华而不实的珠宝,而是沈梓杉这个人才。”滕奶奶斜睨了滕渊一眼,笑道,“是吧?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