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青石城的京都城内,此时正热热闹闹的。
“姬长卿!我数三个声,你要不立马从这酒楼里滚出来我现在就上去掀了你的桌子!”
一位年轻的男子在京都繁华的街道上大声叫唤着。
路上的行人纷纷议论。
“这人谁呀?”
“嘘,小点声,他都不认识吗?他可是帝阁四大护法之一左护法的儿子左师问。”
“那楼上的那个被称为姬长卿的又是谁啊?”
“姬将军家的公子爷,兄台你外地来的吧?。”
“对对,老哥你快讲讲呗,这两人什么情况,我看这就是要干架呀。”
“跟你讲讲也无妨,京都的人都知道帝阁左护法家的公子和姬将军家的公子不合,那左公子更是三天两头就要跟姬公子比武。姬公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天天想方设法躲着左公子呢。”
“为什么不合?这是结了什么仇这么不给姬公子面子。”
“面子?兄弟实话告诉你,自从姬长卿连输五六场被打的鼻青脸肿之后再也不敢打了,躲的可欢快了,京都的人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怂包呢,现在哪里还有面子可言。”
“至于为什么不合嘛,这还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不能说太多,否则祸从口出。反正你只需知道左姬两家有仇,其他的你就别问了。这次有好戏看了,姬家公子又要被揍了。”
众人的议论左师问都听在耳里,并不加理会,继续对着姬长卿邀战着。
“姬长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跟个娘们一样,整天就知道躲着我,出来咋们好好打一架,试试你姬家剑法的本事。我可要数数了。”
“三”
“二”
“一”......
姬长卿忍无可忍,跟一同吃饭的几位公子哥连连抱歉,喝退了围观的人随后从楼上翻跃出来向城外跑去,左师问连忙跟上。
远处的人见到姬公子又跑了,一片片嘲笑声。
城外。
“左师问!你有完没完!十年了,还紧紧纠缠我不放,你再怎么欺负我杨家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不成?再说了当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去和我爹和我爷爷打去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姬长卿继续说着,想把心中这些年不满的情绪通通说出来。
“左师问,你以为你打我骂我就能少点愧疚吗?你以为这样妙云回来就能好好待见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忘不了妙云,你就是希望妙云回来后能和你在一起。你可别忘了,你爹还杀了她爹呢!你左家也是她的仇人,你们之间不可能了!别妄想了!”
左师问听着姬长卿说的话很是不甘。
“我喜欢,难道你就不喜欢。妙云回来肯定也会找你们姬家报仇的,哼,你也没戏。”
“那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决定是我爹我爷爷做的,你让我如何,我也毫不知情。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以后见到妙云,我该如何面对!如何自处!还是你以为我会抓住妙云交给官府交给帝阁吗?”
姬长卿将心中的话一一述说着,其实他的心里也始终藏着一个女孩,那就是杨妙云。小时候,他和左师问如同跟屁虫一样跟着杨妙云,加上妙云机灵又漂亮,几人天天粘着,日久生情。
当初听说自己要搬离青石城时他还和他爹闹了很大的矛盾,因为他知道他这一走,左师问陪着杨妙云的时间就更多了,他就完全没戏了。
可姬家的背叛让他始料未及,更别说他爷爷和他爹居然跟着帝阁的人一起灭了杨家,还亲手杀了妙云的娘亲、爷爷。
他如同左师问一样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姬家和杨家也是有着很深的交情,小时候他爷爷还经常带着他去杨府玩呢。
然而真相摆在眼前,他发疯了一样找过他父亲。一开始他以为妙云也死了,后来才知道妙云之前就被他爹给送出去学艺了,再详细的情况左师问也没告诉过他,姬家是完全不知情的。
左师问沉默了,姬长卿说的很对,他就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内心的愧疚。
这些年来左姬两家一次交集都没有过,双方都未提过当年的事。左师问不满左千秋不闻不问的做法,想让其对付姬昌盛姬元。可左千秋有苦说不出,他的命还控制在皇甫齐的手里,姬家同样也是帝阁的人马。左千秋一天比一天惆怅,活在对杨峰之死的内责中。
就这样左师问只好拿他幼时的好伙伴姬长卿出气,这一打就是十年之久。姬家人也没管过这个事,本来就是他们对不起左家杨家在先,小打小闹一点理会的意思都没有。
左师问缓缓对着姬长卿说道:“出剑吧,你这剑再不挥舞挥舞该生锈了。今天既然让我逮到了就别想着再跑了,陪我好好打过一场立马放你走。”
姬长卿不像以前那般畏惧,抬头挺胸的看着左师问,只是身高有点尴尬。
“话我既然挑明了,不妨也告诉你,这些年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姬家做错的事情我来承担,你找我出气我也认了,可你真以为我真打不过你吗?你可知道自那件事后我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有多刻苦,每天练剑三千次,十年了一天没偷懒过,我只知道人定胜天!”
左师问仿佛知道姬长卿重没认真跟他打过一样,轻声的说着:“出招吧,我想看看到底谁胜谁负,是你够努力还是我够勤奋。”
姬长卿话不多说,直接拔出剑来向左师问刺去,他已经决定不在让左师问纠缠了。
姬家剑法的特点在于速度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是武林界的真理。
左师问凝神静气闪躲着姬长卿的利剑,寻找着机会打出天霜拳。两人来来回回数百回合拼的身上尽是伤痕,高下难判。看来真如姬长卿说的那样,他也是心中有愧放任了左师问对他的胡搅蛮缠。
“住手吧。”一拳打完退开的左师问先开口道。
“怎么?不打了?你小子不是要见识我姬家剑法的吗,来啊不死不休!”姬长卿被气疯了,身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行了,这些年谢谢了。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爹你爷爷!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谢个屁,我也不会原谅你爹。追了我这么些年你看看是人干的事吗?打过几次就不能识趣点就此收手嘛,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以为我怕你我打不过你。”
左师问不想再谈论这个事,直接开口道:“长卿,我爹说妙云已经离开师门了。”
姬长卿手中的剑颤抖了一下:“真的吗?”
“可是我们俩现在该怎么办?”
“只是她得知杨家的事情后还会出现吗?她现在可还在被帝阁跟官府通缉着。”左师问说着心中想说的话。
“妙云我们打小就认识,她肯定会来找我姬家复仇的,我该怎么办,你爹该怎么办。”
两人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哎,这件事我只和你说过,千万别让帝阁其他人知道了。”
“我有数。”
“长卿,明晚听风楼有要事相商,希望你能来,我先回去了。”
左师问知道妙云回来心中一点都不踏实,交代好事情就早早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