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问已经离去,姬长卿只好也回去了,可回到城中路人看到他身上的伤,眼神都怪怪的,仿佛在说:看吧,姬家的公子又被左护法的儿子给打了,真丢人。
他是万般无奈,反正脸都丢干净习以为常了。
听风楼,京都有名的酒楼之一,每天都会聚集着众多形形色色的人。
姬长卿按照约定第二天晚上如约到了听风楼,左师问也早早在房间等候。
等到姬长卿进入房间,左师问仔细观察了附近有没有人,随即关上了门窗。
“你这么紧张干嘛?”姬长卿不解他的做法。
“小心点为妙,有些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左师问认真的回答着。
“什么事?难道你小子要造反不成?我可不参加,赶紧让我出去。”姬长卿坐下来吃了两口菜,嘴里开着玩笑。
“滚,想造反我造的动吗?”
左师问继续说道:“妙云我们也已经十年未见了,这几天我特意在城门口附近徘徊留意新面孔,可效果不太明显,一个相像之人都没有。”
姬长卿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想了想:“你说妙云会不会乔装打扮成男人进城了?你要知道妙云小时候可古灵精怪了,啥想法都想得出。”
左师问眼睛斜视了姬长卿一下:“不会,除了我俩对妙云印象深点,京都还有谁会认得出现在的妙云。还女扮男装亏你想的出,妙云会干这种没必要的事嘛。”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哎,京都的水太深了,凭妙云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报仇,功夫再高走错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左师问给姬长卿倒着酒,说着他刚收到的消息。
“今天我手下告诉我,路护法安排在青石城留看杨家遗址的人前几天让人给杀了。”
姬长卿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必是妙云回来杀的,青石城已经没有其他人会对帝阁的人出手了。”
左师问也肯定的说道:“我也是那么想的。我怕路护法也有同样的想法,已经知道杨家有人回来了,世杰如今才十岁不可能会是他,只有妙云了。当初路护法和你爹你爷爷搜遍了整个青石城都没找到她。为了斩草除根,帝阁这些年一直派人四处打探杨家这两人的消息。路护法还曾找过我爹问询妙云的下落,我爹也重未和其他人提起过妙云被送去了哪里,一直闭口不言。”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说妙云到底被送到哪里学武去了,神神秘秘的。”姬长卿插了插嘴。
左师问懒得做过多的透露:“不能告诉你,跟我爹有关,我爹不让我说我是不会说的,对我左家对妙云都不利。”
姬长卿没好气的多喝了几口酒,这几年每次这样问道左师问他就是不说妙云在哪。
“那路护法可有动静了?”
“我派人一直盯着呢,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我们要小心路护法,这个路少言诡计多端。据我所知当初就是他建议不要直接派人攻打我左家杨家,引起不必要的反抗和损失。而且皇甫齐看重我爹的武功想让其替他效力,路少言特意让我爹和杨叔叔来参加皇甫齐的寿宴,调虎离山再暗中派人前往青石城,以左家的存亡逼迫我爹加入,你姬家灭杨家表忠心的点子也是他想出来的。我们三家现在都成了人家眼里的笑话,几十年狗屁的情谊。”
姬长卿听到左师问又提及当年的事情,忍不住打断了他:“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一有动静也通知我一声。说吧,今天喊我来具体何事?”
左师问:“事情先不提,我且问你,如果妙云回来第一时间会对付你姬家,你会怎么做。”
姬长卿听言内心无比的难受,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态度:“姬家再怎么有错都是我的家,妙云对付我姬家我会全力阻止,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我爹我爷爷,但我不会伤害到她,我也不忍心看到她再次受到伤害。”
“那妙云先对付帝阁你会怎么做?”
姬长卿毫不犹豫的说:“帮!舍了命的帮!我姬家欠她的。可我就怕妙云铁了心的对付我姬家先。”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十年来我恨透了帝阁,我决定暗地里帮妙云对付帝阁!你姬家的仇我不再参与,同样她要对付我爹的话你也不得参与。”
“那你想好了怎么帮吗?说来听听。”姬长卿细声的询问着。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光凭妙云一人肯定没法对付帝阁,我们需要逐步瓦解它。”
“具体点,什么想法?”
“我们先这样.......再这样......”
两人谈论了好久才离去,只是不知道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另一边杨妙云和影七也在第二天一早,终于从青石城赶到了京都。
京都的城墙比青石城高大宽长多了,守卫也是数倍之多,戒备森严。
“这就是京都吗?我可还是第一次来呢。”杨妙云有点自嘲的意思。
影七倒是来过好多次:“是,小姐。这里就是京都了,进城后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商议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好,七姐姐别忘了现在称我为诗瑶,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在京都将寸步难行。”杨妙云仔细的叮嘱着影七。
“小姐我明白,我们先进去吧,停留过久会引起城门守卫注意的。”
两人穿着朴素一般,没有被仔细盘查安全的通过巡检进了城。选择了一个靠城内中心的酒楼直接订了一个长达数月的房间。
屋内的杨妙云无神的躺在床上。
“七姐姐,你说世杰会被谁救走了呢,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小姐不用太过担心,我们找不到那帝阁的人同样也没找到,说明世杰还是安全的。”
“不知道世杰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当时他还那么小。”
杨妙云想起了当初自己惹哭世杰的事情,被娘亲的说教,顿时眼泪充满了眼眶。
这次影七并未再说些什么,她觉得妙云也需要将心中的悲伤舒缓下,卸去那坚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