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繁诧异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想不到如今才仅仅十四岁便能把这些事看得如此通透。
“对了,长临,你过来这边时可曾见到一座周身是银白色的阁楼?”秦素音稍稍比划了一下,见他毫不犹豫的摇头,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虽说是自己淡淡的一瞥,可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个阁楼都能看错,那阁楼如此显眼,又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不可能不引人注目才是。
“虽说银白色在我们东临是个禁忌,不过这些年也有不少有权势的贵族,偷偷在皇都内建了不少类似于银白色色调的阁楼别苑,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见怪不怪了。公子你看,那不也有一座?”
阿繁说着便随意指了指某处,刚指完整个人就不淡定了,确定自己没有认错那个地方,浑身狠狠抖了抖,长临也不知为何眉紧皱。
“天枢楼?”秦素音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天枢楼是这个颜色?”
话说自己平日也没怎么注意天枢楼是什么颜色,今日一见感情原来会变色。
真是稀奇。
长临眼中掠过一抹暗色,才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应是那个人…回来了。”
“谁?”
“前任国师,容清御。”
容清御?秦素音在脑海中搜索几番索性直接放弃,她对一个失踪了二十年的老男人可没什么兴趣,桃花眼冷冷扫过已经走远了的囚车,不过这人,她还非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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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几天心情颇为不宁静,却不是因为后宫的嫔妃又因为某些小事互相诬陷胡闹,他看了看离皇宫不远处天枢楼的方向,近几日是越发的炯炯生辉,刺眼到每日早朝时那光芒险些没亮瞎他的眼。
光是想想就已经怒不可遏,火气一上来,连手中的毛笔也没放过,‘咔嚓一一’一声,刚从南川那边进贡来的上等琉璃毛笔便一命呜呼,死的透透的。
东临的百姓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他却是清清楚楚,每日每夜都不敢忘。
明明已经消失了二十年,可偏偏这天枢楼,他动也动不得,进也进不得,拆也拆不得。
要是连镇都镇不住,等他回来了岂会放过当年的主谋!东临岂不是要为他陪葬!
侍候在一旁的老太监早已将自家陛下的心看了个透澈,躬身小心翼翼道:“陛下,虽说天枢楼银星点亮,可皇都未曾有过什么异样,还请陛下不要太过于忧心才是。”
“不要太忧心?等到人掐着朕的脖子朕才该忧心吗?!”皇上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震落了一地的奏折,“他是什么人!他是那种会轻易放过仇家的滥好人?!”
扫过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老太监,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宣右丞相,护国公来御书房,朕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