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处幻境中的楚越还不知道堕力量擅自控制了身体,他刚刚在幻境中醒来,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幻境正是他前世的住处。
当楚越从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醒来之际,他不禁愣住了,“这是怎么回是?我怎么会在家里?”
楚越脑中划过关于自己如何身死,又如何被非浅带到九荒世界,以及在九荒世界中发生的事情。
“毛线!”
楚越张开右手,上面并无玄兽印,同时他也感知不到毛线。紧接着,他又尝试着调动玄气,同样体内没有任何玄气。
“所以,九荒镜、非浅、堕玄师……都不过是一个奇异的梦么?”这令楚越不禁开始怀疑脑中的记忆画面是不是仅仅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BB机突然响起。楚越下意识就拿过来,只见上面显示着:新任务,地点,光之教堂。
光之教堂?!楚越脸色一变。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正是在光之教堂被埋伏,最后死于埋伏之中,然后才有记忆中关于九荒世界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巧合么?”
楚越呆滞了许久,才起身穿好衣服,带上BB机,“是不是巧合,去看看便是。”
当幻境中的楚越前往光之教堂时,遗迹中擅自从体内出来的堕楚越正盯着酒公子,低语道:“这种力量的味道还从未品尝过,所以把力量献给我吧!”
语声落下,堕楚越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酒公子身前,右手探出直奔酒公子心脏。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酒公子打开扇子挡住了堕楚越的攻击。
堕楚越嘴角上扬,手中紫黑色的玄气涌动,跟着便见酒公子的玄气沿着扇子被堕楚越源源不断地吞噬着。
“吞噬玄气?!”酒公子大惊,果断放弃扇子后撤。同时,祭起了酒葫芦,一手结印,轻喝一声,“斩仙飞剑,起!”
只见酒葫芦吐出剑芒,犹如一柄飞剑刺向了堕楚越。然而,堕楚越却抬起手,在手心形成一个紫黑色玄气的漩涡,再次将由玄气凝聚而成的剑气吞噬吸收。
“这斩仙飞剑就算是先天高手也绝不敢无视,他竟直接将其吞噬,不愧是传说中的堕玄师。”酒公子心中不禁赞叹。
而这时,堕楚越骤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酒公子身后,再一次施展掏心手。
这一次堕楚越的手穿透了酒公子,不过很快酒公子便化作了一滩酒水。却是因为酒公子率先施展了秘技·酒分身。
酒公子出现在空中,看着堕楚越,心中寻思:或者需要考虑直接依靠力量碾压了,毕竟他的修为境界终究只是凝识境。
而堕楚越看着空中的酒公子,甚是愤怒,“你这滑不溜秋的臭虫,还真是令我生气啊!我一定要把你……唔!该死,这孱弱的身体……”
堕楚越周身黑气消失,人也随之扑倒,原来是堕力量透支楚越身体的上限到了。
与此同时,在幻境之中,楚越西装革履站在人群中,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十字教堂。突然,一名男子贴近他后面。楚越皱了皱眉头,抬眼向左前方瞧去,果然有一个拎着提包的女人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跟记忆中的情况一模一样,所以记忆中的这些难道并非是梦……啊,对了,记忆中在九荒世界最后一刻是在那个奇怪的遗迹中的石梯之上,所以我明白了,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机缘了。”
念及至此,楚越顿觉心灵好似受到洗礼了一般,同时也明白这些不过只是幻境,或者说这是他曾经的执念。
这时,在楚越身后的人动了。不过,楚越比他快了一步。只见他迅速转身,一只手握住顶在身后之人刚刚掏出的手枪,一只手顺势将身后之人脖子扭断。
与此同时,左前方的女人以提包作为掩护,朝楚越开枪,不过却被楚越用体挡住。
楚越则趁机扣动方才缴到的手枪,一声枪响,那女人应声倒下。
接下来,楚越朝十字教堂走去,他心中已然一片清明。
只是他才刚刚靠近十字教堂,眼前情景便发生了改变,他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然而,他便发现自己竟扑倒在地上,而且还无比的虚弱。
就在这时,神识空间内堕的语声让他明白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该死的废物身体实在是令我不愉快啊,原本我就要干掉那个家伙了。”
楚越沉浸入神识空间,怒气冲冲道:“我们此前已然约定过,若非必要,你绝不可擅自操控身体,你今天违约了!”
然而堕却不屑道:“我违约了,那又如何?”
楚越盯着堕沉默片刻后,道:“若还有下次,我不介意同归于尽。”言罢,直接就退出了神识空间,留下愤怒的堕独自咆哮,“废物,你竟敢威胁我!!!”
从神识空间退出来后,楚越一手撑地,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酒公子起初发现楚越醒来还甚是警惕,不过很快就发现此时楚越的气息与刚才的暴戾完全不一样了,这让他不禁上下打量楚越,暗道: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有意思。
而楚越这时心里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此人实力非同小可,竟能够在那个疯子攻击下毫无损伤,如今这个锅还要我背,得想个办法才行,否则这个秘密暴露,势必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声“嘤咛”响起,打破了此时的诡异气氛,却是若柳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
楚越与酒公子两人下意识瞧了过去,只见若柳冰冷的脸上有两行清泪。
“也不知这冰美人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竟令她哭了。”见若柳如此,楚越不禁疑惑对方在幻境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若柳若无其事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对酒公子道:“多谢公子,让我了解了多年的心结。”
酒公子笑道:“呵呵,此乃姑娘自身机缘,在下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然后,酒公子忽然转向楚越,拱手道:“兄台,在下单名‘酒’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楚越一愣,不知酒公子忽然如此葫芦里是卖什么药,但也知道堕这事情根本就难以解释,于是顺势回道:“在下楚越。”
酒公子点点头,道:“说实话,在下对楚兄甚是有兴趣,若是楚兄不弃,此方出去后,把酒言欢可好?”
就在这时,唯一还未醒来的白堇,忽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玄气,只见她笼罩在黄色玄气中,双眼血红,神情甚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