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子若,我出篇题目来考量你,也好斟酌一下你到底诗文功力如何?”
面对郑玄的刁难,陈阳只是稍微思索片刻,然后抱拳答道:“还请先生赐教。”
郑玄稍加思索,然后道:“如今正值烈火夏日,天干物燥,不如就以夏季为题,子若来续写诗文一章。”
“夏季……”陈阳开始在脑中搜索起来,又是几步闲走,仿若在吸收天地灵感。
一旁,沮授见陈阳就要张口而出,赶紧出来大喊一声:“且慢!容我去找笔墨纸砚,主公之诗今日定要记录下来。”
“……”
陈阳一阵尴尬,没想到沮授反应这么大。
再说郑玄见状,只是点头默许,并未发话。或许在他眼中,这队主臣就是来唱双簧的。
待到沮授用最快速度备好纸墨,三人在郑玄的邀请下进入屋中,沮授双膝坐地,手拿毛笔蓄势待发。
陈阳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打开窗户,注视着下方池塘,又扫视到院墙开得正茂的蔷薇,然后突然有感而发,“既然夏天为题,就由此景现场题诗一首。”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陈阳说得很慢,以至于沮授一口气就把诗句写了下来。
查看诗句,细细品味一番,便准备给郑玄窥探一二,正当沮授举书准备传递时,谁知郑玄还痴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那番享受样子,别提多入神了。
准备唤回郑玄魂魄,谁知陈阳示意沮授不要妄动,等待郑玄自己回神。
烈日夏夏,徐风粘粘,知了热得直叫,仿若空气中都弥漫着高温的味道。
郑玄漫头热汗,也不知是热,还是惊叹,这不!过了良久才游魂回来,然后看着陈阳露出一副赞叹之色,“看景描诗,妙啊!妙啊!”
“此诗之绝,难得而觅,不知子若如何题名?”
陈阳若有所思一阵,然后道:“就叫山亭夏日吧。”
“好名,如同此诗一般,仿若夏日风景一道缩影!”郑玄现在对陈阳的夸赞是越来越多,不知就怎么回事,看待陈阳也是越来越顺眼。
现在陈阳露出山水,连郑玄都以为他是正儿八经的儒生,而且今日所见所闻,怕这儒学造诣比起一般儒生要高出许多。
就拿这首即兴诗来说,短短时间内写出如此良言美句,自己是没有此能力的。
就事论事,这一点,陈阳比自己强上不少。
“先生过于夸言晚辈了。”陈阳稍微低下身段,低调内敛,毫不因为刚刚创造诗句而自傲。
这放到郑玄眼中,更是不得了,“好啊!小小年纪,傲而不骄!也难怪如此年轻就有统御青州和幽州之能!”
“子若既能上战场横刀所向!又能排兵布阵设奇谋,而且,还做的一首好诗!这般能耐,放到整个大汉,怕子若都是傲视群雄!”
“先生……”
“子若,”郑玄或许劲头上来了,急忙打断陈阳说话,然后带着激动的心情继续道:“你如此才干,这教化一事便简单得多,刚刚以夏即兴作诗,此诗虽好,不过还是太单调了一些!”
“要想扬名于儒生之中,子若必要作一首千古无二的名言顶慧之诗,接下来我还要在蓟县待些时日,若你能在此时间段书写一篇绝世佳作,郑玄这老身板就为你适用!”
“先生,”陈阳赶紧行礼。
这可是大儒,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心中定是做了一番大的抉择。
郑玄拍了拍陈阳肩膀,一脸笑意,然后轻声说道:“子若无需感慨,我所言一切,皆是因为两点。”
“一是你诗文精通,我私心想让你的诗文发扬光大。”
“二是你敢做先人不能做之事,教化一事,一旦成功,那便是一桩风光伟绩,若郑玄能为我大汉子民添砖加瓦,那老朽也不枉此生!”
情到此处,郑玄仿若真的已经快老朽一般,用着看待自己后辈的善意眼神一直看着陈阳,挥了挥手道:“好了,子若,回去好好想想我给予你的要求,作一篇绝世之文出来吧!毕竟时间短触。”
“不用了,先生。”
郑玄刚准备继续说话,谁知陈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惊得他是立即道:“当真?”
“当真。”陈阳轻声道:“子若一生已经励志要匡扶天下为己任,不管前路何其艰难!多么坎坷!”
“子若势弱,前有董卓、袁绍等势力大山难以翻越,后有孙策、吕布等人对我脚步紧追不舍。这条匡扶路,难比上青天。不过,子若是绝对不会放弃!”
“此诗便是我志向的小小缩影!故以此诗名为行路难!”
“授,提笔记诗!”
说完,陈阳饮一口茶,然后带入感情高亢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不愧是子若!”郑玄对陈阳是看好不已,现在陈阳再次即兴做诗,心中虽已经准备好欣赏,可陈阳这首诗实在是让他出乎意料!
这……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无可挑剔!好到无法形容!
一旁,沮授蔓条丝理写好行路难,然后走到郑玄身边,张开糙纸道:“先生,能否请先生提名在此。”
郑玄二话不说,当即拿笔写下自己名字,把笔放好,这才笑着说道:“今日有幸能在子若诗文上留下一笔,老朽也算可以自傲了。”
面对陈阳两篇诗文,郑玄现在是打心底佩服他,三人又是谈论好久,又形意不离玩谈几天左右,郑玄才不舍和陈阳分开,然后驾马车离开蓟县。
要说郑玄这次发掘陈阳也是误打误撞,他没想到,自己来个蓟县这种偏北城市,还能遇上陈阳这种妖孽。
再说郑玄离开蓟县后,叫到很多学生,然后大肆发布陈阳的著作,而这些学生看到这等绝作之后,也开始在圈子中留谈。
这不,郑玄离开一月时间不到,陈阳之名已经在整个上流儒家子弟中流开。
要说这流言威力就是大,到后面越传越神,硬是给陈阳按上一个称号!
叫做大汉诗神!
而陈阳之名虽然已经打响,可郑玄并没有丝毫放缓脚步,反而第一时间朝着卢植居住之地而去。
他要做的就是要给陈阳招揽卢植,至于蔡邕现在是没有办法,只因他在董卓手下为官。
几人真要见面,怕董卓是不会放他们走才是。
见到卢植,两人只是简单聊了一些天下大事,然后郑玄开门见山,拿出陈阳的两篇诗文。
卢植看到,瞬间震惊无比,在听到郑玄述说陈阳愿景之时,他没有任何思考,直接答应郑玄一同前往蓟县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