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儿,你可知晓我为何对宫宴这种事情从未上过心,这次却如此在意呢?”
辛儿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不解的看着曳笙。
曳笙笑了笑:“因为我想要去见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他并不会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和他熟络起来,但是我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我只剩这张脸了”。
“主子,你想问的事情是有关于秦娘娘的吧。那次您向我和钰儿两人打听,虽说之后再未提过,但我也知道您势必不会就此罢休”,辛儿带着几分愁苦:“还有您上次说偶然知道的,不知是从何处知晓的啊”。
曳笙看了看辛儿,微微的笑了笑,思考半晌后才说出了那日在园子中遇到信鸽的事情。
说着曳笙还顺口说了句那信纸的模样好生奇特,竟然像是一把长剑。
不料辛儿却十分惊诧,低着头仔细想了半天。不过她的这番模样却并未被曳笙看见,她微微转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向曳笙问道:“主子,你若是挑好了,我和钰儿拿去内务府给您做件新衣吧”。
“嗯,就这块料子吧”,曳笙拿着一件绣着石榴花的布料在身上比划了半天,然后递给了辛儿。
辛儿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曳笙,眼中多了几分悲怆。
这寒冬时节,果真是刺骨冰凉。
屋外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那年慕容政同秦姝相遇,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可是二人的结局也如同那冰雪一样,没有一丝暖意,希望主子的未来,会比秦娘娘好走一些,辛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钰儿,陪我去趟内务府,给主子做件新衣”。
“知道了”,钰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寅澄,随后向门口的辛儿走过去。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又因为生气的原因,多了几分娇俏。
辛儿看着气到不行的钰儿,有几分不解,毕竟寅澄平日里和他的公子不同,是一个极为冷峻的人,从不主动招惹是非,更别提惹人生气了。
“那寅澄做什么了,你竟然如此生气?”
钰儿看了一眼辛儿,有几分委屈的道:“我今日看他咳嗽,想着怕是受了风寒,便说让他去太医署取几副药来,我帮他熬一下,免得严重了。可是谁知他竟然说除了公子的命令,他谁的话也不听,还说我是居心叵测,想趁着他不在,咱们主仆三人要加害于他家公子”。钰儿越说越气,将地上的雪狠狠地踩了几脚:“还咱们加害他家公子,他怎么不说那烛觞整日的跟在主子身后,对主子居心叵测呢,气死人了”。
辛儿听完后笑了笑,抚了抚钰儿的长发,安抚道:“那寅澄应该是跟咱们一样,自小便跟在烛觞身边,别人的话他不会听,也不敢听,你也就别太生气了。若你还是气不过,今日晚饭时,我和主子商量商量,帮你收拾他一下”。
听了这话,钰儿抱住了辛儿的胳膊晃了晃,开心的说:“好嘞,谢谢辛儿姐姐”。远处骄阳就像是没有温度的火球,冷漠的看着人间,连那斑驳的青砖,也有了刺骨的寒冷。
二人给内务府交代完之后便回宫开始准备晚膳,将菜备齐后,辛儿去寻曳笙,突然想到还有钰儿的那件事,便也顺便说了说。
“主子,今日钰儿说看寅澄得了风寒,便劝他取点药回来,结果被寅澄误以为咱们要趁他不在伤害烛觞,说的话重了几分。我说晚膳时帮她欺负寅澄一下,主子你说怎么办才好啊”。
“是吗,走吧,先去吃饭,到时候看我眼色,好好教训一下寅澄,顺便把烛觞也教训一下,最近他实在是烦人的紧,把他也给说道几句”。
“嗯好,主子走吧”。
二人刚出了房门,便看见烛觞在门口等着,他看见曳笙后急忙上前,笑着问:“冷吗,穿的这么少”,曳笙看了一眼他,又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寅澄,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烛觞有几分发愣,拉住跟在曳笙身后的辛儿问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我惹他了吗”。
辛儿也哼了一声,看着他身后的寅澄说:“这不是主子害怕跟你说上句话,被某人说是居心叵测吗”。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趴在门口的钰儿笑的一脸开心,还朝寅澄吐了吐舌头。
烛觞回过头看着他最信任的人,有几分悲伤的问道:“你今天是干什么事还是说什么话了,把她们究竟是怎么惹到了。我的王妃要是没了,你拿什么赔我”。
寅澄看着一脸痴汉相的烛觞,无奈的低下头:“公子,寅澄下次不会再犯了”。
说着看了看在门口朝他吐舌头的钰儿,竟觉得好生可爱。
几人进了房中,准备动筷子,曳笙突然说:“要不您去御膳房中取些吃的吧,免得把您吃出毛病了,这责任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烛觞笑的有几分尴尬:“这寅澄就是这么个性子,你也别怪他”。
辛儿随后调笑着说:“钰儿让他去给自己取几副药,他边说我们居心叵测,那您天天都来寻主子,不管有事没事,这我们可得怎么说了”。
烛觞明白过来了辛儿的意思,原来她们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他已经让曳笙有点烦了,便立马会意的看着曳笙说:“以后没事我就不找你了,咱们还是好好相处,你看成吗”。
曳笙十分满意烛觞此时的脑子,急忙说道:“好的好的,好好相处”。一场晚膳在磕磕绊绊中总算是开始了,吃的烛觞一脸不开心。
吃完后,曳笙指着已经被吃完的芙蓉鸡对辛儿说:“今日这鸡不错,明日再做一份吧”。
“主子,知道了”。辛儿带着几分宠溺的看着曳笙。
她们主仆三人,辛儿是最大的,今年已经有十六了,曳笙和钰儿都是十五,不过钰儿比曳笙小几个月,所以平日里,她们三人虽有主仆之名,但都是辛儿照顾着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