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赛武非常得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承蒙各位厚爱,我阳某人,就暂领这盟主之位!”
五毒教的人首先起哄说道:“拜见盟主!”
其余各门各派虽然不愿意,但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也只得朝阳赛武行了这盟主之礼。
阳赛武已经藏不住嘴角的笑容,得意的笑道:“诸位请起,我阳某人初得盟主,对各派还不甚了解,这样,除了我五毒教外,其余各门各派暂时还是由原来的掌门、帮主、总舵主们指挥命令。”
这一下原本各门各派的领头人不由得放下心来,只听阳赛武继续说道:“接下里咱们便要商议第二件大事,便是搞清楚烛龙教余孽和他们势力的分部。”
这时苍狼会的萧百步突然走出人群,说道:“既然盟主说到这里,在下有一件薄礼要赠给盟主,还请盟主,笑纳。”
阳赛武好奇道:“哦?萧副舵主,何礼啊?”
萧百步拍了拍手,说道:“拉上来。”
只见苍狼会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头还被黑麻袋罩着的人丢上了高台,萧百步朝阳赛武问道:“盟主可知这二位是何人?”
阳赛武道:“不知,还请萧副舵主明示。”
萧百步笑着扯掉了二人头上的黑布麻袋,燕京鸿见到那人面庞,不由得大惊!
原来其中一人正是风溪云,还有一人便是梁昌兮。
原来风溪云那日被郭瑞打晕,便被点了穴道又下了迷药,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丢到了高台之上,在千人面前被扯下了头上的黑布。
风溪云一下子被火光照的眼睛都睁不开,但他意识已经恢复,知道此刻自己便是在那斩龙盟的会盟大会上,也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凶多吉少。
只听萧百步说道:“这二人,一人是烛龙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风溪云,另一人是是烛龙教七大长老的开阳长老梁昌兮,这份礼,厚重吗?”
风溪云观察了一下,发觉自己身上的佩剑,左臂上的“袖无影”,袋子中的飞蝗石都不见了,心下焦急,暗自开始运起天云心法,改变自己的骨骼和经脉,尝试能不能从那牛皮绳里挣脱出来。
人们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的时候都沸腾了,议论纷纷,在场大多数的人看见风溪云和梁昌兮都想食其肉,寝其皮。
燕京鸿心下交集,退出人群中,戴上了那粗汉子的面罩,套上了男装的麻布衣服。
阳赛武听到这二人的名字时也微微一惊,瞟了一眼风溪云和梁昌兮,朝萧百步作了一揖,说道:“在下多谢萧副舵主这份大礼。”
萧百步一笑,走下了高台。
阳赛武往随从那边抽出了一把腰刀,架在了梁昌兮的脖子上,说道:“说吧,梁长老,把你们烛龙教剩余的势力,还有人数,都说出来,我可能可以选择,让你这个叛徒苟且偷生。”
梁昌兮仰天狂笑,笑的悲凉而嘲讽,像是在嘲讽自己被同伴背叛的可笑,又像是在嘲笑阳赛武看低他的人品和气节。
梁昌兮笑道:“狗贼,你……你当我梁昌兮是什么人!我是……是那种,会背叛兄弟的人吗?郭瑞!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吗?像一条狗一样活着,卑微屈膝在别人膝下,昂?”
阳赛武笑着便是朝梁昌兮腹部打了一击重拳,梁昌兮一口鲜血呕在石台上,阳赛武继续说道:梁长老,别嘴硬了,烛龙教灭亡是迟早的事,为什么要这般固执?”
梁昌兮一口痰往阳赛武脸上吐去,这距离实在太近,又是出其不意,阳赛武一下子躲避不及,被梁昌兮一口痰吐到了脸上,梁昌兮嘲笑笑着而又坚决的说道:“烛龙教!永不亡!”
阳赛武也没生气,摸去了脸颊上那口混着鲜血的浓痰,举起手中腰刀,手起刀落,一刀斩落了梁昌兮的人头。
“不!”风溪云怒道,他一股怒气突然爆发,冲破了手腕间的一处关隘和被点的穴道,风溪云的手立刻从牛皮绳中挣脱出来,出其不意一拳打在阳赛武的膻中穴上。
这一下当真让人猝不及防,阳赛武身体宛若布袋一般被打飞了十余丈,一口血吐在地上,阳赛武缓缓支撑起身体,捂着心口说道:“不愧是烛龙教四大护法之一,居然能挣脱出来,是我小瞧你了。但是你武功再强,能逃脱出咱们这里千百名英雄的包围吗!”
风溪云看了一眼地上梁昌兮的人头,眼泪从眼眶里夺目而出,他展开了“风家三十六掌”的“起手势”,淡淡说道:“来吧。”
布衣、章达、吕枭、七辰道长、张锦豪五人抽出武器和阳赛武一同上了高台,风溪云笑道:“没想到对付区区在下,居然要六大掌门人亲自出马,真给我面子!”
说罢,张锦豪率先出手,一剑斩向风溪云,风溪云用那“风家三十六掌”对敌,但是不知怎的,风溪云突然感觉张锦豪将手中长剑往他手里一塞,风溪云莫名其妙夺过了他的长剑,连他自己都感觉惊讶,不由得瞟了一眼张锦豪的眼睛。
就是这时,张锦豪眼睛一眨,朝他示意,风溪云顿时心领神会,轻轻一掌拍在了张锦豪的胸口,将他推出七丈的距离,张锦豪高声喝道:“好厉害的空手入白刃!”
在别人眼里,风溪云仿佛是在一瞬间夺走了张锦豪的长剑,连七辰道长、阳赛武、布衣这等人物都没看出丝毫破绽。
风溪云将长剑旋转着舞了个剑花,一剑朝铁剑门章达刺去,要说章达果真是使剑的好手,饶是风溪云武功高强,也只能站得上风,无法伤他。
这时七辰道长和布衣也加入了战团,这下风溪云顿时感觉压力奇大,毕竟布衣在二十年前就是天下十大高手之列,再加上七辰道长,风溪云只得躲避,不敢硬接他们一招。
风溪云练过那“天云心法”之后,肌肉经脉极其灵巧,布衣的棍子和七辰道长的长剑往往擦着风溪云的肌肤划过,却伤不到他半点,但即使这样,风溪云也无法支撑太久。
忽然间,七辰道长划过风溪云左臂,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但风溪云此刻,全身经脉流转之快,血脉扩张,即使是一点小小的伤口,也在不停飙着血。
就当风溪云支撑不住时,布衣朝着风溪云头上便是一棒砸去,这一棒下去,风溪云非死即伤!
突然间不知哪里飞出一枚飞刀,插入布衣手腕,布衣疼的怒吼一声,怒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你爷爷!”
人们朝着刀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九个人运着绝顶轻功从衢江的另外一岸飘来,在江面上踏出点点波痕,黑暗中人们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庞。
只见那九人从衢江上一直飘到了高台上,人们定睛一瞧,七人身着烛龙教白衣,肩头绣着象征着烛龙教的黑色烛龙刺绣。
还有一中年书生,穿着青色的外衣,背负一只竹剑,正是以武功天下第一称霸江湖数十载的竹剑居士。
而最中心的那人,穿着雪白的长袍,长袍背后绣着一只巨大的烛龙,背负一根用麻布包裹的棒子,腰间配着一柄牛皮刀鞘的刀子,只听这人说道:“在下烛龙教十七代教主:张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