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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人成糊

清朗的月色下,这片竹海便显得越发的静谧了,如水的月光在地上剪碎了一地的竹影,那些明明暗暗的影子仿佛是月亮在天上孤寂了太久,从而在人间的夜里无聊绘出的画作。

风动竹影,几许幽凉。

怪不得宣子老来时总是告诉自己的子孙,待他身死后定要将他的尸骨埋于山间的竹林里,让他从此伴风望月,归于山林。

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有浓烈的青烟正从噼里啪啦的火堆上升起,那这里的一切都极为符合宣子文章里的意境。

可惜,这里的意境被人毁于一旦。

简容、韩济、金陀三人就在这清幽无限的竹海边,生起了一堆篝火,架起了两根横木。

他们三个正在那里烤鱼。

金陀这个家伙,钓鱼是真有一手,他们在那个池塘边上没坐多久,就收获了十来条银白色的肥鱼。

三人用陶罐将洗净的鱼装了起来,放在火堆边,然后找来了两根又直又细的长木条,把肥肥的鱼儿穿了起来,架在火上烤。

那种肥鱼被烤得油滋滋的声音别提多美妙了,连韩济也忍不住咽口水。

现在火势已经很旺了,简容怕鱼被烤糊了,就一直站在那儿盯着,时不时给鱼翻个面。

金陀还在一边准备往火堆里添柴,简容制止了他,“现在火都这样旺了,就先别添了,等下火太大烤糊了。”

金陀说:“糊了我也能吃。”

简容被他气笑了,“糊涂虫你吃吗?”

金陀实在地摇摇头,“不吃。”

嬑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三个人乐陶陶的样子,对媋说:“烤个鱼而已,他们怎么这么开心?”

媋说:“子非鱼,子安知鱼之乐?”

嬑不语,听着竹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想起自己在小余山上所住的那间阁楼,她每晚入睡前总是在临窗的花瓶里插上两根新采的流苏树的树枝,她喜欢晚上听着树枝的摇曳声入睡,那一点点轻微而不绝的响动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还有喜悦。少女常常伏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瓶中翠绿的树叶,草木独有的那种新鲜的气味被微风一送就能到达她的鼻尖,这种味道远比花朵更为深厚、更为坚韧。在小余山,似乎所有的景色、所有的人物,都不会改变一样,但她知道其实并不是那样,至少她花瓶中的树枝每天都有每天的样子,有的时候树枝上的叶子会比昨日多几片,有的时候树枝好像比昨日的更为纤细一些,那些在小余山上难以察觉的光阴,却每一天都在她亲手采下的树枝上留下了些许残影。

和她一起修炼的媋,有一次问她:“别人都是采花放进花瓶里,怎么偏偏你是采树枝放进花瓶里?”她没有对媋说出自己的心思,只说:“花这个东西,开谢之间太过无常,不如树枝。”

一旁的媋见她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就问:“你在想小余山吗?”

嬑说:“嗯。”

媋看着阶前的月影说:“小余山上的月亮似乎比这里的要大一些,夜里的风也要比这里冷一些。我记得有次我们为了捕雪里兔,偷偷拿了寸金囊在冷风里守了好几个时辰,后来不仅兔子没逮到,自己反而吹病了。”

嬑听了,不禁莞尔一笑,“我当时告诉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根本不会跟我一起去抓雪里兔呢,没想到你居然去了。”

媋也笑了,她慢慢抬起头去看天上的月亮,说:“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姑姑还怕我们出来一趟,就被外面的世界迷晕了眼,可是出来这么久,我却觉得,这外面虽然比小余山新奇、有趣,这里能见着各种各样的人,也能见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但终归太过浮华喧嚣,我还是喜欢小余山那种简单、平淡的生活,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嬑歪头一笑,“怪不得姑姑总说你年龄虽小,但心境却是她们也比不了的,心境这个东西还真是看天分,有的人,像你,年纪轻轻就能看破红尘、心如止水,但有的人却要花上一辈子才能真正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甘于淡泊。”

媋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你也是明白的,心境并不亚于我。”

嬑低头抚着自己的袖子说:“明白和做到是两回事。”

媋讶然,“你,难道还有什么未了的心结?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嬑叹息说:“回到小余山之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也想早日解开这个心结,我想跟你一起,在小余山清修一辈子,那里没有外界的纷扰,我们每日修炼、看书、采药、烹茶,偶尔还能跟姑姑学琴。”

听到学琴,媋便又笑了,“你的悟性在我们这些人当中算是最好的了,学什么都快,但唯独在学琴这件事上要慢了许多,这却是为何?”

“要用姑姑的话来说,我学琴岂止是慢了许多,而是根本没有任何长进,连初学者都不如,如果我对一头牛弹琴,大概连牛都会走开。”想起姑姑听自己弹琴时无奈的表情,嬑也乐了,“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能我这此艺上没有天赋吧。”

这时,简容在喊她们了,“喂,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烤鱼?也给你们两个一人烤了一条。”

嬑回首一笑,对简容说:“不用了,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简容听她这样说,遂不再多问,只将手上的两条烤得香喷喷的鱼,一条给了韩济,一条给了金陀,然后继续坐下来烤自己的那一条。

红色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那一丛随风跳动的火苗在这个如水的夜里显得分外的温暖。

其实他十五岁之前从来没有烤过鱼,或者说从来没有烤过任何东西。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比别人要好上许多倍的天资,他父亲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他的要求,相反,他父亲对他更严格了。每天很早的时候他都要起来在书房里背书、习字,然后才去老师那里。从老师那里回来后,他父亲有时还去考查他的功课,要是发现他学习的时候偷懒,必定会罚他,不过他父亲罚他倒是很有意思,只问他偷懒时在干什么,他要是说在抓蟋蟀,他父亲就会陪着他去外面抓蟋蟀,一直抓一直抓,很累很饿也不许他休息,直到他认错了才让他回去。

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父亲对自己的高期望造成的,但他还是免不了开始暗暗地疏离自己的父亲。

他对父亲的刻意疏离,他父亲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每天仍旧给他布置很多的功课,依然会在他从老师那里回来后淡淡地问他一些学习的内容。他在心里跟自己的父亲较劲,每次都把父亲布置的功课完成得很好,他父亲问他的话,他也能回答得滴水不漏,都像一个训练有素的下属。是的,有时候他觉得他跟父亲之间,根本就没有父子的情分,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父亲有所改观的呢?大概是他九岁的时候,他父亲的一个朋友到他家来了,这位朋友跟他父亲的关系显然不一般,那人一进门居然就拍着自己父亲的肩膀大笑道:“六齿儿,一向可好?”六齿儿是他父亲的小名,只因为他父亲的牙齿要比一般的婴儿生得早,且一生就是六颗,他的祖父母皆认为这是喜兆,遂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若非关系十分亲近之人,是不可能知道他父亲的小名的。他们谈了一会儿话,他父亲的那位朋友就将他拉至身边,问了他名字生辰学业等,他一一作答后,那个人就笑着指着他对他父亲说:“此儿实乃凤池之物,将来青出于蓝可料矣。”他父亲虽然笑着说:“谬赞谬赞。”但脸上那种自豪喜悦的神情却是怎么也掩不住,起码他在一旁看得是清清楚楚。

这件事以后,他对自己的父亲就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鱼油滴落的声音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他闻着鱼油渗出的香气,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了,于是向金陀要了条鱼尾巴,他一边叼着鱼尾巴一边翻动架在火上的烤鱼,“这么香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们居然还不来。”

金陀很快就将手上的半条鱼吃光了,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烤架上的,他越等越饿,于是问简容:“老大,什么时候能烤好啊?”

简容说:“快了快了,这东西不能急,不然就烤糊了。”

韩济此时也吃完了自己的那条鱼,他看简容一直在那边盯着烤架,连嘴里的鱼都顾不上吃,就对他说:“我来烤吧,简兄弟你先到一边休息。”

简容觉得也行,于是点了点头。

他把位置让给韩济,然后自己坐到了一边,他一边啃着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金陀太性急,每次都把东西烤糊了,由韩大哥你来烤我就放心多了。”

韩济也不谦虚,“我之前在家也爱烤个野兔子野山鸡什么的,所以烤鱼嘛,估摸着也差不多。”

他们几个正烤得欢,突然一阵萧声从竹海里传了出来,几个人甫一入耳,都觉得身上一凉。

这萧声说不上凄清哀婉,却自有一种澄净空明、清冽入仙的韵味,如白鹤倚松、如雪落梅林,如山巅的长风鼓振起仙人的衣袖。众人正听得出神,那萧声忽然曲调一转,溢出了几个急促跳跃的音符,然后那些跳跃的音符不断扩大、增繁,像是几掬细流最后居然汇成了一条大河。就在音律繁极之时,那萧声又渐渐紧收,仿佛大河又随主人的心意化作了一匹银练,银练又化成了细丝,最后细丝化成了轻烟,袅袅而上,追云逐日而去。

绵延不绝的萧声像是把白鹤的旷远、苍松的孤绝、初雪的澄澈、梅瓣的清幽,都给收纳进了萧声之中,听到这曲就不由得让人去想象吹奏的人是何等仙姿。

萧声几个盘旋之后,慢慢变得渺远起来,最后似乎越来越远,终至于无闻。简容听完一曲后,依然静坐在原地,连手上的鱼骨头都忘扔了,

突然,一阵难闻的气味传入了他的鼻腔。

“鱼烤糊了!”他大叫一声,连忙去翻架子上的烤鱼,但是为时晚矣,那鱼朝下的一面已经变得黑不溜秋了。

韩济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听萧声太入神,就把这事忘了……”

其实不止韩济,简容和金陀也听得很入神,所以要换他们来烤,估计这鱼也还是会糊的。

简容于是说:“不妨事,大不了再重新烤两条。”

金陀说:“反正今天我们钓的鱼还挺多的。”

重新穿了两条鱼架到烤架上后,简容隔着火光向坐在台阶上的两位少女遥遥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嬑说:“你们不也还没休息?”

简容说:“我们不一样,我们饿着肚子就睡不着,所以必须得先解决一下这口腹之欲。”

嬑说:“刚才的萧声听得人遍体生凉,现在是一丝睡意也无。”

简容笑了笑,“要不要过来烤烤火?”

“不用。”嬑拒绝。

忽然,似乎有一个影子从简容他们旁边闪了过去,惊得简容站了起来,“什么东西?”

韩济也看到了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影子闪过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像一阵烟雾一样倏忽就从他们旁边飘过了。

“刚才不会是个鬼吧?”金陀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不禁有些胆怯。

这荒野竹林的,要说真有鬼也不是不可能的样子。

“放心,刚才从你们旁边过去不是什么鬼。”远处的嬑看见了他们那边的情形,微笑着对他们说。

“那是什么东西?”

“只是个嘴馋的小猫罢了。”嬑说。

“什么猫,跑得这么快,我都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可不是寻常的小猫,它可比好些人都要厉害得多呢。”嬑说:“你知道龙生九子的传说吗?”

“怎么,你们说的小猫难不成是龙之九子中的一子吗?”

嬑说:“龙之九子,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刚才那只小猫就是狻猊的后代,可惜年纪太小,修为不够,所以看着像只小猫一样。”

简容说:“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啊!”接着又遗憾地摇摇头,“只可惜刚才它跑得太快,没有看清。”

嬑说:“这个家伙最是藏头露尾的,一般轻易都不会让生人窥见它的全貌,刚才也是被你们那里升起的烟气吸引了过来,要是平时,没有生人打搅,它肯定躲在星主的香炉里一动都懒得动呢。”

简容问:“你说的星主又是何人?”

嬑朝竹海里看了一眼,“就是刚才在竹海里吹箫的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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