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它了,它的个头太小,而地上的血迹量要大得多,所以血迹明显不是它的,而且这个十字路口在这里,横风阻拦,我很想知道究竟是阻拦我们什么。”墨哥沉声说道。
墨哥的经验远比我丰富,他这么的判断,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当下我们几个人也不冒险过这个十字路口,这风也总不可能一直在吹,我们就等着风吹过了,再过去,能避开的危险还是尽量避开的好。
想要返回我们刚才那个土屋,是不太现实了,况且那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返回去的,索性就在十字路口旁边的土屋里待着,商量了一下,石头说还是在附近的土屋里吧,离这个十字路口太近,怕出岔子。
我寻思着这货可能还是没有摆脱刚才的阴影,也不反对,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就像你要睡觉,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同样,在这个横风超大的十字路口,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不过我们也没有走多远,就在离十字路口没多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在外面看起来相对宽敞的土屋进去休息。
石头进去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还挺干净的,而且看起来也很宽敞,只不过此时天还是很阴沉,导致周围看起来有种阴森的感觉,寒气不由自主的就冒起来了。
我们坐下,我拿出酒精炉点了起来,准备张罗点东西。
诺姐和墨哥也坐了下来,反正此刻已经有了方向,就等风停了再前进,此时也不着急,只需安静等待就行了。
石头闲不住,在这土屋里转悠了一圈,就嚷嚷着去后堂看一看。
我们没人理他,他自己就大大咧咧的往后面走去。
我是专心烧自己的水,省点力气,不想跟他折腾,而且对鼻涕的事情耿耿于怀。
墨哥和诺姐则是闭目养神。
水还没烧开呢,我就感到头疼了一下,一颗小石头掉在地上,我抬头看四周,没发现人,难道是房顶上掉下来的,我也就没理它,就当自己倒霉了。
眨眼的功夫,又是一颗小石头,砸在了我的锅上,哐当一声,我就有点生气了,看这石头来的方向,就是石头去后面看的地方。
用石头砸我,难道他发现了那次他睡觉是我砸的他,借这个机会报复我。
我心虚,依旧没理他,只是换了个方向,用背包把酒精炉挡住。
水还没开,“哐当”一声,又是一颗石头扔了过来,我皱着眉头看过去,石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心里好奇,这王八蛋这么正经?就放下手中的活,蹑手蹑脚的朝他走过去,配合他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给我做了噤声的手势,同时指了指脚,示意我脚步也轻点。
我心里暗想,难道这货发现宝贝了,这么疑神疑鬼的。
里面的屋子也是比较暗的,不过有窗户,稍微亮了一点点。石头蹑手蹑脚的把我拉到墙边上,指着旁边的一个孔让我看。
这个孔刚好有脸盆大小,从这里可以看到屋里面,我顺着石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
一头看起来像是狗的动物蹲在墙角。
“石雕哈士奇?”我提留着小心脏问道。
“不是,你再看另外一个墙角的地方。”石头轻声说道。
我看向另外一个墙角,一个土黄色的长毛动物同样蹲在墙角,我身上稍微落下的汗毛又炸了起来,那个迷惑我们的长毛,看样子像是狐狸。
这样子我就有些不理解了,同处一室,它们怎么能好好相处?那哈士奇不会抓它当猎物?它俩这个样子,我心里忽然有个很邪恶的想法,它俩是在处对象。
我疑惑的看着石头,石头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正在我俩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我的注意力都在这两个相亲对象身上,被这么一拍,吓了我一跳,我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墨哥和诺姐都来了。诺姐拍的我肩膀,我想哭的心都有了,心说姐你不能这么吓人的。
我们这边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哈士奇和狐狸同时朝我们看过来,它们没有惊慌失措的逃走,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眼神中充斥着冷漠,而且带着一丝丝的鄙视。
这种情况让我很是不解,同时也让我很不爽,我们真的打扰它们处对象了。
它们也丝毫没有想跑的意思,也没有想冲过来的意思,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同类一样。那哈士奇虽然动了一下,我嘴角一撇,想起了先前被石雕哈士奇支配的恐惧。我问他们几个,那哈士奇是不是真的动物。
“那不是哈士奇,那是一头狼,我怀疑我们在那边遇到的石雕,就是野狼,”墨哥说道,“另外一个角落里,是只狐狸,看样子就是迷惑我们的那一只。”
“它们两个都受伤了,你们仔细看看那匹狼的耳朵上。”墨哥说道。
瞥了那狐狸一眼,这货不用说,是被我们炸伤的,估计现在还处于懵圈状态,要反思自己的狐生了。
转过头,我这才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着那匹狼。大概是它感觉到了我在凝视它,它也看着我,但是没有任何动作。它的左耳上,有一个半圆的孔,黑黑的,那个圆孔,很圆,已经结痂,但依旧可以看得出伤口是新的,而且不像是被利器挂掉的一样,就像是钻孔钻掉的,这点倒是让我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能够伤成这样的形状。前爪上有血,血量很少,已经干了,估计不是它的血,看血迹的范围,对方的出血量很多。它身上的毛很凌乱,右腿上有些毛有烧焦的痕迹。
看到它的毛有烧焦的痕迹,它自己点火取暖这个想法,肯定是不现实的,那么这火是从哪里来的?这荒山野岭的,更不要说天火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可燃物,况且,现在是夏天,没有取暖的必要。再说,火烧起来这么烫,人遇到火都会躲开,最多是在自己承受范围内靠近,更不用说机敏的狼了,这货不至于是犯傻到自己的毛被烧到了才反应过来吧。猛然间,我心跳加速,这货被烧到,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进山之前,远处的那一道瞬间即逝的火光,难不成它和那火光有关?
我好像抓到了事情的一些线索,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之间必然有联系,只不过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拼凑不起来,得不出完整的结论,墨哥他们应该知道的更多。
墨哥拉了拉我们,示意我们回去。
回到我们烧水的地方,水已经开了,诺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放着牛肉和蔬菜干,还放了些调料。
我对刚才的情况还是不理解,就问墨哥怎么回事。
“它们是在避难。”墨哥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