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我有些疑问,石头和诺姐也是同样的疑惑。
接着墨哥给我们解释了什么意思。
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大的灾害性天气或者其他灾难的地区,总会有一种方式或者一个时间,抑或一个空间,可以避免这种灾难。在躲避灾难的期间,所有在躲避灾难进行时的生物,不能对其他的生物发动攻击。如果趁这种天灾在避难处对其他生物攻击,就会受到惩罚,具体是什么样的惩罚,墨哥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比如我们现在,隔壁房间里正处在相亲状态下的狼和狐狸,它们彼此没有攻击和逃避,而且看到我们时,没有表现出恐慌和害怕,也没有攻击我们,说明它们正处在避难状态,看到我们,它们以为我们也是在避难,所以态度上才很淡定。
“现在这里无非就是风大了一点,这也算灾难吗?”石头说道。
“你刚才被十字路口的横风吹走,不算灾难吗?”我反问道。
“那是我个人的失误,最多算是我自己中招了,跟这座土城有什么关系。”石头竭力为自己反驳。
“是还有更大的灾难吗?”我问墨哥。
“看狼和狐狸的样子,彼此间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避难方式是遗传下来了。动物都对周围的环境改变有天生的预知性,它们的行为,预示着灾难会很大。”墨哥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等。”墨哥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
“来来来,吃东西吧,如果真的有天灾,那么在这种天灾面前,我们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与其杞人忧天,不如乐享当前。”诺姐很乐观的说道。
我不知道她的乐观是从哪儿来的,虽然我也知道目前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但是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令我很是心慌。
想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却又无法像猪一样过得心安理得。
“我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我有些不甘心。
“你想做什么,就我们当下这点装备,你准备拿着铲子挖地洞,还是出去当雨伞。”诺姐呛了我一句。
被诺姐这么一呛,看着墨哥和石头一脸从容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此时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无奈,拿起饭缸,捞了点面条和牛肉,闷头开吃。
诺姐煮的面还是比较好吃的,看样子好像是放了什么凝固的调料,有一种卤味的味道。我闹钟突然闪出一个奇葩的念头:我们这是不是最后一顿饱餐。我摇了摇头,赶紧让这个奇葩的念头从脑瓜中消失,让诺姐知道,又要呛我了。
石头从背包中拿出一盒罐头来,自己吃的津津有味,伸头过去看,还是鱼罐头。我撇了撇嘴,这货还真是不亏待自己。他看我一个劲的看着他,就从背包中又掏了一罐出来丢给我,是火腿罐头,我也不跟他客气,撬开就吃。
我吃的不亦乐乎,我对面的墨哥从锅里夹了两大块肉,站起来朝我后面走去,我寻思着他要干嘛呢,扭头一看,好家伙,狼和狐狸就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们几个,那眼神中带着祈求。
我仿佛从它们眼神中看出了把我们大快朵颐的感觉。
它们不会真的要联手过来抢东西吃?
虽然我们不会惧怕它们,可是要打起来也免不了四处狼藉。而且墨哥刚才说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会有不明惩罚,这一点我是深深忌讳的。
墨哥走过去,半蹲下身子,把两块牛肉夹起来放在狼和狐狸跟前,狼和狐狸也毫不客气,直接叼起来就吃了。看它们吃的样子,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想想家里边养的家犬和猫咪,比它们可幸福多了,吃着狗粮猫粮,还定期洗澡打预防针,过的比人都精致,更有甚至直接确立了家庭小少爷的地位。再对比它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又想起了到佳市的第一年,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连续三天三夜,雪深没膝,校园里素裹银妆。地面都被大雪覆盖了,麻雀只能怂着头,到雪地里找食物吃,甚至好几天都不一定能找到。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买一点谷物,放在偏僻空旷的地方,或者干脆在楼顶上,放置上去。
那种画面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时时回想起,南方的麻雀,都比北方的麻雀幸福多了。
墨哥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狼和狐狸却还是没有走的样子,我理解这种感觉,饥饿的时候,一点都不吃还好,一旦吃了一点,却不能饱腹,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胃里有东西在搅一样。
“它们怎么还不走,还想吃吗,再吃下去,我们都没得吃了。”石头咧咧道。
“吃不饱是很难受的,它们又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的话,可能早就乞讨过来了。”我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狐狸也是,过来卖个萌吧,化成狐狸精,给我们跳个小舞也可以,这样我们也可以再多给它两块肉吃了,有付出才能有回报,总比乞讨好。嘿嘿,狐狸精,是不是狐狸精都很魅人。”石头异想天开的说道。
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很好,石头乐的忘乎所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成想,转眼看到诺姐时,诺姐板着脸,瞪着他看,他倒也识趣,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胡言乱语,悻悻的耸了耸肩膀,闭着嘴不说话了。
过了没有半分钟,可能是太无聊了,身子靠向我这边。
这货有准备说什么损话,我心里暗想。
“小羽哥,你不是有天赋神通吗,能不能跟他们也沟通一下,说我们这没东西了,让它们走吧,它们这样子看着我们,心里毛毛的,不舒服,搞得好像,我是旧社会的地主,它们两个是贫农,我吃东西它们眼馋,这是阶级压迫啊。”石头嘿嘿嘿的说道,全然不顾我额头的黑线。
“滚一边去,老子是百鸟之王,它们是走兽,沟通得了吗,你怎么不过去嘿嘿哈哈说一通。”我怒说道。
“我又没什么神通,我以为他们像人类一样,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只要说话就能听懂了,反正它们都不是人。”石头摸着头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这特么的什么逻辑,我能跟白鸟沟通,那我也不是人了?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鸟有鸟鸣,兽有兽语,跨物种沟通,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么天赋,就拿人类来说,还有各个民族呢,如果会一种语言就万事大吉,还学什么英语俄语法语,直接呜呜啦啦的就成了,每年还那么多考生,三更夜眠五更起,背完单词做听力,考什么四六级,过什么一二三?”我怒怼过去。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不快,直接怼了出去,我说了这么多,墨哥和诺姐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觉得他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