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带着许亚蕾和萧龙走到了中央大街一家十分有特色的餐厅。
许亚蕾向江涛介绍说:“江涛,这是萧龙,我的朋友。”
又对萧龙说:“萧龙,江涛,也是我的朋友。”
江涛赶紧说:“萧龙,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萧龙也急忙说:“江局长,您好。”
江涛点完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然后对许亚蕾说:“你是来无影去无踪,你提前说一下,我也好接待呀。”
许亚蕾不高兴地说:“别提打招呼了,我领教了。说点开心的。”
江涛说:“好吧,让妹子开心哪,不容易呀。”
菜不一会儿,就上齐了。
许亚蕾看了一眼,说:“江涛,你就拿这招待我们呀。”
萧龙说:“这不挺好的吗?这个咱们都吃不了。”
许亚蕾说:“好什么呀?”
江涛感慨地说:“小妹今天心情不好,就是难伺候啊。”
许亚蕾说:“我让你伺候了吗?”
江涛不敢和许亚蕾再交锋,对萧龙说:“萧龙,菜不多,都是冰城的特色,在哪也吃不着。你看,江鱼红烧,鱼是松花江的,锅包肉是冰城特色,杀猪菜是东北大菜,这拼盘冰城特色,挒巴,红肠,玉米,红薯,基本都全了。”
萧龙笑了,说:“江局长,就是太多了。咱们哪吃得了。”
江涛说:“实际上,今天吃饭就是摆个样子,大家多少吃一点,剩下的,我打包回去,给加班的警员添个菜,也不浪费。”
萧龙总是觉得今天怎么都是不对劲儿,客气地说:“江局长,给您添麻烦了。”
江涛说:“萧龙,不是给我添麻烦了,而是你们给冰城的百姓立功了,这群人是一帮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也是涉黑团伙,也有背景,丁轩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分子。他们长期吃沿江一岸,躲躲藏藏,危害一方。现在拉网行动已经开始,你们立了头功。我已茶代酒,谢你们。”
许亚蕾说:“就拿茶对付呀。”
萧龙说:“茶,挺好的。我也不喝酒。”
许亚蕾说:“我今天想喝酒。”
江涛劝解地说:“小妹呀,今天就算了吧,你看哪,我值班,有规定,绝对是不能饮酒。萧龙哪,喝茶,你自己喝,多没意思。是不是?”
许亚蕾说:“喝不喝,先把酒拿上来。”
萧龙看着许亚蕾,她今天是怎么了?
江涛赶紧喊着,“服务员,上酒。”
服务员推门进来,托盘上有几种不同品牌的白酒。
江涛看了看,说:“把冰城龙江春留下。”服务员放下龙江春酒,走了出去。
江涛心里非常明白许亚蕾的心情,只是想转移她的情绪。
他看到躲是躲不过去了,就把刚刚出去服务员喊了回来。说:“服务员,在上一套餐具,来四个小酒杯。”服务员答应着走了出去。
新上来的餐具,放在了许亚蕾的对面。
萧龙似乎知道有故事发生,只是静静地等待。
江涛把四杯酒满上,并把新上来的餐碟里夹了点菜,然后对着空位子说:“建军,明天是你的忌日。亚蕾要和你喝杯酒,说会话,我和萧龙作陪。”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许亚蕾擦了擦眼睛,表现地十分镇定。
这完全出乎萧龙的意料,因为之前提到冯建军,她都是放声痛哭。
许亚蕾端起酒杯,慢慢地,轻轻地,说:“建军,我们分开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我天天在想你,想的我疯,想的我狂,想的我苦,想的我痛。我曾经想过我去找你,可是我舍不得离不开我的爸爸妈妈,舍不得离不开我的哥哥姐姐,舍不得离不开一心追求的事业,舍不得离不开这美好的生活。可是建军你都舍下了都离开了。建军,你那边过得还好吗?”
许亚蕾继续说着,“建军,我记得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情。我记得你陪我汗流浃背,我记得你陪我暴风骤雨,我记得你陪我日晒雨淋。你手把手地教我打枪,你手把手地教我飞镖,你手把手地教我骑马,你手把手地教我开车。建军,我爱你,你去了天堂,建军,我想你,你不入我梦乡。建军,亚蕾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许亚蕾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萧龙,江涛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许亚蕾说:“建军,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在那边一切安好。”
说完,把酒到在了地上。
江涛,萧龙也端起酒杯,将酒也到在了地上。
江涛举起茶杯泪流满面地说:“建军好兄弟,好战友,哥哥的命是你救的,我会替你照顾好爸妈,照顾好家里,照顾好亚蕾,你放心吧。在那边,一切安好。”说完,一饮而尽。
听完江涛的话,萧龙这才明白,冯建军救的战友原来是江涛。
萧龙也站起身,流着眼泪说:“建军大哥,我们没有见个面,您是英雄,人民的英雄,我敬您一杯酒。”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涛看这酒没法喝了,饭也没法吃了,就说:“亚蕾,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会儿,我送你们回酒店,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我去接你们,我们去烈士陵园祭奠建军。”许亚蕾点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酒店,许亚蕾打开房间的门,对萧龙说:“耽误了你一天的时间,真是抱歉。”
萧龙过去紧紧抱住许亚蕾,说:“亚蕾姐,多说了,早点休息。”
萧龙走向自己的房间,许亚蕾关上了门。
萧龙听到了许亚蕾压抑了很久的哭泣声,声音不大,却是那么撕心裂肺。
第二天,许亚蕾,萧龙,江涛早早来到了冰城烈士陵园。
烈士陵园内庄严,肃穆,安静。人们的脚步轻轻,生怕惊扰烈士的休息。
冯建军烈士的墓碑前摆满了鲜花,表达着人们对烈士的缅怀和爱戴。
萧龙和江涛分列在许亚蕾的两侧,将鲜花摆在前面。他们肃立默哀,深深的躬下身去,向英雄烈士鞠躬。
许亚蕾表现的异常的镇静,她眼泪含泪望着墓碑上冯建军的照片,用手抚摸着墓碑和照片,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鲜花上,嘴唇轻轻的蠕动着,无数的心里话似乎在向冯建军诉说。
祭奠的人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泪也不断地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