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没有听从吕无为的建议,将手中铁棍一挥,大军潮水般杀向馀姚城。那几百号官兵早已掉转,退回城内。很快,义军追至城下,就在这时,叶子从城楼上站了起来,喝道:“一群乱民焉能成大气候,众兵士,万箭齐发。”
顿时,一阵弓弦声动,箭如密雨,义军盔甲缺少,顿时死伤一片。许昭站在高处,往城下一看,大惊失色,忙吩咐撤兵。义军一撤,叶子又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埋伏在里面的数千官兵杀了出来,义军有被杀死的,有被踩死的,也有被赶到江中淹死的。许昭等人一直退到江岸,官兵也不敢远追,见好就收。许昭命义军安下营寨,然后清点一下人数,五千义军死了大半。
许昭痛心疾首,对吕无为道:“本将不听军师之言,以至于损兵折将,实在惭愧。”吕无为道:“将军休自责,我等初与官兵交手,并无经验,胜不足欢喜,败不应气馁,只需等雷公兄的兵马赶到,合兵一处,定可破城。”
第二天,张雷公所带的五千人从陆路赶来了。许昭分兵两路的用意是自己先头破城,令张雷公迂回城外,斩杀逃亡官兵。张雷公以为官兵必败,因此在馀姚城外安排了多处伏击点,结果,官兵并没有逃跑。很快,张雷公便收到许昭兵败的消息,忙带兵前来会合。
两军合为一处,实力虽增,但士气受损。吕无为见许昭愁眉苦脸的,便上前道:“大将军,你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许昭道:“什么王牌?”
吕无为笑道:“大将军日理万机,真是忙人多忘事,那日君山大会后,在下向大将军献了几个死士,此时不用等待何时。”许昭喜道:“对啊,你瞧我这浑头浑脑的样子,怎么能担当大将军的重任。”吕无为道:“大将军请勿谦虚,在下知道,你和越王在扬州一带颇为名气,百姓无不归附,在下愿尽力辅佐,助越王和大将军早成大业。”
许昭道:“多谢军师,本将军虽然勉为其难,坐在这个位子上,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带兵布阵更是一点经验也无,以后一切还仰仗军师相助了,一旦事成,我父子不会亏待你的。”吕无为忙道:“只要能助越王与大将军成事,在下即使洒血疆场,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义军又开始攻城。这次,明珠与丁、刘二女被押上战车。吕无为一声令下,有人将匕首往马屁股上一插,战马吃痛,朝城门口狂奔。吕无为将手一挥,许昭亲自带领三千义军,随后杀到。
死亡战车奔向城门,早有官兵报与费中。自昨日胜了一大仗,费中有了底气,胆子大了起来。今天一早,他带着叶子来到城楼,正巧看到明珠的战车奔过来。费中忙道:“爱妾,快让弓箭手射击。”
叶子笑道:“将军别急,容妾身再观察一下。”叶子朝远处看了看,点头道:“妾身明白了,许昭是想用这几名勇士来接近城门,掩护后面的人马进攻。”
费中朝下面看了看,笑道:“居然还有两个女子,叶子,给本将抓活的。”
叶子一皱眉,道;“将军,两军阵前,你怎么还有心思想女人?”费中色迷迷地道:“瞧那两个女子,身段都相当标致,本将身边虽然不乏女子,却没有这等货色,手下兵士听了,谁要是伤了这两位妞,本将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叶子暗叹,只好对弓箭手道:“各位听好,前面的战车是一面巨型盾牌,但大家不要怕,咱们居高临下,地形有利,各位看好后面的乱民,分为三组,穿插射击。”
费中的好色,救了丁玉瑛和刘家妹一命,不然,她们身体难以转动,但凭手中的刀剑,如何能逃脱万箭齐发的厄运。
明珠却万分担忧,因为他知道二女武功不济,尤其是刘家妹,只是最近刚刚练了一些身手,莫说身子被牢牢固定在战车上,即使手脚灵活,也是万分凶险。因此,明珠将铁槊一横,尽力护住二女。弓弦一响,箭羽纷飞,从三人头顶穿了过去。明珠一愣,心中暗道:难道城楼之上有自己的朋友不成,又莫非守将知道自己乃朝廷的命官?明珠不由抬头朝城楼上看去。
馀姚城外并无护城河,想是将江水当成了一大屏障。此时,战车已来到城下,战马收住四蹄,在原地转圈。明珠看了看城楼上的费中和叶子等人,一个也不认识。费中低头瞧见了丁、刘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