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傅逆道,他抓住温宥的胳膊,微微蹙眉,“简月怎么在这儿?”
温宥目光中的情绪恍然复杂起来,辨不清是喜悦还是忧伤:“她现在叫姚珮,不叫简月。但是,不管她叫什么,只要我遇到她了,就不会再放手。”
温宥抹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微微一笑,又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查案,我已经帮你总结过了,那两个儿童,都是在早上发现失踪的,说明凶手是在晚上下的手。这个院里有细作,稍后我把所有的老师都聚集过来,供你盘问。”
一上午过去,傅逆挨个将九位老师单独问了一遍,得到了一些重要线索:每夜丑时,都会有人在孤男院南门处吹笛子。
这应该便是他们接头的暗号。
我有理有据地跟傅逆分析道:“既然会吹笛子,那肯定是个女子,应该……是十杀堂的女杀手,那就有点儿难对付了……”
“你就如此断定是个女子?”傅逆对我的分析似乎很是不解。
我反问:“难道男子学得会吹笛子?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按照最有天赋的男子来说,学会吹笛子起码要二十年,而他们十岁的时候才能知道笛子为何物,也就是说,那个人最年轻也已经三十岁了。有史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能活过二十五岁的男子呢,所以,男子吹笛子这样的现象,在我们这里是一定不存在的。”
“……”傅逆看上去是无言以对,毕竟我分析得有理有据。
良久,他才说道:“既然如此,今夜丑时我们在南门等吹笛人现身即可,那个人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必定会准时出现。”
我点头:“嗯,我现在就去吩咐把孤男院封死,不会给细作传递消息的机会。”
——
下午,我把苓儿叫来助我一臂之力,她却拉着邹城和镜儿一起来了。
看到镜儿我很是惊奇,问她:“你不是回去探亲要好些日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镜儿一边将带来的武器分发给我们,一边说:“因为刺客一事公主受了伤,我老是担心我走了以后没人能侍奉好公主,便也在家待不下去了,公主你现在怎么样了?”
她伸手触向我的肩膀。
我按下她:“不必担忧,已经痊愈了。”
镜儿这个丫头,来我身边时间不长,办事做人倒是都合我心。
——
到了丑时,我们已经在南门做好了埋伏,大家手中个个拿好了家伙,前院的女老师也都派人严密看守,计划应是万无一失了。
南门边有三个隐蔽的草堆,一个草堆可以藏下两个人,我们六人刚好可以两两分组。
“我和傅公子一起,苓儿和镜儿一起,邹公子便和温公子一道。”我分配道。
苓儿第一个表示不满:“我不要!我要和我的邹城哥哥一块儿!”
她说着便死死抱住了邹城的胳膊,而邹城拼命朝我摇头,苓儿一抬头看他,他又瞬间微笑点头起来。
唉,邹城这几天究竟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我觉得我应该尊重邹城的意见,毕竟人家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苓儿,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一来不仅你和邹公子会尴尬,温公子和镜儿也会很尴尬的。”
苓儿当场指着我的鼻子大喊:“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这里三男三女,必须有人尴尬,你这么分配,还不是因为你想和傅……”
我一听,竟然惹火上身了,差点忘了自己这茬,连忙打断苓儿改口说:“其实咱们大家一起尴尬……挺好的……邹公子,委屈你了。”
我义无反顾地残害了邹城。苓儿一脸兴奋地把他拽进草丛,谄媚地笑着:“邹城哥哥,来吧!”
而温宥则是彬彬有礼地冲着镜儿道:“姑娘,请。”
而我光顾着看她们,几乎忘了自己还在草丛边站着。
南门外忽然响起跳墙而下的轻微脚步声。
“人来了!快躲起来!”身后传来傅逆的声音,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腰间被人一拦,摔进了草丛,而且摔进了傅逆的怀里。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天色很暗,草丛很黑,他向来幽深暗淡的双眸却在这样的衬托下闪着淡淡的光亮。
我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尴尬的想法,只觉得比起之前两对,我的进场方式太令我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