邘柰衫醒来后叫了多次也不见来人,后来才知道她的两个陪嫁的婢女,昨日便被派去伺候陈渊那老母亲了。她气愤的不行。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一切起居生活的准备都不再需要她亲自动手。没有人来伺候她,她就变得什么也不会了。
待到陈渊中午回家吃饭,发现邘柰衫还坐在房里,也未曾洗漱,这语气顿时变的不好了。
“我知道你是个大小姐,没想到气性不小,却一点规矩都没有。午时了都不曾整理衣冠,新婚第二天,也不知去向母亲请安。自小的教养都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听到陈渊说这些话,邘柰衫也红了眼,挥手就摔了个瓶子。
“你跟我横什么横?在我爹面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横?不满意是吧?不满意你娶我干嘛?不满意,你昨晚又是在做什么呢?叫春?怎么?看中了我的嫁妆是吧?你娶我不就为了钱,为了让我爹给你铺路吗?看见我的嫁妆了吧?里面随便一件陪嫁,拿出来都比你这破花瓶值钱,你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我嫁过来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便罢了,你在这里骂我?你倒是把我休回去呀!我等着你的大好前程!”
“你......你这个泼妇!”
虽是沉渊听到邘柰衫的话也怒火中烧,但她的话大多都不假,他不能奈何的了她。他娶她也确是为了前程着想。他老师是不能得罪的,他家又刚与皇家攀了亲。
“你这个穷酸货还嫌弃我?拿了榜眼又怎么样?历来的榜眼都是混不出什么名头的。比不上状元的才情,比不上探花的风流。是个表面第二,实际的第三。若不是娶了我,你能有机会进入户部?”
“你......”陈渊颤抖着手指着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指什么指?还是个读书人呢?连点儿教养都没有!”
陈渊拂袖而去,邘柰衫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真是连荀萑的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
邘柰衫之后又找人去买的丫鬟婆子,还雇了个厨子给她单独开灶,她之后的吃食都不与他们一起。
就她的那些嫁妆,他们休想碰分毫。
她望了望窗外那一方块小的外院,不由得暗自神伤。怎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诸事不顺,她虽然不聪慧却也不傻,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对两方都没有好处。
第二天清早,邘柰衫破天荒的去给老母亲请安。她原以为这婆婆会因她之前的事百般刁难,没想到对她十分客气,生怕得罪她般。
“渊儿之前跟我说,你身子不太好,现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他居然会给自己圆话?
“儿媳的两个粗使丫头母亲用的可好?可还唤的?”
“唤得的,只是麻烦儿媳了。”老妇人笑得有些心虚,心知她不是善茬儿。
“没什么事儿儿媳就先回房了。”她一边盈盈地笑着一边缓缓移动着裙摆退去了。
这天上午陈渊早早的处理完公务便回来了。他先是去看了看母亲,听到母亲的言语,他知晓了邘柰衫早早的向母亲请了安,不禁心中惊讶。原以为这女人沉得住气的。
回到房中,陈渊看到邘柰衫正在案前慢条斯理的插花,似是没有看到他的到来。他也不恼,倒是慢悠悠的在桌前转着茶杯。
“夫君回来也不出个声儿,吓我一跳。”邘柰衫转过身来,像是才开看到他般。
“我以为你不会这样换我。”茶杯停止了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日子还是要过的。”邘柰衫拖长了最后两个音,走到床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既然如此,娘子不与我怄气了?”陈渊看到她的动作,不禁挑了挑眉。
邘柰衫也不回答,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陈渊迈开步子几步便走到了她的眼前,坐到了她的旁侧。
“明日回门,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有什么好准备的?你家的情况,我父亲也是了解的。你这点儿俸禄也不够做点什么。你那你看着办吧。“
“哼!我家可不是你家么?”陈渊有点不高兴。
“既然是我家,可不要失了脸面。”
“面子?为夫还是撑得起的。”他渐渐地靠近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做什么呢?大白天的,跟狗一样!”
陈渊不理她的嫌弃,只顾动手去摸。邘柰衫身子一僵,不知怎么办是好。
“你......”她顿时脸上红云一片。
陈渊没吭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开了衣服的系带。
“你行不行啊?一会儿还要去户部呢?”
虽是这样说着,邘柰衫的动作可丝毫不慢,早已脱光了衣服扑倒陈渊怀里了。
美人在怀,陈渊哪里忍得住,帐幔不知何时被拉下,遮住了春光。
因为午时的一时兴起,邘柰衫错过了午饭,她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时已经饿的不行了。至于那陈渊,自然是午饭也没吃,便忙着去了户部赶工。
长发从尖肩头滑落下来,她浑身的气质发生着变化,散发着一股成熟妇人的味道。她想起先前的场景,有些羞耻,便去净身换衣了。
陈渊到了户部却意外遇到了荀萑,他不由想起他的新婚夫人之前的留言。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之前的愉悦。
荀萑永远都挂着一副笑容,这却让陈渊越看越生厌。碍于身份却又不得不作揖问好。
“荀兄,恭喜!”陈渊上前一步,心里纳闷儿,他不知受了哪位贵人帮衬,最近官职节节高升,可见靠山来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