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悠悠的过着,自从宣召了卫御女后,容昊就又在沁夜宫了几夜。
进宫已有一月多,今日是月初,按照规矩皇上每月的月初和十五是应当歇在皇后那儿的。
苏嗣音的双腿已是全好了,在此期间,没敢耍半点小聪明。毕竟不用请安,对于苏嗣音来说这个诱惑太大了。
今日是月初,所以众人早早得掐灯安歇了。
可是到了第二日,皇上月初之夜竟然没有去永寿宫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听说那晚永寿宫的灯明到天亮时分都未曾熄下。
第二日众妃嫔来请安时,一向严肃注重外表的皇后,竟是一脸的倦容,在厚重的浓妆都未曾遮住眼下的黑晕。双眸的血丝更是清晰可见。
皇后知道皇上心底恐怕对自己很是不满了。如今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去拿捏这些妃嫔,更没有心情与贤妃等人明枪暗箭地谈话。
早早的就让众人散了,而韵婉华却是没有起身告退,依旧坐在椅子上。
“皇后娘娘身子最是要紧的,不如先去补一觉?”坐在下首的韵婉华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必,本宫与皇上也算是青梅竹马,成亲多年,皇上也是一直与我相敬如宾,昨日那情况还是第一次。”皇后说道时,语气中难掩伤心。
“莫非真是因为苏储姬?”韵婉华在下面揣测道,脸上一片思索。
“依本宫看不像,可这也不好说。”皇后想了片刻后说道。
这时候前厅陷入了沉默中。
“那就直接去向皇上请罪,皇上与皇后娘娘多年情分,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能继续这样下去。”韵婉华豁出去般说道。
“这……”皇后有心犹豫,毕竟在高位多年,早已是心中自有傲气,要她这般去向皇上请罪,皇后一时难以扔下面子。
“依奴婢看,韵婉华这个法子可行。”在一旁时候的墨玲姑姑说道。
“还有一个法子。”音婉华喝了一口茶,徐徐道出。
“什么法子?”皇后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若是能不下了面子,又能与皇上重归于好自然是最好的。
“那就是以大公主为借口,去将皇上请来永寿宫,到时只要皇后娘娘以公主动晓皇上,这件事应该也算是过了,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能来。”韵婉华用手指敲打着茶具说道。
“这个法子不错,那本宫就先去补一觉了。”皇后脸上的颜色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丝。
“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不打扰皇后娘娘了。”韵婉华也顺着告退了。
皇后微微点头后,就起身去了寝殿。
刚回来衍喜宫,关上门,韵婉华脸上的嫣然淡笑马上就变成一丝嘲讽,双眼瞧着自己的戴着鎏金镶嵌翡翠的护甲,双眸的颜色也映上一抹晦暗不明的幽绿色。
“哈哈,你今早可是看见那皇后的脸色没?难看死了。”轩和宫中的贤妃笑呵呵的说道。
“瞧见了,皇上那般打脸,她自然也是不敢再硬气的,故而早早散了。”惠才人手里剥着橘子,笑回道。
说完就将手中刚剥好的橘子双手递给贤妃。
贤妃一把接过:“不过,皇上真的只是因为那苏储姬?”
“依嫔妾看,不像。”坐在塌上的慧才人,擦擦手说道。
“的确,这却是不像皇上以往的作风,估计是已经看不惯皇后那般喜欢拿捏人。”贤妃越说欢喜,拿着锦帕捂嘴笑道。
“听说最近朝堂上正在商讨南境派遣何人镇守的事宜。”慧才人在旁边小心提醒道。
一听此话,将手中正要吃的橘子放下,脸上笑意收敛,有些严肃道:“多半是苏家之人,本以为这定国侯后继无人,看来不是如此。”
“娘娘可要小心些。”
“这苏氏尚且不足为患,那孙氏才是对我们最危险的。”贤妃摇头道。
“的确,苏氏进宫这么久还未侍寝。梁氏虽然家世显赫,但为人招摇,不知收敛,城府不深。但这孙氏可不一样,家世不弱,相貌更是出众,为人谨慎低调,若是来日诞下皇子。”慧才人一点点分析道,最后见贤妃脸色全部阴沉下去了,就闭口不再言。
到了晚上时分,皇后派人去沁夜宫请晚上。
“王申公公,大公主哭闹不止不肯吃饭,您就帮帮奴才向皇上通报一声吧。”永寿宫太监央求着,悄悄还塞了一个荷包。
“这……”王申脸上故作一副为难之像,然后接着说道:“皇上在处理奏折,不能打扰的。”
“公公,您总是有法子的,就帮帮奴才吧。”小太监依旧围着王申讨好说道。
王申想了想,这永寿宫还是不能轻易得罪,就说道:“好吧,看在你如此孝敬的份上,咱家就去通报一声,咱家可是冒了险的,你在这里等着。”
“谢谢王申公公,就知道在这宫里还是公公您心最好。”小太监马上感激涕流的说道。
王申一甩拂尘就走了,到了茶水间端了一碗热茶。
悄悄的安静得走了进去。
“皇上,批了这么久奏折了,喝口热茶,休息一会?”王申弯腰将手中热茶举高说道。
“说吧,什么事?”容昊接过热茶,啜了一口说道。
“永寿宫来人禀报道,大公主哭闹不止,不肯吃饭。”王申说道。
正在喝茶的容昊闻言后,双眼一眯,将手中茶碗放下,嘴边浮现一抹冷笑道:“那就派朕的御医去瞧一番,记得让御医回来复命。”
“诺”听见皇上这么说,王申心中一抖,暗幸自己只是说了大公主身体有恙,但没有询问皇上是否前去。更没有请皇上前去。
出了殿,瞧见王申一出来,小太监就围上来。
“皇上命咱家请御医去诊治大公主。”王申说道。
一听这话,小太监就差点哭出来了。
但这一夜皇上竟然宣召了梁氏侍寝。
皇后知道消息后,当即摔了一个牡丹花瓶。
第二天梁氏就升为从六品宝林了。
梁宝林虽然高兴终于到自己侍寝了,但却是对这位分有些失望,自己原来是与那孙氏平起平坐的,如今却是低了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