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妙世口吐莲花说的涛涛不绝,郑晏亭听的似懂非懂但也明白了二三问道:“那就是说,肉体无法修习法术,必须是神识,而神识脱离肉身必须舍下肉身,我想修习法术就必须舍了肉身才是吗?”
道士满意点点头:“看来你小子还不笨,孺子可教也。”
“那舍了肉身会怎样?”
“舍了肉身会怎样?那你觉得呢?”
“死了?”郑晏亭不知是什么答案,他是信口胡说的。哪知道道士眼前一亮道:“哈哈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有这方面的慧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郑听后汗毛根直竖,本来也是无形之言,却一语中矢。诗人沧央嘉措有说,在这世上除了生死没有大事,郑晏亭自问并非圣人,也没有看淡生死之觉悟,因此闻听着死,自然心有所惧,故而试探问道:“真的要死吗?”
妙世:“你怕了?”
郑:“没…没有”
道士又是一阵大笑道:“怕死有什么丢人的,敢问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怕死。但死亦有轻缓,只要死得其所,死又怕什么的。”
郑道:“道长说的是,可必竟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我还有家人,虽然我不在乎,可他们怎么办?”
妙世:“死了,死了一死都了,你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郑:“人是有心肝的,只要是人哪有没有牵伴的,我们活于世,不光是为自己活着吧。”
道士捻须笑道:“嗯,你还算有些真情,不过你放心吧,现下时机尚不到你修仙练法的时候,若机缘到了你想改变也是改不了的,今日传你的事莫要与别人说,恐生无谓的因果。”
郑点头称是,那道士说完忽的消失了。郑晏亭紧闭双眼耳朵中一阵尘世的杂音,郑又知道这是又回到现实的世界了。
郑缓缓睁开眼睛,眼看着天花板,又似乎有个女子在抽泣,郑歪着头一看,大吃一惊,明明记得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现在怎么躺在床上,再细看那抽泣声,那不是骆莹吗?郑豁地坐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的不轻,还有人喊诈尸了……
一阵莫名其妙后,再看大家,眼睛瞪的跟牛的似的,直挺挺看着郑晏亭,郑左顾右盼一眼看见骆莹了。
“妹子你没事了。”
骆莹也是一愣神,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兴奋的道:“哥,你终于醒了,都把我吓死了。”说完扎进怀里呜呜的直哭。
“我…我?我有什么事,我不是陪你看病来的吗,我记得你上午不是在急诊室抢救呢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了呢?”
骆莹惊呼道:“啊…啊?那都哪百年的事了,咱们几号来的医院?”
“1号啊!”
“现在呢?”
“现在?应该三号了吧。”
骆莹一听哈哈哈笑道:“我的亲哥哎,今个都十八号了。你还当三号过那。”
啊?(惊呼)郑晏亭噌的一下从床上蹦到地上。骆莹也吃了一吓,哥你犯什么病了。我站在地上抬起双臂左看看,右看看,细想着梦中发生的事,又想想眼前的世,好似痴愣的呆儿。
“哥…哥…”骆莹唤了好几声,方才把郑从梦中惊醒。“哥,你可别吓我,你发什么呆,哪里不舒服。”
“妹子,你说我昏迷了半个月是吗?”
“是啊,半个月来,你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要不是你偶尔说几句梦话,我都要把你推炉子里了。”
“先别说我了,你和骆燕手术怎么样。”
骆莹先是迟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手术怎么样了。骆燕也好了,奇怪的是这么重的病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大夫都说这在临床医学上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还不好吗,不管怎么说,骆燕可以重获生命,这也是最大的喜事了。”骆莹亦笑而未答。
“我这人也真是误事,本来是来照看病人的,我可倒好,却让你们照顾我,叫我情何以勘。”郑晏亭暗自嗔笑自己。
骆莹把正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轻声笑道:“哥怎么还与我客气上了。”我长叹一声,默不作声:“没有,我怎么能和你客气呢,只不过于心不忍罢了。骆燕没事了,那你怎么样了?”
骆燕在一旁佯装生气道:“哥,你不带这么偏心眼儿的,我对我妹问长问短,对我则怎么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郑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道理:“哥怎么会把你忘了呢。”
“得了吧,哥你重色轻义。”
骆莹见郑实在难为情上前回道:“燕子别胡闹,哥刚醒,他又是个嘴上痴笨的人,别难为他了。”这回骆燕更是抓住似的,好吖姐,你和姐夫一起欺负我,说完叉着腰小嘴掘多高。
“燕儿你别胡说八道,谁是你姐夫。”骆燕本还想着说些什么,骆莹忙又差过话题,说道:“本来大夫说我还得再住半个月的院,但是我想着反正病差不多了,回家养着也是一样的。”
郑急忙止道:“那怎么能行,万一有个情况再回来很不方便。”
骆燕:“是啊姐,姐夫说的对,说听姐夫的话吧。”
骆莹佯怒道:“燕子看来你的病是好利索了,哪来的油嘴滑舌,当心被人笑话。”
骆燕吐了吐舌头。骆莹仍旧坚持己见,说什么也不在医院住了,郑劝她道:“钱你别担心,我可以与我一般同学借,只要你安心养病就万。”但骆莹说什么也要回家,没奈何,只得依了她。
哪知道这一回,却生出无边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