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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离别

周福气学着教书先生的姚安恭的手法,把马车赶到一边,准备给后面过来的钱家车队让出空间。

钱家队伍中,丁暻四人加快速度,率先来到教书先生的马车前,韩德景、赵子义和钱氏族长纷纷落后于丁暻一步,丁暻上前恭恭敬敬的向教书先生行了个够分量的儒家拱手礼。

丁暻弯腰作揖完,才抬头向眼前这位教书匠说道:“丁暻仰慕姚先生久已,父皇对姚先生及仲圣人之学脉也是颇为崇拜,如果姚先生不嫌弃,大燕国师一位虚位以待。”

于山上,姚安恭是代表儒教圣人坐镇封禁之地映月乡数十载,护的是北陆三王朝起家的龙脉和那玄而又玄的皓月神迹。

于山下,姚安恭是儒家圣人仲子一脉的传人,身负一派文脉气运,甚至在这位白衣太子看来,从某种角度来说,姚安恭的世俗身份对大燕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其山上的地位,哪怕他如今是在儒教内饱受排挤,但对大燕来说,足够了。

中小神州虽然占这个中字,可是在五大洲之间地位着实尴尬,以中字开头的大洲却沦落为五洲垫底的位置,便是随便一个他州的天之骄子来到中小神州,走到哪也是万般瞩目的耀眼存在。

即便那些外来者态度再如何看不起中小神州,但依旧有环绕着大帮土著为其鞍前马后,就为了能得此良机,平步青云,着实让不少中小神州有良心的本地修士感到汗颜。

甚至,五洲之间的炼气士们还流传着他州便是一个大王朝也能平趟整个中小神州这样的调侃。

数十年被困于东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又没有用武之地的太子丁暻,把大量的精力放到山上山下的钻研当中,对于山上形势的痴迷和了解甚至远超一般的炼气士。

既然他丁暻注定不能做那山中的神仙客,那他能不能打造一个足以媲美他州大王朝的盛世,让以后大燕国境之内,仙人犯法,与庶民同罪,一直是深藏在丁暻心中的一个帝王志。

眼下邀请这位儒家大能姚安恭,便是一个很好的尝试机会。

姚安恭摇了摇头,并未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次同行除了为了这帮孩子,还有我来中小神州数十年却未出映月乡一步,正好借此机会游览一下神州的景色,带着他们一起读书游学,做个逍遥教书匠,本就是我儒家学子的看家本事嘛。”

姚安恭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映月乡拜月祈福一事自是有人在幕后捣鬼,这时至少有两个圣人子弟负责亲自处理此事,若真是因山上的妖邪手段,涉及到世俗世界的皇位更迭国度稳定,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姚安恭没有接下丁暻伸出的橄榄枝,却是又隐晦的向这位不久后的大燕帝王做出保证,只要他姚安恭视线之内,便不会让山上风波影响到大燕朝堂田野。

只是这位老太子到底是否期盼着所谓风波的到来,便是另一件有趣的事了。

丁暻没有达成愿望,也没有因此而心生不满,依旧风度翩翩的向姚先生表达了自己的仰慕之情。

随着身后钱家队伍越聚越多,嘈杂之声也逐渐一浪高过一浪,钱家家主不得不转身返回队伍之中,协调各处。

本想趁此机会看看不能不向一位儒家大能请教学问的丁暻,也不得不向姚安恭流出个歉意的神情,略微考虑了一下,便斗胆向姚安恭提议,说是钱家人多嘴杂参差不齐,要是与先生同行,不光走得慢不说,只怕还影响了先生的游学的心情,所以如果姚先生愿意,不如请先行一步,到了大燕京城丁暻再叨扰先生请教学问。

既然与姚安恭注定走不到一起,而接下来还要处理钱家及大燕在映月乡历朝历代布下的明钉暗桩,这些大大小小的腌臜事总归还是要避一避姚安恭的,免得为此小事引来阳春白雪的姚安恭不快,索性直接分开好了,省的让那本来收留私塾蒙童的交情可就变成陌路人的冷眼旁观。

再说,说到安全,现在哪还有比待在一个至少是上两境,甚至也能是七境炼气士的圣人子弟身边更安全,便是大燕京城的安危,以后都有可能在这位教书先生的一念之间。

姚安恭驾着个马车慢悠悠的先走了,周福气却是牵着马绳走在后面,路过丁暻一行人身边时,少年出人意料的停下了脚步。

丁暻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突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这个少年时,还是自己刚进乡那会儿,虽然只是个和自己这个外乡人打过几次交道的普普通通乡间少年,但很对丁暻的眼缘。

第二次,是在映月乡的祭祀台之上,少年与那个化名文渊的齐氏孤女身边,一个可以说在乡镇上最没有背景后台的少年就那样大咧咧的站在了那晚最危险的地方。

当时,丁暻也是如此一般的打量着祭祀台上的少年身影的。

第三次,便是如今,少年出乎意料的跟随在姚先生身边,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每一次,自己都是同出一撤的看待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可每一次,少年身边的人都在换,不知不觉中,这个乡间少年可能已经迈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步。

想着,是不是这个名叫周福气的少年,其实在内心里同样也像自己饶有兴趣的看待少年一样,头至尾的也在轻描淡写的打量他这位太子爷,或者说少年在冷眼旁观周遭的所有人。

想到这,丁暻心里蓦然一惊。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不是先天的家世身份血统,而是内心,人以群分,说的是以心来划分。

心之不同,最容易衡量的便是每个人落到实处的行动,不用去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做出同样选择的人,便是同道中人。

但人心也是世间最难以看透的存在,以此出发的学说不知几凡,其中最著名的就有人间帝王驾驭人心的帝王心术。

而丁暻此刻,就钻了牛角尖,再次重新打量这个少年时,已不再是那般高高在上。

周福气还奇怪,这位他印象其实还不错的白袍太子爷,方才看他的眼神中竟然有几分释疑凝重的神色,让周福气着实摸不着头脑。

难道,自己如今只是跟随在姚先生身边打杂,便能让这位太子爷高看一眼了吗,难怪沈密之前说自己此番出行,只需紧跟住一位圣人子弟便可确保无忧。

周福气恭谨的向眼前这位太子爷作了个揖,刚要抬头向丁暻解释,却见丁暻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少年无需多言。

气定神闲的丁暻自有一身皇家高贵气度,笑着对少年说道:“好了,那夜发生的事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联,要说有什么,也是我谢你,那个汝泽瑞我忍他很久了,明里暗里的给我使了不少勾当,没想到这回栽到了你的手上,你若之前是我大燕子民,凭此一功便可平步青云,如果你有此意,到了大燕京城后,到京城朱雀大街青宫来找我,官场沙场随你挑选,总不会埋没了你便是。”

周福气呆立于当场,在今晨之前少年私下里百般推测,设想了无数接下来的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丁暻竟是这个态度,这态度转的也太快了吧。

丁暻并未等少年反应过来,便笑着离去。

周福气只得把一肚子的说辞咽回肚子里去,牵着马车去追赶姚安恭而去。

依旧是一袭红袍的韩德景紧走一步,对身前的丁暻轻轻请示道:“公子,这。”

丁暻头也不回,只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这少年虽然牵扯其中,可毕竟只是被人连累罢了,连被利用都算不上。再说了,如果我连一个陋巷少年都容不下,也就不用回我那东宫了,当个山野匹夫好了,更何况,只要少年愿意为我大燕驱使,我大燕便又多了一分和姚先生的情份,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当年强横一时的大月王朝被三家瓜分,便是因为一个个小人物的兴风作浪,那他丁暻能不能从几个小人物入手,搅动起三王朝之间目前这副不温不火的局面,对此,丁暻还有兴趣试一试。

丁暻好像突然想到一事,停下脚步向后问道:“那个文渊查到下落没有。”

中年剑客上前回话,“这几日一直在查,但很奇怪,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怎么也找不到,根据钱家给的情报看,极有可能藏身于映月乡齐家,这次事一出,百花街唯一一个选择留守映月乡的大家族就是齐家了,估计是怕被我们三王朝清算旧账。”

韩德景在一旁冷哼道:“一群蠢货,当年既然选择躲在映月乡不在入世,便是与另一支做困兽之争的齐氏皇族彻底隔离,如今竟然还敢替人遮掩,真是不知死活。”

丁暻摸了摸下巴,冲众人说道:“既然接管此事的圣人子弟都没有动作,那便是自有他们的考量之处,我们也不必在此处再横生枝节,只需要让下面的人自此之后盯紧关于这个文渊及其背后之人的动静即可,出了这个映月乡,一旦露面,格杀勿论。”

丁暻轻轻的拍了拍韩德景的肩膀,“老家伙,你可要抓紧时间恢复了,那三个跟随文渊的萨满修士虽然各自死在刺杀之中,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大讫此番南下入侵,必是做足了功课,连齐氏一脉余孽和映月乡他们也能插进手来,我大燕这次可能要面对的不仅是明刀明枪了。”

大燕立国之处便于大宇大洪格格不入,原因有二。

一是大燕开过皇帝是大月王朝的边关武将出身,一朝之大柱国,与其他两位开过皇帝的文官出身天然的有隔阂,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

二是大燕瓜分的是昔日大月王朝的中北部,大半个大月王朝的边疆都换成了大燕的旗帜,北方民风彪悍尚武,与东南方和中西南王朝的地域民风格格不入。

所以大燕可以仅凭一国之力便能抵御北方边疆民族的轮番入侵,可也正因如此,尚武的大燕一直得不到休养生息。

与大燕的强横铁骑相比,羸弱的文官系统也只能让大燕屈居中小神州北陆,迟迟看不到南下的希望。

从这一点来看,大燕看待大讫等化外之人为蛮夷,南方的诸国又有谁不是这般鄙夷着大燕呢。

周福气牵着马车越过村头大槐树追上教书先生的马车并车而行,还向姚安恭询问了一下村子里那个从不出门的写书先生人品如何,得到很是中肯的评价后,让少年对虫简未来的担忧放下了许多。

姚安恭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问道:“别人的事对你周福气来说就这么重要?”

少年摇了摇头,“虫简终究是小,替他多想想也是应该的。”

只是少年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阵呼喊自己名字的童声。

周福气回头望了望,看到两个稚童拼命的向自己跑来,便转身向教书先生做了个抱歉的神情,像请姚安恭等自己一等,少年好与为数不多的几个和自己亲近的人道个别。

姚安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少年自去便是,儒家子弟又不是说当了先生便不通人情世故乱摆谱。

只是姚安恭看到少年即将离乡,即便是私塾里躺着个还不能再次下地的黄秋农,依旧有两个小屁孩来送行,内心不由的有了几分感慨。

自己这个教书先生当的,如今要离开映月乡了也没见几个学生来送一送,倒不是他姚安恭矫情,实在是几十年的私塾先生生涯,让这个昔日也是大道无情的儒家大能多了些从未有过的多愁善感。

他娘的,共事数十年,从不说话的慈无和尚也就算了,怎么小沈老曹也不知道来送送,连这点人情世故都没有,活该被各自发配到映月乡来苦守。

一想到自己好像也是如此,姚安恭不由得暗自为自己滴了滴热泪。

正当姚安恭独自一人唏嘘的时候,虫简和童谷雨气喘吁吁的跑到周福气身边,俩人皱着个小脸看着笑眯眯的少年。

尤其是平日就爱哭哭啼啼的虫简,小脸皱成了一团,眼见就要嚎啕的哭出声来,却被周福气一把揽到怀里。

少年一手揽住止不住泪水的虫简,另一只手轻轻的在低着头的童谷雨脑门上拍了一下,笑道:“干啥,干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算你们也走了,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虫简听到这话,哭的更是伤心了,一抽一抽的说道:“周福气,你别走好不好,你走了我找谁玩啊。”

一旁的童谷雨狠狠砸了虫简后背一拳,“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啊,咱俩过两天不也得离开了。”

稚童话是这么说,可一只手却是紧紧攥住周福气的衣角,越攥越紧,可能连童谷雨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多么舍不得少年的离开。

虫简是自学会走路之后,就跟在周福气的屁股后面东奔西走,周福气上山下水挣口饭吃的时候,虫简都是一个人闷在家里。

童谷雨是被爷爷带着上山时,经常在野外看到独自一个人上山下水讨生活的周福气,上树摸鸟,下水捕鱼,砍柴采药,无一不能,偶尔还会带着个小豆芽菜四处玩耍。

再后来,周福气身后就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三人经常厮混在一起,有时候还会加上那个敲更的黄秋农。

周福气使劲揉了揉虫简的小脑壳,轻声嘱咐道:“虫简,你以后到了外面,可要小心些,外面那些人不比我们村民,什么样的人都有,可不能轻易就相信别人,遇事多想想。”

虫简不服气的反驳道:“村里也是什么样的人也有,有王秃子那样的,也有你这样的,还有百花街上那些不好惹的家伙们,可我到了外面肯定不会在遇到你这样的了。”

周福气哈哈一笑,没理会小孩说的气话,认真的叮嘱道:“虫简,你想不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受人欺负,不用那么辛苦给人做苦工。”

虫简使劲点了点头。

少年继续说道:“那就像个男子汉一样撑起这个家,以后到了外面,你娘就要靠你一个人了,你要照顾好你娘,你一定要小心些,外面环境复杂,跟着那个愿意收你的师傅多学些本事,保护好你娘,你本事越大,你娘过得就越好。”

“你那个师傅,我打听过了,应该人不错,遇事多向人家请教,到了外面,不比在家,在师傅跟前要勤快,不可偷懒,以后就是男子汉了,要多替你师傅帮帮忙,以后也好独当一面。”

虫简哽咽的点了点头,使劲着抽着鼻涕,尽量不让自己的哭相看起来那么悲伤。

少年叮嘱完虫简,就看到童谷雨还是低着头,只是手上的劲越使越大,都快把少年衣角拽烂了。

周福气伸手放在稚童的脑袋两侧,把童谷雨低着的小脑袋扳了起来。

少年盯着童谷雨眼睛说道:“你也要好好的,跟着自家爹娘,我放心的很,童叔叔和童爷爷都是有本事的。”

“可你也要懂事些,以后少惹你娘生气,到了外面少说话多做事,尤其是损人的话语一定要少说,那些人都记仇的很,不要给你爷和你爹招来麻烦,听见没。”

童谷雨使劲一拍少年的双手,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答话,只是两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无声的滴了下来。

周福气笑着揉了揉童谷雨的脑袋,替这个往日大大咧咧的小家伙擦干了泪水,又帮助虫简擤干净了鼻涕。

少年替俩个小家伙整了整衣服,叹了口气,俩手重重的拍在小家伙们的肩膀上,“走了,等我寻到安稳的落脚之处,会去找你们的,你们也都要好好的,不许哭,听见没。”

还未等周福气转身离去,童谷雨却是拿出个粗布袋子,一把塞到了少年手里,凑近了低声和周福气耳语一番就跑掉了。

稚童边跑还边背对着少年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拳头,好像生怕少年不受他的东西,又好像这个倔强的小家伙不想让周福气再看到他的泪水。

虫简看到童谷雨的做法愣了一愣,才想起自己的准备,连忙把一个小布包递给周福气,还不等少年打开看,便开口说道:“这里是我那师傅昨晚看我一个人伤心的时候给我的,有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师傅说是只要是山上的修士,打开那张信封写下字,另一张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出现同样的字,只不过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完了。”

虫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福气的脸色,用极快的言语说道:“还有一套纸笔,等哪天你成了炼气士便能用了,小心些,很是厉害,一定藏好别被外人看见。”

小家伙连那套纸笔的用法都没说,转身就跑了,和童谷雨如出一辙。

那套纸笔是虫简那个据说是小说家的师傅赠给弟子的拜师礼,被小家伙拿来送给了周福气。因为这就是虫简能送的最好的礼物,虫简觉着独自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周福气一定能用的上。

这些年,周福气学会了捕鱼打猎草药种地之后,像是散财童子一般,什么东西都是想着虫简和童谷雨,遇事也是替这两个心目自己的弟弟着想。

所以,深知少年脾气的俩个小家伙才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举动,说是送行,其实早就商量好放下东西就跑的,只是事到临头没忍住,一直在少年身边哭了好久才想起这档子正事来。

陋巷少年望着孩子渐渐远去的身影,怔怔出神,有些伤感。

他的人生总是这样,真正在意的人纷纷远去,总是他一人独行。

远处马车上的窗户上,挤满了一个个的小脑袋,这群蒙童好奇着打量着那个孤独的少年身影。

教书先生坐在马车之上,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句话:天地虽宽,却不润无根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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