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子乔去了迎仙集,在私会拍卖上卖掉了鲛人尸体和人鱼的奇棍。他也想卖掉巨贝壳,可是拍品鉴定人听他一说,是个多大多大的贝壳,都没看一眼便摇头拒绝。价值太低,不值得拍卖。
鲛人尸体拍得了一万七千灵券。至于那根稀奇的棍,则根本没有在拍卖会露面,就被买走了。
当时拍品鉴定人一看见那根人鱼的奇棍,眼睛就放出光来。他让班子乔稍候,叫了另外一个人来看。那人看后又出去一阵,回来便与班子乔说,商行愿出三百万灵券收购。
他们倒也不瞒着,直接告诉班子乔,此物叫做凤眼鞭,还为他解释了一番。
凤眼鞭本是生长在深海中一种奇藻的茎杆,奇藻生长千年,死后埋于深海底又历经千年,方成就如此奇物。
凤眼鞭材质坚韧,金刚难破,是炼制法宝的绝妙材料。用它炼成法杖类法宝,施法顺畅,且能承受强大法力,就是瀛洲九老那等上真都用得。
班子乔觉得凤眼鞭若是拿去拍卖,应该不止拍到三百万灵券,讨价还价是必须的。他故作犹豫:“我觉得……还是拍卖吧。兴许还能多得点。”
鉴定人道:“我们出的收购价格很公道。要知道这是私会拍卖,真的拿去竞拍,可能还卖不到三百万灵券。”
班子乔:“那我拿去公示拍卖好了。”
另一人忙道:“你可以与我们还价。不过,三百万灵券是我们能给的最高价,再高的价,就得大东家点头才行。”
班子乔:“我不想要更多灵券。我想要一个千丈大的养灵囊。”
窗口里二人对视一眼,互相嘀咕几句后便表示:“可以给你一个五百丈的养灵囊。”
班子乔:“三百万灵券不是拍卖价,你们不能另外收抽头。”
鉴定人:“当然。”
班子乔:“再加万两黄金就成交。”
…………
班子乔离开拍卖商行的时候,连鲛人尸体拍卖所得,一共得到三百零一万七千灵券,外加一个五百丈的养灵囊和万两黄金。他很高兴,此番不仅补回了损失,还大大的盈利。
有了五百丈养灵囊,存放巨贝壳不成问题,留着当第一次杀海妖的纪念品。他将巨贝壳收了,把腓腓也放进新养灵囊。
那只五十丈养灵囊,因为强行装入巨贝壳,里面又被海水泡过,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囊内像遭了天灾,地水火风破败凌乱,囊口的缩空术法阵也摇摇欲坠。
班子乔拎着看了半晌,最后只好遗憾地烧掉。这次烧养灵囊与上次烧荷囊不同,除了发生空间爆炸,还掉出大堆的泥土,他猝不及防一下被埋在泥土里。
从土堆里钻出来,抖着一身泥土,班子乔觉得,该学些方便实用的小法术了。像什么净衣术、驱水术、火球术……
回到蒙学馆,班子乔先去北冥学塾,找到轩辕升、危大宝和妘虎,将一个荷囊交给他们:“这是一万两黄金。你们帮我交给仲少羽的家人。”
三兄弟非常感动:“我们正要帮少羽多挣点黄金,老大一下就拿出一万两。”“老大就是老大。”“老大放心,一定办到。”
直到此时,仲少羽的事,班子乔才完全放下。他如释重负地回到学塾,刚进门便被若耶叫住。
自从上次被他一身寒煞之气吓走,若耶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若耶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见他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便问道:“前几天卜师开讲,你又跑哪去了?”
“啊?……”班子乔有点茫然:“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自从仲少羽出了事,这些天他根本没记日子。
“二月初六。”
“哎呦……”班子乔想起二月二是若耶两个生日之一,忙取出十两黄金捧与若耶:“对不起对不起,把师姐的生日忘了。这是贺礼,多的五两就算迟交的利息。”
若耶瞟了一眼他手里的黄金,不但不接,还笑道:“从今往后,一应的贺礼你都不用交了……”
“不——”班子乔惨叫:“别赶我走。我知错了,你看我都加倍交了利息。求你了师姐,以后到了该交贺礼的时候,我保证记着。可别赶……”
“停。不是你想的那样。”若耶大声打断他:“你坐忘争胜拿第一,给学塾争了光。我与卜师说了,以后所有贺礼不要你交。不但是贺礼,连听讲费也不用交。卜师还要单独为你指点开蒙。”
“哦。”班子乔假装抹一把汗:“不早说,吓我这一身汗。”
若耶白他一眼:“谁叫你不听人把话说完。你记着,下月初一,卜师单独为你开讲,到时候不许乱跑。”
无论如何这是好事,班子乔郑重地答应了。
若耶:“……?”这个人也有正经的时候?
……
恢复正常修炼十几天后,轩辕升三兄弟来见班子乔,说已经将万两黄金送到仲少羽家。班子乔高兴道:“走,请你们吃酒。”
杀海妖发了财,这个事不好与三兄弟讲,但他要请兄弟们大吃一顿,吃最好的。班子乔带他们来到仙留斋,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十道招牌大菜和一坛洞天清露。
轩辕升看着菜谱上的标价:“老大,太破费了。”
班子乔笑道:“我请你们,你们就吃。不要跟我客气。不够吃再点。”
妘虎:“老大,是不是发财了?”
班子乔:“诶。不瞒你们,机缘巧合发了笔小财。”
妘虎:“老大就是老大,总能碰到机缘。快给我们讲讲,是什么机缘。”
轩辕升用筷子敲了一下妘虎脑门:“知道机缘巧合是什么意思吗?”
妘虎:“啊——?什么意思?”
危大宝:“笨蛋。就是别乱问的意思。”
班子乔、轩辕升、危大宝一起笑起来。妘虎挠挠头,也跟着笑。
笑过后,轩辕升叹道:“唉!可惜少了仲少羽。”
几人一时都沉默不语,却听到隔壁包间有人闲谈:“……听说仙子指着总掌门真人的鼻子责骂:瀛洲山弟子,何时变得如此废物?连海妖都收拾不下。你这个总掌门是怎么当的?总执事殿这才悬的赏,无限期捕杀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