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 C市,黑三也履行了口头的约定,请吃饭。江河就问他可不可以带家属,黑三一愣,不听赵书说你是个情场失意的大龄单身处男吗,而且还是个孤儿,怎么突然有了家属,黑三思索过后表示,带家属好啊,正好认识认识,我们也算亲密无间的伙伴了,以后肯定要多走动的啊。得到黑三的确切回答,江河表示一切欧拉。
江河呢,自然是又光临图书馆了,江河一进门就看到了国字脸,国字脸也看到了他,不过看到他转身就走,江河赶紧追上。然后在图书馆就发生了有趣的一幕,两个人在图书馆里竞走了起来,江河步履加快,追上了国字脸。国字脸停下来,“我的祖宗诶,你又要来干啥哟,我看你一来准没好事。”江河嘿嘿一笑,“也没啥,给我们姗姗请个假。”国字脸一听以为是啥大事,原来是这样,就说你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不就行了,干嘛来这出啊。江河也表示这样亲自来不是显得对国字脸的尊重嘛。国字脸:“我谢谢你啊…..”
江河悄悄地来到文姗工作的区域,文姗正在整理,江河偷偷地摸到她对面,拿起一本书挡住脸,夹着嗓子说道:“猜猜我是谁?”文姗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瞧了一眼监视器,小声对江河说道:“人家认真上班呢,江哥哥你别闹。”江河把书放回原处,从架子后走到文姗身边,“走,有人请咱们吃饭。”文姗放下也放下手中的几本书,被江河拉着走,为了让她放心,江河又说道:“放心吧,已经帮你请假了。”听到这句话,江河感觉文姗的手也就不那么僵硬了,反而是文姗挎住了江河的手。
黑三早早地将自己火锅店第六层空了出来,对外宣称包场了,从下午六点起就坐在这等着,因为和江河约的是七点。江河准时在七点半赶到了,因为中途又跑到商场给文姗买了几套衣服,因为江河看出来大概是因为母亲得病的原因,文姗已经很多年没换过新衣服了,虽然给了她钱,但她从来都是攒着不舍得用。今天试的几套衣服在江河看来堪称完美,衣服也不贵,五套加起来也才花了一万不到,当然也得益于文姗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黑山看着江河牵着文姗进门,也没因为江河的准点而不高兴,“你们俩可以啊,把我这当教堂,我当看客呢,你两是在迈进婚姻的殿堂走红毯彩排吗?虽然我这也是红毯。”两人都是一个趔趄,黑三也站了起来走到两人旁边,“诶我说江河大兄弟,眼光不错啊,我家妹纸长得真是漂亮,天然去雕饰那种。”文姗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江河倒是镇定,因为他认为黑三就是照着事实说的。“还不快介绍介绍,我也跟咱家弟媳熟络熟络。”黑三继续说道。江河也是服了他了,没看到文姗已经脸可以滴水了,“你快住嘴吧,前面一扒拉说的什么玩意儿,这是我好朋友。这是文姗,这是黑三。”黑三看向江河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但他突然又茅塞顿开了,因为他从江河的眼神里看到了赞许,是在表扬自己,“哦哦,我的我的,我待会先自罚三杯,走过去坐,我这上好的汤底都加了两壶水了。”
文姗有些矛盾,江河是避免了自己的尴尬,她很感激,但是后面那句难道江河只当我是好朋友吗,她觉得有些难过。江河没注意到文姗一闪而逝的低落,因为他看到了热气腾腾的火锅,三人坐好,黑三一言,三杯下肚,“妹,刚刚的事是我不对,酒也罚了,你可得原谅我,要不然江河不会放过我。”文姗仓皇地站了起来,看着体型壮硕的黑三,即便穿着粉色衣服也掩盖不了的凶悍,再看江河差不多一米八的中等身材,实在难以想象江河要怎么不放过黑三,但还是举杯,“没关系的,江哥哥的朋友肯定和江哥哥一样善良仗义,而且我觉得你也没说错什么?”文姗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这下轮到两个男人震惊了,江河却是狂喜,抱着黑三就亲了一口,“我谢谢你啊。”文姗没看到这一幕,因为她喝完酒也没坐下来,反而又倒了一杯。
文姗说道:“江河哥哥,这一杯我敬你,我们第一次相遇在马路边,我被人追赶,你赶走了那些壮汉,还替我还了钱;起初我也以为你是别有所图,但是你一次次不求回报的给我送钱给我妈妈治疗,起初我是感激,并不认为这是爱,但是一次次确认过,你就是我需要的安全感,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经常做到某件事就想起你,你刚刚说只是好朋友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它告诉我不认为我们只是朋友,它很伤心,它很嫉妒,嫉妒好朋友之上的一切称谓,江哥哥,我不想把感受藏在心里,我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人,身边的女孩肯定不少,我也想努力一下,不想因为错过而后悔。”说完就哭了。
不待黑三使眼色,江河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把文姗抱住,黑三见状“嘿嘿嘿”的溜了出去,把门带上了,不忘说“好了叫我。”江河抱着怀里的文姗,用手去擦拭文姗眼角的泪水,“傻瓜,我都听到了,你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啊,江哥哥真的是对你一见倾心,而了解你过后反而喜欢不减,爱意加深。”文姗哭着说:“真的吗?真的吗?呜呜呜……”看到江河点头,文姗抬起头来,“我从你的心里听到了,江哥哥,我们在一起吧!”“嗯。”
黑三在门外听着动静,感觉差不多了,敲了敲门,“进来。”江河说道。黑三还是嘿嘿嘿的笑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真羡慕,我的姻缘什么时候来?请吃饭结果是一把狗粮先干为敬,嘿,这顿饭你们请客啊!”文姗依偎在江河怀里,“听说这是你自家生意啊,你是不是想收我们钱?”江河也是质问的表情。“得得得,说啥都错,快吃火锅,牛肉放下去都烫到没得了。”在黑三的提议下,大家是各展神通,一个个肚子都吃圆了。
谢过了黑三的盛情款待,两口人双双把家还,走在道上也禁不住腻歪。小白言情剧看了不少,“热恋期的男女唉”,两个人就跟成了连体人一样,形影不离。江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文姗就躺在他怀里,别提多甜蜜了。突然文姗的电话响起,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江河咕噜了一句这么晚了谁啊,文姗没有反应,江河感觉不对,立马跑到阳台,看到文姗又哭了起来,于是问道:“姗姗,怎么了?难道是你妈妈?”文姗点点头,靠向江河的怀里,“医院来电话说妈妈的病突然恶化了……”江河听到这,“快,带上衣服。”“嗯….”
驱车赶到医院,江河紧紧拉着文姗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都是汗,“别怕,有我呢。”医院江河还没来过,所以并不知道文姗的妈妈在哪个病房,询问了文姗,拉着她就跑,到文山妈妈的病房时里面没人,询问个值班的护士,两人又着急忙慌地跑到抢救室,门口站着医生,“是病人张兰的家属吗?”文姗点了点头,眼泪没忍住流了出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是这样的,张兰女士突发急性胃出血,所以我立即进行了抢救,但是很遗憾的通知你,由于你母亲送来时已经是尿毒症晚期,而且拖了很久,我们的措施并不能阻止病情的恶化,你们还是进去见患者最后一面吧。”医生说完就走了,这是医院,想来生死对于他们已经是常态。
文姗差点晕倒,江河把她扶住了,把她搀扶进抢救室,电脑上显示着死亡靠近的心跳,越来越平缓。文姗跑到手术台边大声地哭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一遍又一遍,老天似乎开了眼,文姗的妈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长着嘴,江河帮忙把氧气罩摘下,“姗…..姗…..姗…..妈…..妈……妈…….要….走….了……以…..后……不……能…..陪……你……了…..”文姗哭得更大声了,“不,妈妈,你不要走,我有男朋友,他会照顾我的,你也要活下来,让我们好好孝敬你啊!”文姗边哭边说边拉着江河走到张兰的视野里,江河看到张兰艰难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承担了多大的痛苦,更艰难地抬起因为长期治疗干枯的手,江河一下明白了,以更快的速度去握住张兰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姗姗的,妈。”张兰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手垂了下去,心电图上也拉成了一条死亡的横线。
江河拨通了国字脸的电话,给文姗请了一个不限期的长假,国字脸也知道文姗领的是江河的那份工资,来与不来都可以,果断答应了。按照老人家遗愿,将她送回了S省的老家安葬,处理完文姗母亲的丧事后,文姗站在路上对江河说:“亲爱的,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要好好对我。”江河将文姗拥入胸怀,“傻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说完轻轻地在亲在文姗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