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人离开不久,吴凌慢慢从完全醉酒中收回了一丝意识。
“嗯~~~~”吴凌露出一边的脸,侧趴着看着安然,用浓重的醉酒嗓音问安然:“他们人呢?”
安然把一瓶康师傅绿茶放到吴凌手边回:“去秋水广场了,喝一口吧。”
“几点了?”一个激灵,吴凌从桌面上挣扎着直起了身子,晃着脑袋问。
“快12点了。”
“嗯~你等我一下,我缓一下就好了。”说着赶紧灌了半瓶康师傅绿茶,结果身子没有力气,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安然拿来了抱枕给他抱着。
“我们可以不去呀。”又不是非要去。
“不行,今年一定要带你去放孔明灯。”虽然嘴巴这样说着,但身体实在动不了,而且他已经喝不下更多的茶了。
“我们过两天再去也可以呀。”
“不能在规定的日子外随便放孔明灯的,不然会被捉。”吴凌把头埋进沙发里,试图让自己快一点清醒过来。
“我的心跳好快呀~”喝醉后的心跳就是很不正常。
“那下次有规定日的时候再去吧。”
“安然,我的心跳好快呀~”
“·······”——安然。
终于开始说胡话了??
“安然,你听一听,我的心跳好快呀~”
“听到了。”安然拆开一包薯片,慢悠悠道,但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你没有听到,你把手给我,听一听,我的心跳好快呀~”说着吴凌就在沙发里扭着身躯撒娇,直到安然把手给他才肯罢休。
听是用耳朵的,不是手。
安然的手被吴凌捉住直接放进了他大衣里面的,贴着心脏的位置,除去暖意能明显感受到心跳的震动,正如他所说,确实跳得很快。但安然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喝醉了,心跳加快,这真的很是普通又无需在意的事。
“嗯,真的很快。”刚碰到吴凌的里衣,安然就抽回了手,继续吃薯片。
“我心跳很快,要快一点缓过来,带你去秋水广场。”
吴凌继续喃喃自语,安然没有理会他没有逻辑的自言自语,直径去洗手间用热水给他烫好了毛巾敷再他额头上,又用另一条烫好的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而后就把擦完脸的毛巾放回洗手间。刚把毛巾放洗手间,吴凌便挣扎着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拉起安然的手说:“走,我们去秋水广场。”
“你是不是想我拖着你回来?”安然把他摁回沙发里坐着。
“可是他们都去了,你没有去!都怪他们把我灌成这个样子。”说着吴凌便在沙发里撒起波来,拍打着沙发生闷气。
安然看着他,没有再回话,甚至觉得这样的他甚是可爱。就是开始有点想不懂他口中说的,他们都去了,你没有。为什么他们都去了,就觉得安然应该也要去?
“你等我一会会,我先睡一下,15分钟左右,睡一下我就能缓过来了。”撒泼累了,觉得应该来一点实际的改变一下现状,于是吴凌决定先让自己休息十几分钟以便能快速清醒过来。这样说着吴凌赶紧去调闹钟,然后乖乖地握住安然的手倒在了沙发里,睡前还喃喃道:“安然,我心跳好快呀~”
喝醉了的人说睡就睡,睡前还紧紧地握住安然的手,不肯松开,只要安然稍微有一点要挣脱的意思,他就会握得更牢固。安然只得用另一只手帮他把毛巾翻了一面,继续敷在他额头上,看着他清秀的脸庞,忍不住用拨动着他一闪一闪的睫毛。
“真短。”
“痒~”吴凌立马摇着脑袋,呢喃道。
“······”动一下睫毛会痒?觉得这件事太令人不可置信,安然便挑拨起自己的眼睫毛来。
没有什么感觉呀?
再用手指来回拨弄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感觉。就他的睫毛特殊一点??安然兴致来了,干脆玩弄起吴凌的睫毛,她的手指刚碰到吴凌的睫毛,他就会眨动着眼睛试图挣扎安然的魔掌,只要安然稍微再动一下,他就得摇晃着脑袋好摆脱安然贪玩的手,事实上怎么样都没有用。
“痒~~”
怎么怎么动都还是有人在弄他。
“是你睫毛太短的原因吧。”不然为什么她就不会觉得痒。
一连玩弄了好几回,吴凌的反应都是说痒然后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安然的手却每每都没有成功,一开始的饶有兴趣到现在安然觉得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一头倒在了吴凌的肚子上,由于下落力度没有把握住,压得他惊呼了一声后又沉沉睡去。他的一声惊呼,吓得安然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大男生惊炸一声后又跟没事地继续沉沉睡去,安然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计算自由落体的重量最后才是想起不久前喝醉的自己,她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脑海里丝毫没有她可能把他给压到了的负罪感。算了,反正她完全断片了,是不是她都已经不记得了,管他呢,这样一想,安然又继续一头倒在了吴凌的肚子上躺着,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把握好了力度,并没有影响到吴凌的睡眠,她也可以躺在吴凌柔软的肚子上休息片刻。
1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吴凌头边的手机闹钟铃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安然觉得吵得心烦,关掉了他的闹钟后便从吴凌的肚子上离开走到了窗边,遥看着窗外的夜空。天空的烟花一束又一束绽放在漆黑的夜空后零星地散落,零点早已过,窗外仍然是跨年的尖叫声和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异常的热闹,隔着玻璃窗,安然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看到烟花绚丽升起绽放的灿烂和过后夜空的漆黑以及遥远处条状的灯火。
被闹钟叫醒后的吴凌拉拢着脑袋坐在沙发边,他摘掉了眼镜,扶住额头,缓了好一会问站在窗边看烟花的安然:“现在几点了,安然?”他的头现在都是晕的,浑身没力。
“我没有拿手机。”安然回头说,看到一脸难受和疲倦的吴凌后,补充道:“孔明灯可以先不放呀。”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孔明灯放和不放这一件事,她在意的不过是他答应她这一个答应的事。
还没有等到回应,吴凌突然起身一把冲进了洗手间,安然猜想他可能是去吐了,便缓缓地走到洗手台上用热水给正在蹲在马桶前呕吐的吴凌热毛巾。热好毛巾的时候,吴凌呕吐已经停了,听到安然走进来的脚步声,立马摁下马桶的冲水键,在马桶哗啦啦的冲水声中接过安然递上的热毛巾,擦了一下脸,有气没力地说:“你先出去吧。”他估计很快又会再吐一次。
“没事。”说完后安然绕到他身后,轻轻地拍着吴凌的后背。
“你先出去吧,我可能还会再吐一次啊。”
“没事,你吐嘛。”她不看他的呕吐物不就好了。
听安然这般说,吴凌没有再往下说,事实上他也难受得说不出别的话。不到一会,吴凌又扶着马桶边吐了起来,安然则在他身后轻轻地顺着他的后背,好让他舒坦一些。第二次吐完后,吴凌放下了马桶盖,摁下冲水键,用干净的手扯着安然的衣角,示意她可以离开,走到洗手台里用冷水来来回回地冲了好几遍脸又用洗脸盆前的一次性牙刷套盒刷了一遍牙再漱了好几次口后,吴凌终于清醒了许多,他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好,扭头对侧身靠在门口的安然钩钩手道:“嗨,美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