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处理好伤口天已经蒙蒙亮了,唐曦月一推开门却看到陈棋落正站在门外,那表情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狗,可怜委屈的看着她。
唐曦月一时竟然有了负罪感,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拉着一脸委屈的陈棋落回到房间。
房间内,陈棋落只是静静地站着,唐曦月看着他一脸的无奈。
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只要是跟自己赌气就可以不吃不喝不说话,就等着自己来哄,要是哄不好几天都不能消停。
唐曦月看着他问到:“到底怎么了,总得告诉我错拿了吧。”
唐曦月拉着陈棋落得手,有些讨好的扣着他的手心,但陈棋落还是那副委屈的样子。
哄了半天,唐曦月心里微微叹气,大概知道也许又是为了宋离,只能无奈的说:“还是因为宋离是不是,他伤的很重,我只是替他包扎,什么也没有。”
陈棋落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语气闷闷的说出一句话“你陪了他一夜。”
“那我以后都不跟他单独相处了好不好?天都要亮了,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不开心了好不好?”
陈棋落听到那句不相关的人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二人回到各自的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慕怀君早已养成了卯时起床的习惯,平时唐曦月一般都会懒床,但是陈棋落可不会。
但是昨天休息的时候可是说好的巳时出发,可今日慕怀君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不见二人出来。
门外,冬枝与毕安也等着二人好出发,看到慕怀君推门出来,慕怀君问到:“还没起吗?”
毕安答到:“门里没有声音,估计是还没起,慕少爷,要不要叫他们起来啊?”
慕怀君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冬枝去敲门吧。”
冬枝伸手敲门又叫了两声小姐,见没人答话,刚要推门进去,慕怀君快速出手把冬枝推到一旁,但见门一下推开,一把长剑刺出来。
慕怀君迅速拔剑刺出,二人打在一处,但宋离刚受重伤,不过三招便彻底落入下风。
慕怀君见他已经快没了还手的余地,挥剑正打在宋离的右手,那长剑脱手掉在地上。
慕怀君执剑指着宋离的咽喉问到:“你是谁?屋内的人那?”
旁边的房间陈棋落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走到唐曦月的床边,轻轻摇醒,说道:“小姐,你听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唐曦月侧耳一听正听到慕怀君的问话,赶紧下地出门。
看到宋离用手捂着右手,鲜血流出滴在地上,而原来包扎好的伤口此刻已全裂开,雪白的纱布已都是红色。
唐曦月赶紧拦在二人中间,对着慕怀君说道:“师兄,他是宋离,被人追杀,昨天夜里逃到我的房间,就让他在我房间休息的。”
慕怀君收回剑,拉过唐曦月问到:“你与他认识?”
“萍水相逢,之前有过一点摩擦,但他伤的很重,总不能看着他死啊。”
慕怀君心里叹气,知道唐曦月心软,这个宋离估计是非救不可了,但还是问到:“看着他这伤,是要好好静养才能好的,你要带他回唐家吗?”
唐曦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有几日才能到唐城,这几日让落落好好给他医治,快到唐城了就让他离开吧。”
一旁的宋离看着二人的表情神态,能猜出个大概是再说自己的,眼珠一转,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离得最近的陈棋落赶紧上前,点住几个穴位止血,搭脉诊治。
唐曦月走到一旁蹲下问到:“怎么回事,怎么还晕了。”
没人注意到宋离悄悄的把唐曦月身上那枚玉佩又拿了下来。
“应该是失血过多,伤口都裂开了,需要从新包扎,先把人扶进屋吧。”
毕安上前和陈棋落一起把人抬回床上,包扎处理伤口。
唐曦月刚要进屋,慕怀君拉住她问到:“师妹,这个宋离你了解多少,怎么觉得你很紧张的样子。”
唐曦月流露出深思的神色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看到他都有种想多亲近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只是上次见过一面,但却好像是见了很久,很熟悉的样子。”
慕怀君见她很是苦恼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别想了,不过这个人来路不明,还是少接触的好。”
“如今宋离昏迷不醒,我们也没办法赶路,要不在住一日吧,反正时间还早。”唐曦月提议到。
慕怀君虽然不想与宋离多接触,但看着唐曦月的样子还是点头应允。
二人走进屋内,看到陈棋落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简单询问后,便一同离开了。
第二日宋离没有醒来,众人无奈只能在住一晚
第三日,宋离还没有醒来的意思,陈棋落反复诊脉觉得他早该醒来啊,但迟迟不醒,觉得奇怪,盯着宋离看了一会,竟看到他眼珠动了一下,瞬间明白宋离是装的。
便拿出最粗的银针,在最痛的穴位上用力一扎,宋离大喊一声,几乎是跳着起来的。
唐曦月与慕怀君听到声音赶紧进屋,看到陈棋落不慌不忙的把银针放好回头对着唐曦月说道:“小姐,他醒了,估计没什么事了。”
而宋离却是一脸的委屈,还虚弱的咳了两声:“谁说的没事了,看我这一身的伤,外面还有杀手要杀我,你去哪?你得带着我,不然你这就是谋杀啊。”
唐曦月被这无赖的理论气笑了:“我救了你,我还变成杀人犯了,我把你现在扔在外面你肯定连全尸都没有。”
宋离从怀里把玉佩拿了出来,说道:“你师兄刺我一剑,你又欠了我的,让我跟你走,不然让那些人找到我,我真的会被他们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