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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刑台

囚车随大军出了城,行进于一望无垠的草场之上,夏日的风掀起草浪层层。

当车队翻过一座土丘时,一座巨大的蛇首突兀地般横亘于荒芜的黄土之上,仲夏燥热的气息没有使它发臭腐烂,一阵阵刺骨的凉意依旧从巨兽圆瞪的双目中散发而出。

每一位行进于此的汉地步卒都低着头,带着敬畏之心双手合十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押解小队穿过草原后转向北方的密林中,阿博又得以领略那条宽如江河的黑曜石板路的瑰丽壮阔,但颇为讽刺的是,四个月前经过此地的阿博是阶下之囚,此刻的他却依旧戴着镣铐被困于囚车之内。

望着路边的猼訑铜像,阿博回忆起了初来昆仑岛之时的境况,那时的他能凭着一腔热血与蛮力勇斗饿狼将自己将死的命运拨正,但现在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提不起半分反抗之力。

要死就死吧,反正人生已经没有了半分希望。

斜靠在囚车的栏杆之上,阿博满身血污目光灰暗。

就这样行进了半月有余,押解小队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众帝之台。

众帝之台与几月之前相比已焕然一新,相柳藏骨的巨坑也已被填平,四面被植满了新树,一派欣欣向荣之意。

上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雨正在天外聚势。

阿博被推搡着,一瘸一拐地走上的众帝之台。

台上早已立满了汉地众人,他们身着华服头戴羽冠,隆重得像是来参加一场宴会一般。莫染公子居中而立,以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俯视着阿博。

“跪下!”

刽子手一脚踢在阿博的腿窝上。王思博一咬牙,单手撑住了地面。

“为何不跪!”莫染凛声呵道。

“我也想跪下,低声求饶,求求莫大公子可以绕我一条狗命……”阿博牵动着开裂的嘴角,咧出一个痞气的笑容,“但我这一跪下去,怎么去九泉之下面对那些信赖我的家伙。”

虽然心中的希望已然泯灭,但让阿博对着眼前这个无耻之徒下跪求饶,这是他万万做不到了。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在大巫的威胁下连声哀求的自己了,此刻的他的肩头承载着驮鹰城阵亡将士的不灭英魂,他相信他们一定还在天上看着自己。

“放肆!”

刽子手大吼一声,将那大刀翻转,以刀背狠狠向着阿博的腿部砸下。

一声闷哼,王思博额间的冷汗顿时滑落面颊,若不是双手苦撑,他的双膝就要落地了。阿博的脊背如同一只虾般躬着,突出的脊骨在衣背上勾勒出了一条清晰的轮廓。

莫染挥了挥手,示意刽子手罢手。

阿博便这样撑着身躯又站了起来,双手被绑缚身后却高昂着头颅。

“把陆瑾遥带上来。”

随着莫染一声令下,天女被两名刽子手提携着带来了台前,望着沦为阶下之囚的天女,汉地一众人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他们分明记得莫染说天女早已身陨,为何此刻却又出现在了众帝之台上。

与此同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众穿着白袍的护卫挤开人群,背靠着天女将她围在其中。

“想动我们天女阁的人,莫染公子真是好大的胆!”

一声断喝,一名白发飘飘的老者越过人群翩然而至,落在台中。

“方伯伯,就是他,就是他要害姐姐!”陆含心也跟着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扯着老者的袖口指着对面的莫染。

而莫染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前踏一步对着老者俯首作揖。

“晚辈见过天女阁大长老!”

“你个小子还认我这个大长老啊,识相的话赶紧放了天女大人!”老者眼珠一瞪,口中语气也是毫不留情。

这四大宗门总有强者坐镇才能稳固其在九州的地位,自十五年前云辰子仙逝后,天女阁虽日薄西山却屹立不倒的根源便是眼前这位地仙强者——天女阁大长老。而他却实不必对莫染这样的凡夫俗子客套,若是他一意孤行完全可以撕破脸皮强行带走天女,在场的诸人绝无一人胆敢阻拦。

“大长老不知其中原委,是在是错怪晚辈了。”莫染抬起头,手腕一抖便展开了折扇,“天女大人私通汉地,泄露军机,更是勾结大巫复生九头相柳意欲祸害人间,此等妖女人人得而诛之,难不成天女阁要护短?”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白发老者更是气得吹起了胡子,伸出手指对着莫染的脸连连点去。

“遥儿……不,天女大人可是我一手带起的,这孩子的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莫染你小子可不能乱扣帽子!”

“对啊!莫染公子,你不是说天女已死吗,为何现在又活着!”

“你们汉地怎可如此对待我西尊天女,目无神祇,你就不怕西王母娘娘降罪?”

“天女大人做错了什么!汉地要如此对她,快给她松绑!”

汉地军中仍有为数不少的人信奉着天女阁,如今大长老一言道破虚实,便掀起了人们心底的疑虑。望着逐渐失控的情况,莫染急忙站了出来,他双手手掌向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制住了众人逐渐高涨的情绪。

“诸位若是不信,大可问问问我们的天女大人!”

莫染轻笑,手中折扇一合,便指向了人群中的天女。

天女面色沉寂如水,冷冽的眼眸中毫无惧色。当莫染指向她时,一抹冷笑如出鞘的利刃陡然间划过她的唇间,只见他拨开人群,向着莫染走去。

此刻,上位者的威势于举手投足间尽显无疑,阿博甚至在这个柔弱无助的少女身上看见了九岭公子的身影,他还是第一次女孩散发出如此威武的气势。

阿博只记得驮鹰城中那活泼灵动的少女,却忘了现在的她的身份早已不是九岭的阶下囚,而是汉地天女九州四尊之一,更是天女阁之主,在场的诸人,本该对她言听计从顶礼膜拜才是。

阿博如此想着,心底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很显然,天女在汉地军中的威望非同小可,若是她此刻将莫染公子的罪状一一抖落,或许顷刻之间形式就将反转,阿博自己或许脱不了身,但天女却是可以保全性命。

虽然在阿博觉察到真相的那一刻心如死灰,但与陆瑾遥同生共死的情谊却是难以割舍。如果他们两人中能够活一个,他愿意将生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孩的身上。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一旁沉默许久的王思博忽然开口,对着女孩的背影说道:“你不要以为自己一个人承担下罪责我就会心怀愧疚,我已经看透了你这种带着目的接近我的家伙!”

见天女不言,王思博急得扯开喉咙叫了起来。

“陆瑾遥我告诉你,你要死今天死在我面前,我一滴泪都不会为你流下,我知道你想唤出我体内的蛇灵!我……我告诉你,我已经看破了你的计谋了,你这条命死了也是白死,我才不会心痛!”

“我知道。”女孩轻轻点着头,而后回眸,绽开笑颜。

那一抹惊艳的笑容在阿博的心中播撒下了漫山遍野的桔梗花。

“我从小便背负着沉重的天命而活,从我呱呱坠地起直到加入天女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践行我的使命,这样真的太累了……”

“九岭公子他说的没错,我陆瑾遥一个弱女子凭何左右九州的运势,你与我非亲非故我又凭何为你而牺牲自我。”

“唯独此刻,我想遵从自己的心意而活。”

听着陆瑾遥的独白,阿博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口却在隐隐作痛。

阿博低头看着自己,回想起荒废的那二十多年的青春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的人生,心里却也释怀了。

“是呀,陆瑾遥贵为九州四尊之一又生得国色天香,这样个时值桃李之年正是含苞待放的女孩又凭什么要对我青眼有加。说白了,若不是宗门有令不得已而为之,她又哪里能用正眼瞧我呢。”

时间退回到半月之前,也正是九岭坠崖而亡的那天夜里。

当阿博被架出牢房后,监牢外的莫染公子这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阿遥,值得吗?”莫染轻咬下唇,字里行间满是醋意,“就为了这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你看看你都把自己给糟践成什么样了。”

莫染伸出手,想要捋开天女额间的乱发,却被对方一掌拍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过来是要和你说正经事的!”莫染满脸堆笑道,“昨晚含心她连夜出城了,我想应该是去镇月城的港口接大长老了吧。本来呢我把你处决了这汉地军中也没人敢说什么,但现在惊动了大长老,我若是没个合理的理由把你给杀了,那老头子估计是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汉地与天女阁分道扬镳,甚至还可能因你而反目成仇。”

“你要我做什么?”

“承认罪状并献出天女灵珠与《天机录》,我想拥戴含心成为新任天女。”

天女仰起头,深深的眉纹下,一双明眸中满是厌嫌之色。

“如果你不这样做,那汉地与天女阁中你所爱的人,所珍惜的人就将被卷入无尽的纷争,这是你我都不愿看见的。”

“莫染,我空有一双灵目却无法洞悉你无垢外表下那颗丑陋的心。”天女自嘲地笑起来,“要我为汉地牺牲潜入九岭公子身边的是你,为了你的计划将我弃如敝屣的也是你,现在口口声声为了大义要我牺牲的又是你。一个人竟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呵呵呵……”莫染合拢了折扇,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敲,“近一年未曾见面了,您的口齿真是越发伶俐啊。那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莫染能够做到的……哦对了,你好像很在意那个叫王思博的家伙,那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你认罪,我就不杀他。”

莫染公子轻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莫染你根本不会杀了阿博,否则夺灵人莫灼那里你该如何交差。”

“对哦!”莫染敲着脑壳连连摇头,“我把这茬给忘了,阿遥提醒得是,那我现在去卸了他两条腿吧,反正只要留得一命就行。”

莫染假意转身离去,但身后的天女却不为所动。

“你不会以为我会抓着你的脚,连声哀求你不要这样做吧。”蓬乱的长发之后,天女的双眸沉凝如水,女孩知道,这场谈话绝不能被莫染抓住先机,“待大长老来时,我定要将你所做的这些事公之于众,我们天女阁虽如大厦将倾但却气数未尽,到那时……”

“你不会以为我莫家先祖是吃素的吧!”莫染猛然回眸,将说话的声调也抬高了八度,与此同时他头顶上的空间也在这身怒吼中轰然炸裂,一只巨大的橙黄色竖眼从裂缝中诞开。

“这便是我抓获那王思博后先祖给我的赏赐,此蛇名为九婴,在那十蛇中排行老八,虽也是九头凶兽,但却差了那大妖相柳几分,不过用来对付大长老也是绰绰有余吧!”

“你要是将我逼上绝路,那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到那时九婴出世局面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你也不要指望江别了,他现在还在卧榻之上昏迷不醒,整个人更是……啧啧啧,一言难尽啊!”

“我认罪!”

天女清朗的呼喊环绕众帝之台,传到了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中。

王思博浑身一颤。

“我陆瑾遥私通驮鹰泄露军机,致使汉地千万大军埋骨他乡,后又勾结大巫复生相柳,其罪之重可罄南山之竹,遥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自刎以谢汉地。”

天女所言,字字句句振聋发聩。

“为什么!”王思博狰狞地怒吼着,额间青筋暴起,“你不是说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吗?”

阿博的咆哮被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中,众人听闻天女所言,自然是信以为真。如果天女仅是认下了通敌之罪,那便还有回转的余地,大不了天女阁与汉地分道扬镳,大长老也确实做了这样的打算。

但老头子却没想到陆瑾遥会揽下所有的罪责,开掘众帝之台已是对先辈的大不敬,背下复生相柳的罪名更是让她与整个九州为敌,这样一来陆瑾遥已不单是汉地之敌,恐怕在后世史书之中她也将被撰写成一个万人唾骂的妖女。

大长老顿时面如金纸。

“诸位都听见了,可还有异议?”莫染纸扇掩面以遮掩他那笑到扭曲的面容。

对他而言,陆瑾遥的认罪还大大地削弱了天女阁在汉地中的影响力,自此之后定然会有为数众多的信徒脱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天女阁也就到了气数将尽之时了,到那时汉地吞并天女阁便是手到擒来。

谩骂之声不绝于耳。先前天女的簇拥者早已倒戈相向,他们的言语化身成一柄柄利剑,中伤的恶语刺穿了少女单薄的身躯。

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人们只接受眼前所见与所听到的,甚至于没有人愿意去深究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只想要一个解释,或是一个名为天女的宗主的庇护,至于那解释合理与否、天女阁之主是瑾遥还是莫染,没有人会在意。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是我,都是我做的,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阿博沙哑的呐喊声被声浪所淹没,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他苍白的辩驳。

“阿博。”

一声呼唤在王思博的脑海中响起,他抬头望去,只见陆瑾遥正驻足于不远处,在一片喧嚣声中静静地望着他。山间的风扬起白衣如雪,她眼中含着笑意,抬起手,将散落额前的青丝捋至耳后。

“老师你……”

陆瑾遥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置于唇边。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刚被九岭公子施以下马威的你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闪躲与疑惑。我想,这就是婆婆预言中提及的破局者吗?除了长得神似叶前辈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九州的命运真的可以交付在这样的人手中吗?”

“你还记得有天晚上你给我唱歌吗,我还用笛子吹了一遍。那首曲子我后来又偷偷练了几次,本想熟悉了再吹给你听的,但后来似乎也没有找到机会。但是从那次之后,你在我心中印象有所改观,虽然还是那个胆小谨慎的阿博,但至少他似乎懂得关心我……”

说道此处,一朵红霞飞上了女孩的脸颊。

“后来九岭公子胁迫着我嫁给你,我不愿意,你就偷偷跑过来逗我开心,那次九岭公子还大发雷霆差些掐死你,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但你从没有怪我连累你,还画了画送给我。对了,那副日落很美,我有很小心地保存起来。所以,谢谢你的关怀与体贴,除了大长老与含心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此在意我的人”

“此后我被暴民所俘,而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我之时,在我的心中婆婆给我指派的任务便已被我放下了,毕竟我是那么的胆小懦弱,我没有做好为天命而死的准备……”

女孩望向阿博,双眸之中点缀着的是星星点点的泪花。

“我虽能占卜吉凶验算命运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恐惧,但唯独此刻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诶呀,我在说什么呀!”

女孩慌张拭去了面庞的泪珠。

“我不应该哭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遵从自己的内心而做出的选择。”

“如果生的希望早已泯灭无踪迹,那我至少还可以为我所爱之人而死,含心、大长老、还有天女阁许许多多爱戴我的人。”

“尤其你是,阿博,我应该……挺喜欢你的。”

阳光破开阴云,明媚的夏光将她温暖地包裹在这片天地中。飞扬的泪花之下,陆瑾遥灿烂地笑了起来。

听闻天女独白的阿博早已泣不成声,在他的啜泣声中,女孩决绝地将头别过一边,潇洒利落地取下了脑后的发簪,双手握住抵于胸口。

“若有来世……”

阿博没能听清女孩后续的独白,他的耳中充斥着嗡嗡的蜂鸣声,同时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望着陆瑾遥倒下的身影,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悲痛如洪水决堤般涌出,他放肆地哭嚎着,一直强撑着身躯的双膝也终究坠地。

天女的自刎引发了动乱,阿博低垂着脑袋,嘈杂的呼喊声脚步声从他的周身流逝而过,这一刻短促得如白驹过隙,却又漫长似千年。

天女阁的护卫与汉地步卒扭打一团,陆含心跪倒在天女的躯体旁恸哭,双眼泛红了大长老也被怒火蒙蔽了心智,朝着莫染奔袭而去。

唯独没有人在意被孤零零晾在一边的阿博,他无力倒了下来。

天空中落起了雨,在众帝之台上积起了水洼,雨水倒灌着从洼地淌入阿博的鼻喉中。

“咔哒”

绑缚着烛龙蛇灵的铁链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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