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482800000008

第8章

格里迪旅馆的酒吧就设在门厅的另一头;虽说“门厅”这个词并不能准确地形容这个优雅的大厅,上校想。乔托对圆形下过准确的定义吗?他想。没有,那是个数学问题。对于这位画家,他能记得并最喜欢的一件事是:乔托在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圆之后说:“这很简单。”见鬼,这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说的?

“晚上好,枢密顾问官,”他对酒吧侍者说,这个侍者不是骑士团的正式成员,但上校不想伤害他的感情。“能为你效劳吗?”

“喝点什么吧,上校。”

上校透过窗子和酒吧的门朝大运河望去,他看见了那根专门系凤尾船的黑色大系绳柱,冬日黄昏的余晖映在被风吹得微起波澜的水面上。河对面是一座古老的豪华宅第,一条宽阔的黑色木制平底船正行驶在运河上,虽然船儿顺风行驶,可宽而垂直的船头还是推起阵阵波浪。

“给我来点儿干马提尼,”上校说。“要双份的。”

这时,被称作团长的侍者领班[1]走了进来。他身穿燕尾服,侍者领班大都这样穿戴。他确实称得上是个英俊的男人;那发自内心、或者说是发自心灵深处的微笑,坦率而动人地流露在脸上。

他那端正的脸上,长着威尼托[2]地区人特有的挺直的长鼻子,眼光温和、愉快、真诚,一头与他年龄相配的白发使他显得可敬;他比上校年长两岁。

他面带亲切诡秘的笑容朝上校走来,因为他俩共享着不少秘密。他伸出手来,这是只大而有力的手,手指整齐修长,保养得很好,从他的职位看,这既有必要,也很相称。上校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它曾两次被子弹打穿,显得有点畸形。这两个威尼托的老住户就这样重逢了。他们都是男子汉,是“人类”这独一无二的俱乐部中的两个成员和两兄弟(两人都向它交纳会费),也是热爱这个古老国家的两兄弟,他们在年轻时就保卫过它,为它参加过多次战役,打败了也总是斗志不减。

他俩紧握了一会儿手,深切感受到彼此的亲密和相逢的喜悦,旅馆总管说了声:“我的上校。”

上校说:“骑士团团长。”

上校邀请骑士团团长陪他喝杯酒,可旅馆总管说,他正在工作,工作时间不能喝酒,这是规定。

“滚他妈的规定,”上校说。

“当然最好不要什么规定,”团长说,“不过每个人都得履行自己的职责。这儿的规定挺合理,我们应该遵守,特别是我,得做出当头儿的样子。”

“你当骑士团团长可不是只担着虚名,”上校说。

“给我来一点开胃酒,”骑士团团长对酒吧侍者说;这人因为某种从未公开说明也无法说明的细小原因,一直没有获准加入骑士团。“为骑士团干杯。”

就这样,骑士团团长破坏了制度、规矩和自己职务应有的表率形象,跟上校动作利索地干了一杯。他俩一点也不慌忙,骑士团团长神态自若,他们只不过干脆利索地干了一杯。

“好啦,让我们来谈谈骑士团的事,”上校说,“现在我们是在密室里议事吗?”

“是的,”骑士团团长说。“我宣布这里是密室。”

“那就继续吧,”上校说。

骑士团完全是一个虚构的组织,是骑士团团长和上校在一系列有关的谈话中建立起来的。它的正式名称是布鲁萨德里军事、贵族和灵魂骑士团[3]。上校和侍者领班都说西班牙语,这种语言对建立骑士团来说,是最适宜不过的。他们用这种语言为自己的组织命名,并在名称前加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米兰商人的名字,此人靠逃税成了亿万富翁,为了财产与年轻的妻子发生争执,并且通过正当的法律程序公开合法地控告她,说由于她的超常性欲而使他的判断能力丧失殆尽。

“团长,”上校说,“我们的头儿有什么消息吗,那位可尊敬的人?”

“一点没有,这些天来他一直沉默。”

“他一定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

“也许在琢磨什么新的不同凡响的卑鄙花招。”

“也许是。他没对我透露过一个字。”

“不过我们可以信赖他。”

“直到他咽气,”骑士团团长说。“当他在地狱里遭受烙刑时,我们还会尊敬他,怀念他。”

“乔尔乔,”上校说,“再给团长来杯开胃酒。”

“如果这是你的命令,”团长说,“我只好遵命。”

他俩碰了杯。

“杰克逊,”上校叫道,“你是享受津贴的,在这儿吃饭签个字就行。明天十一点以前我不想见你,到了十一点再跟我在门厅碰头,除非你遇到了麻烦。你有钱吗?”

“有的,先生,”杰克逊说,心里却想道,这个混账的老东西,真像大家说的那样发疯了,他本可以好好招呼我一声,用不着这样大喊大叫。

“我真不想看见你,”上校说。

杰克逊自进了屋子以后,就一直以立正的姿势站在他面前。

“我看厌了你这副模样,总是愁眉苦脸,不会逗趣,看在上帝的分上,给自己找些乐子。”

“是,先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先生。”

“重复一遍。”

“罗纳德·杰克逊,部队编号T5-100678,明天早上十一点整必须在格里迪旅馆的门厅报到,我不知道明天是几号,先生,在此之前要在上校的视野里消失,要玩得尽兴,还有,”他补充道,“要合情合理地尽一切努力达到这个目标。”

“很抱歉,杰克逊,”上校说。“我真不是个东西。”

“请原谅我不同意上校的说法。”

“谢谢你,杰克逊,”上校说。“也许我不是,但愿你说得对。现在你可以出去逛了,已经为你开了个房间,你也该有个房间,你用餐签个字就行了。尽量多找些乐子。”

“是,先生,”杰克逊说。

他走了后,团长问上校:“这个年轻人怎么啦?他是不是那种忧郁的美国人?”

“是的,”上校说,“基督保佑,我们那儿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郁郁寡欢,举止正派,可是体重超磅,又缺乏训练。他们缺乏训练是我的过错,不过我们那儿也有一些很棒的人。”

“你认为要是他们在格拉珀、帕索比奥和皮亚韦河下游,会像我们那样干吗?”

“那些好样的,会。或许比我们更好。但你知道,在我们的军队里,对故意自残的人也不枪毙。”

“耶稣啊,”团长说。他和上校都记得那些横下心不愿去死的人,从没想到一个人在星期四死去就不必在星期五死了;他们还记得,一个士兵把一个沙袋绑在另一个人的绑腿上,这样可以不留下火药烧糊的痕迹,然后退到合适的距离,在确信不会伤到对方骨头而只会击伤其小腿时开了枪,接着又朝堑壕前的矮墙上方连开两枪,好为他们的自残进行辩解。他俩都知道这种把戏,正是为了这类事情,同时出于对所有大发战争横财者的切齿痛恨,他们成立了这个骑士团。

他俩十分友爱,彼此敬重,他们都记得那些可怜的士兵是多么不愿死,他们分食火柴盒里沾满淋病脓液的东西,期望感染病菌后可以逃避下一次血淋淋的正面进攻。

他俩知道,有些士兵把几枚十生丁[4]的大硬币埋在腋窝下以求逼出黄疸来;他俩还了解,一些不同城市的富家子弟为了逃避打仗,都往自己的膝盖骨下注射石蜡油。

他俩也知道,大蒜可以用来产生某种效果,从而达到逃避冲锋陷阵的目的。他俩熟悉所有的,或者说几乎是所有的逃避诀窍,因为他们中的一个曾经是陆军中士,另一个是步兵中尉,他们曾在帕索比奥、格拉珀和皮亚韦河三个要塞打过仗,在这些地方,大蒜都起过同样的效果。

在那之前,他们在伊松佐和卡索也参加过愚昧的屠杀。他们为那些下命令屠杀的人感到羞耻,他们从不去回想这件事,只把它当作可耻的蠢事忘却;上校特地回忆起它时,只是把它看作一个教训。因此,他们成立了布鲁萨德里骑士团,这是一个高尚的军事和宗教组织,只有五名成员。

“骑士团有什么消息?”上校问团长。

“我们把‘华丽’酒店的厨师提升为代理团长。在他五十岁生日那天,他三次表现出男子汉气概。没有进一步考查,我就接受了他的申请。他从不说谎。”

“是的,他从不说谎。可在这件事上,你对自己的判断需要谨慎。”

“我信任他。他看上去受过很深的创伤。”

“我还记得当年他是个顽强的壮小伙子,我们把他叫作小色鬼。”

“我也记得。”[5]

“你对骑士团冬季的活动有什么具体计划?”

“没有,最高长官。”

“你认为我们是否要以某种形式对尊贵的帕恰尔蒂大人表示一下敬意?”

“就照你的意思办。”

“这事先放一下,”上校说。他思索了片刻,示意侍者再拿一杯干马提尼来。

“为了向我们的伟大庇护者、尊贵的布鲁萨德里表示敬仰,你看我们是否要在某个有历史意义的场所,譬如圣马可广场或是托切洛老教堂,组织一次集会活动?”

“我猜想现在的教会当局不会准许。”

“那么我们就放弃在冬季里搞公开活动的一切打算,为了骑士团的利益,就在内部成员间开展工作。”

“我看这样最稳当,”团长说。“我们要重新整编一次。”

“你自己的情况怎样?”

“糟透了,”团长说。“患了低血压、溃疡病,还欠了债。”

“你快乐吗?”

“一直如此,”骑士团团长说。“我非常喜爱自己的工作。我会碰到一些性格特别、非常有趣的人,还有许多比利时人,今年他们来这儿的人就像飞来的蝗虫一样多。以前大多是德国人。正如恺撒所说:‘这些人中最勇敢的是比利时人。’但是他们的衣着并不是最讲究。你同意吗?”

“我在布鲁塞尔时看见他们穿得很好,”上校说。“那是一个衣食丰足,热闹快乐的首都。无论仗打赢了还是输了,或者打成了平局都一样。我从没见过他们打仗,虽然人人都告诉我他们打过。”

“要是我们活在以前的年代,也会到佛兰德[6]去打仗。”

“那时我们还没出生呢,”上校说,“自然也不可能去那儿打仗。”

“我倒希望我们能加入中世纪的雇佣军去打仗,那会儿你只要在谋略上胜过对方,敌人就会投降。你可以出谋划策,我来传达你的命令。”

“为了体现我们的正确见解,必须攻下几座城市。”

“如果他们妄图抵抗,我们就把那些城市劫掠一空,”团长说,“你想占领哪些城市?”

“不是这座,”上校说,“我想攻占维琴察[7]、贝加莫[8]和维罗纳[9],但不一定按照这个顺序。”

“你应该再多占领两座。”

“我知道,”上校说。此刻他又成了将军,心里觉得很畅快。“我想可以把布雷西亚先放在一边,它已经不堪一击。”

“可是你自己现在状况怎样,最高长官?”团长问。攻占城市对他来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十分熟悉自己那座在特里维索的小房子,它坐落在旧城墙下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旁,水草在急流中摇动,鱼儿躲在水草下没有一点动静,黄昏时飞虫落到水面上,它们才跃出水面捕食。他也十分熟悉那些人数不超过一个连的战斗行动,对每一次行动的进程都心如明镜,就像知道该怎样合适安排一个小宴会厅或是一个大宴会厅那样。

不过当上校又成了以前的将官,而且使用起一些他根本不懂的术语时,他觉得不那么熟悉了,就跟一个只懂算术的人在听微积分。他们的交流变得有些费劲了,他希望上校回到他俩一个是中尉、一个是中士时都熟悉的事情上来。

“你打算如何处置曼托瓦?”上校问。

“我不知道,上校。你和谁打仗,对方有多少兵力,听从你调遣的兵力又如何,我一概不知。”

“我想刚才你说过,我们是雇佣军,我们要以这个城市或帕多瓦为基地。”

“上校,”团长说,这回他不再遮掩了,“说实话,我对雇佣军一点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怎样打仗,我只是说我愿意在那个年代跟随你打仗。”

“那种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上校说;虚幻的想象也随之消失。

见它的鬼去,也许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白日梦,上校想。你也见鬼去吧,他对自己说。丢开这些胡思乱想,好好做个人,因为你已年过半百。

“再来一杯开胃酒,”他对团长说。

“上校,能允许我谢绝吗?我有溃疡。”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乔尔乔?再来一杯干马提尼。干的,纯干的,要双份[10]。”

粉碎白日梦,他想。那不是我的职业。我的职业是杀死武装的军人。白日梦也该武装起来,如果我准备粉碎它的话。不过许多遭到我们摧毁的东西并没有武装。好吧,粉碎白日梦的人,不要再想了。

“骑士团团长,”他说。“你还是骑士团团长,滚他妈的雇佣军。”

“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滚蛋了,最高长官。”

“确实如此,”上校说。

白日梦破灭了。

“晚餐时见面,”上校说,“那儿有什么吃的?”

“你想吃的我们都有,如果没有,我会叫人弄来。”

“有新鲜芦笋吗?”

“你知道这几个月不会有,要等到四月份从巴萨诺运来。”

“那就他妈的只好算了,”上校说。“你给什么,我就吃什么。”

“几个人用餐?”旅馆总管问。

“我们俩,”上校说。“你们的小餐厅什么时候关门?”

“不论多晚,我们会一直恭候你,上校。”

“我会尽量早些,”上校说。“再见,团长,”他微笑着说,并向团长伸出那只畸形的手。

“再见,最高长官,”骑士团团长说,这时,白日梦又重新出现,而且几乎达到完美的境界。

但是它还没有完美无缺,上校明白这一点,他想: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卑劣,为什么我不能洗手不干这种拿枪杀人的行当,做一个我想做的善良的好人?

我一直尽量做到有正义感,可是我生性鲁莽,我还残忍蛮横,这并不是指我在上司面前一副傲骨,从不卑躬屈膝,在全世界面前我也如此。我应当做个更好些的人,克制自己的野性,因为来日已经不多。今天晚上就来试试,他想。对谁呢?他想,在哪里呢?求上帝保佑,不要弄糟了。

“乔尔乔,”他招呼那个侍者。乔尔乔的脸白得像个麻风病人,但是并不肿胀,也没有银光。

乔尔乔不怎么喜欢上校,也许因为他是皮埃蒙特人,对谁都漠不关心;这种冷漠发生在来自边境地区的人身上,是可以理解的。边境居民对人心存戒心,上校知道这一点,对于那些没有什么可给予别人的人,他并不期望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

“乔尔乔,”他对脸色苍白的侍者说。“请把刚才喝的记在我账上。”

他以惯有的步子走了出去,那步子显得有些过于自信,甚至在没有必要时也是如此。在他不断完善的计划里,他决心做个和善、体面的好人,因此,他跟门厅里的总管打了招呼,他也是个朋友;又跟副经理打了招呼,这人会说斯瓦希里语,曾在肯尼亚当过战俘,他年轻英俊,待人十分亲切友好,充满朝气,虽然还不是骑士团成员,却经历了许多磨难。

“那个当经理的骑兵军官[11]在哪里?”他问道,“我的那位朋友?”

“他不在,”副经理说。“只是这会儿不在,”他补充说。

“代我问候他,”上校说。“请派个人带我到房间去。”

“还是您以前住的那间,您还满意吗?”

“行,为中士安排好了吗?”

“已经为他作了很好的安排。”

“不错,”上校说。

上校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侍者为他提着包跟在一旁。

“请往这儿走,上校,”侍者说,这时电梯因为液压问题,没有对准顶层电梯口的位置就停下了。

“你能不能好好摆弄一下这电梯?”上校问。

“不能,上校,”侍者说。“这儿的电压不稳定。”

注释

[1]原书中有时称“侍者领班”,有时称“旅馆总管”,实为一人。

[2]意大利北部和东北部大区。

[3]原文为西班牙文。

[4]法国货币单位,一生丁等于百分之一法郎。

[5]原文为意大利文。

[6]欧洲中世纪伯爵领地,包括现在比利时的东、西佛兰德省和法国北部以及荷兰西南部的部分地区。

[7]意大利北部城市和主教区。

[8]意大利北部城市,贝加莫省省会。

[9]意大利北部城市,是意大利和北欧之间的要道。

[10]原文为意大利文。

[11]原文为意大利文。

同类推荐
  • 化石猎人

    化石猎人

    古盗鸟假化石事件爆发,郭文鼎教授的鸟类起源论受到强烈挑战。为挽回自己的学术声誉,郭文鼎亲自攀爬野山,寻找化石证据,跌下山崖,终身瘫痪。郭教授的门生陈羁言,前往摩天岭搜寻那一块关键化石,遭到郭教授之女的误解。
  • 达斯·贝恩(合集)

    达斯·贝恩(合集)

    《达斯·贝恩(合集)》是“星球大战”的“传说宇宙”中的重要作品,小说的主角达斯·贝恩是“星球大战”历史上极其重要的一位西斯,他所确立的“二人法则”规定了其后上千年来的西斯组织形式。本书包括《达斯·贝恩:毁灭之路》《达斯·贝恩:二人法则》《达斯·贝恩:邪恶王朝》三部曲。
  • 夜妆

    夜妆

    郁春带着对现实的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几近绝望的心情在夜晚乘坐火车做一次没有目的地的旅行,看到同一个车厢的一个男人,回想过往的种种;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郁春感到似曾相识,往事的回忆里有着大学时代与尹剑初的甜蜜恋情;而清醒的现实里,有着与丈夫周一洲的生活的种种;而在眼前的浓浓夜幕里,火车没有尽头的向前驶进。这是付秀莹的《夜妆》:细腻而不显繁琐,句句敲击着人的心灵世界。
  • 走过千山,莫忘初心

    走过千山,莫忘初心

    他大学毕业去应聘,可是一次次失败。其中,他最看好的一家公司,去了后,什么条件都达到了,可到了面试时,他却面红耳赤,期期艾艾,最终还是落聘了。他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沮丧极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临场慌张,因为,他的右手有残疾,小时得过小儿麻痹,手伸不直,弯曲着。一直,这都是他的心中难以消除的阴影。
  •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怪案探案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怪案探案

    《怪案探案》为短篇小说集,是系列最后一部。《被阻止的婚礼》叙述老色魔专以欺骗凌辱妇女为能事,遭报复毁容,福尔摩斯智取其历来罪证,摧毁其罪恶灵魂,从而唤醒、挽救最后一个执迷不悟的天仙般的大家闺秀。《吝啬鬼妻子的“私奔”案件》讲述一名老吝啬鬼疑心年轻美妻与棋友勾搭,用煤气将二人毒杀,反告窃去他积蓄私奔,福尔摩斯破案犀利,只一语便中的,凶手无二话立地就擒……匪夷所思的事件、扑朔迷离的案情、心思缜密的推理,描绘了一幕幕惊险迭宕、充满恐怖或传奇气氛的画面,产生出一种较之阅读文字译著更感觉刺激、更扣人心弦的效果。
热门推荐
  • 鬼大巴

    鬼大巴

    第1—22章《棺妖》约3万字旅游大巴在寂静的高速公路上突然抛锚,而另一辆神秘的大巴却是恰在此时出现,它将会把乘客们带向何方……第23——65章《于家祖师》约19万字于家祖师爷的一些奇闻异事,分为怨水,鬼腹子,无忧岛三部分。第65——114章《魔树》约18万字在奇异的地下空间,倒悬着一株巨大无比的大魔树,不断吸收着来自人类以外生物的怨气,它的目标,正是灭绝人类……第115章——253章《现世人魔》约45万字一次革命为名的打砸古墓,引出了人魔现世……第254章——273章《猫妖》约5万路边的野花,不要轻易采。新故事《天道之轮》274——更新中
  • 摄政王总想拐哀家私奔

    摄政王总想拐哀家私奔

    容熙刚一穿越就捡了个金饭碗,进宫做太后。钱多、事少、福利高,独居守寡不用伺候丈夫,还白捡一个儿子终生可靠。天呐,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吗?容熙简直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收拾包袱就嫁进了宫。小丫鬟在后面哭着狂喊:“小姐,难道你忘了当年大明湖畔的摄政王了吗?那是你的未婚夫啊!”容熙:“……”穿越第一天,我就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渣女。我的前·未婚夫很不好惹,颜值一流,武力比颜值更一流,动不动就想灭掉我。我本来以为我最大的困境是怎么在他手上活下来,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呵呵。尊贵俊美的摄政王大步而来,每日一问:“太后,请问今天您愿意与本王私奔吗?”
  • 中国人的自信与自卑

    中国人的自信与自卑

    本书主要围绕中国社会和生活切实的问题进行论述,分为经济、政治、文化、民生等几部分。从经济形态的发展变迁、政府公信力的存亡、国人的生存状态、真假文明的争辩等来构架,反应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全面的阐述和分析,让你明晰中国现实和现下发展状态、,洞察国人心理,了解中国人的自信与自卑。
  • 冥夫出棺

    冥夫出棺

    当你在博物馆里随便拍照的时候!你就给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一开始,他就说:“你是我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心里有别人!”数千年前他曾经贵比王侯,数千年后他依然傲视众人。可是这些都不足以抵偿这只鬼给她带来的惊悚啊!闺蜜被女鬼诱惑,亲人遭到死神威胁!千年前的古物大放异彩,被湮没的珍宝重现人前!我把他从黑暗的世界,带回繁华温暖的人世,他却牵引着我,从平淡安静的生活,走向惊悚刺激的人生!
  • 暗恋时分

    暗恋时分

    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默默暗恋着的人,你会因这个人自卑。也会在多年后想起这个人,一样会以为耀眼的人不会喜欢上小透明。当然有的时候,耀眼的人总有不同的身份,小透明也会变得非常强大。
  • 镇上的人

    镇上的人

    每个人都会经历生活,或痛苦,或放逐,最后,还是生活
  • 请把我的器灵带走吧

    请把我的器灵带走吧

    天降陨石,灵气涌现,水蓝星数十年的宁静被打破。异兽入侵,来势汹汹。武者横空出世,灾难与机遇并存。飞檐走壁不再是传说,寿与天齐不再是神话。深藏于内心的长生梦被重新唤醒,为修炼,为资源,为强大不惜一切。不愿面对生离死别的时轩,祭一口长刀,漫漫长生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王俊凯,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王俊凯,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一场车祸,一场离别,一场重聚,一场误会,一场煎熬,一场重合,一场痛苦让夏心雨慢慢的成熟,不再流泪了。一切都是因他而开始的,也一切因他结束的。
  • 诸天之传奇主播

    诸天之传奇主播

    一个扑街的小主播,带着直播间一起穿越了,能靠水友们的打赏,买技能书,装备,强化胶囊……每天直播下炭烤恐龙肉,或去漫威找钢铁侠喝个茶,又或者穿到仙侠世界,秀一把御剑飞行。轻轻松松,就能让地球的那群土包子水友,目瞪口呆,震撼莫名,飞机火箭各种送,直呼: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 她对世界只有恶意

    她对世界只有恶意

    他,受人挑拨。杀了她的父母兄长!却在得知她的死讯后,才知道她已经不知不觉已经住在他心里!多年后,他看见她笑容浅浅的现在他面前,把刀子一下又一下送进他身体!她问:“后悔吗?”他答:“后悔,一个误会让我失去你那么久!”她笑着说:“你害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你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包括你的命!”他看着他得笑容缓缓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