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你好好休养吧,需要什么直接跟天凌说。”苏女士已经将杜若溪看成她的儿媳妇,只是她跟儿子的关系还没有公开,因此身份也是隐秘的。并且她这个婆婆身份特殊,不仅是国际服装新潮带领人,还是美国公司的董事长,一个人身兼数职,即使有心照顾儿媳妇和孙子,却没有那么多时间。
杜若溪自己有父母,当然能体谅苏女士话中的意思,她能来看她已经很感激了,不奢望别的。
“天凌,你跟我来,我还有些话需要交代。”苏女士已经习惯发号施令,对待儿子也是一样。
穆天凌静默地替妻子掖好被角,长腿迈开这才走出门外。病房里只剩下高丽媛与杜若溪,两个人都不说话,却有一股暗流涌动其中,冷空气冰冻到极点。
“若溪,刚才谢谢你配合我,没有说出实话。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既然嫁入豪门,你就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什么离经叛道之事伤害我哥。”高丽媛最终打开话匣子,语气中依旧带着凌厉,没有因为杜若溪掩盖了真相就感激她。
这句话其实很伤杜若溪,明明她最爱的那个就是穆天凌,怎么可能伤害他?是高丽媛故意这么说给出警告,以此来威胁她以后也不要说出这样的事实。
杜若溪清浅一笑,已经没有必要将对方的话放在心里,又何必在乎,“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不过以后的邀请我不会参与了,你走吧。”
“我当然会走,不用你赶我”高丽媛没想到杜若溪还很孤傲,但今天为止她们的帐还没有完,她会一直注意杜若溪的动向,防止她再出错处,“奉劝一句,好好照顾你病弱的宝宝吧,别让他再出什么问题。”
这算什么?临走前的诅咒吗?杜若溪保持着基本礼节才没有回骂过去,但脸色已经气地通红。紧张地看着温箱里的宝宝,希望他平平安安地成长。刚刚那句做不得数的,宝宝不病弱!宝宝很坚强!
“怎么了,若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穆天凌从门外进来,母子俩已经谈完了话,病房里只剩他们一家三口。
“没什么。”杜若溪没必要将高丽媛计较的话重复一遍,虽然很生气,但过一会儿就好了。
“没有发烧吧?”穆天凌靠近心爱的女人,薄唇轻贴杜若溪额头,检查出是恒温才放心了。
“你跟妈在外面说什么,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杜若溪询问,不希望耽误丈夫的工作,毕竟他现在是一个集团的最高领导人。
“让我好好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穆天凌第一次说谎了,事实上母亲叫他出去也是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丢掉要紧的工作。但他这么安慰妻子的时候,杜若溪欣慰地笑了。
她其实也知道苏女士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从穆天凌口里说出来,就是能让她心安,这就够了。
“天凌,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去处理吧,这边有赵妈还有阿科照顾我,没事的。”杜若溪很懂事,已经猜到婆婆会对丈夫说什么,她虽然离不开他,也是可以理解穆天凌忙碌的状态的。
“别人照顾你我怎么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出院。”穆天凌已经做出了决定,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重大事情电话联系。他已经亏欠了杜若溪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有第二次,不然他的心会难安的。
“天凌,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杜若溪再一次被感动,她付出的都能收到相应的回报,甚至更多。
“傻瓜,我们是夫妻,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对你好是应该的。”穆天凌捧起杜若溪的脸,深吻下去。
杜若溪发丝凌乱,虽然面容没怎么改变,可也知道现在的形象不怎么好。想要拒绝,却推不开身前的人,只能断断续续地开口,“不要,天凌,还要看着宝宝……”
穆天凌不得已停下来,以为杜若溪是真的挂记孩子,他坐在她身边、将温箱推过来。此刻,摇篮里的小宝宝闭着眼睛在啃手指,模样儿真是可爱。
“天凌,他长得像你。”杜若溪心中是甜蜜的,虽然只有二十岁,可这么年轻就能体会到做妈妈的感觉。
“嗯,若溪,生完这一胎我还想要个小天使,最好长得像你。”穆天凌喜欢女儿,妻子才刚刚生下孩子,他便展开幻想。
“哪有这么快?天凌,你太折腾人了。”杜若溪还想休息两年再说,哪知丈夫这么快就提上日程,恨不得她现在就怀孕似的。
“哪里有折腾人?我很体谅你,好不好?”穆天凌面容神秘兮兮,指的是在床上的时候。
杜若溪红了脸,不过很快想到报纸上秘书一事,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失落下去。因为自己怀孕的事不能工作,所以穆天凌找了别的女人做他的秘书,而那个人比她漂亮、比她优秀,是不是时间长了她的丈夫就会移情别恋?
想到这里,杜若溪好担忧。无论怎么安慰自己都摆脱不了困境,照片上两个人亲密的举止反复映在头脑中,赶都赶不走。
那张报纸被随意放在床头柜上,杜若溪视线聚焦在一起,穆天凌伸手递给了她,“需要这个,是吗?”
奇怪,明明那么显眼的事,穆天凌不但不遮盖反而将附有他相片的一面递给她。难道他就不介意吗?
“我不看吧,拿走吧。”杜若溪生气了,报纸上的相片虽然是黑白的,可却相当刺眼。
“笨蛋,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穆天凌不解释也不分辨,他所做的这些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杜若溪还看不懂,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你欺负我……”杜若溪握紧拳头,锤了一下被子,不小心却牵动伤口。一声低吟,穆天凌已经赶到她身边,紧张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看?”
“没事。”杜若溪眼中噙满泪水,却不是因为痛,而是怕最爱的人不要她、丢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