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表示理解，荣迪也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审讯手段，但没有卓雨珂见效快，翁子南把卓雨珂调回来是对的。
只是……
她给翁子南推短讯：“都招了，魅门的人，接头人是一个代号叫‘替灵’的女间谍。”
翁子南洗完澡躺着给她暖被窝：“宝宝什么时候回来？”
“还一会，我哥在追查非法转换机的来路，我等结果出来再走。”
“非法转换机要在分社登陆，必需要有分社的空间坐标，宝宝，不止警方有内鬼，分社也有，或者是整个旅行社。”
“现下查到非法转换机的来路，才有可能查出分社的内鬼。”
“婕妤一个人在家，让荣迪先回来，颜靖查不到再让荣迪查，我就不给宝宝暖被窝了，这就来陪着宝宝。”
她按翁子南的安排让荣迪先回来，翁子南不一会就到了。
卓雨珂用审问的口气问翁子南：“从案发到现在，翁先生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
“有些问题我有必要好好问问翁先生，毕竟翁先生曾是我领导重点怀疑的对象，南柯一梦又还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你的领导就是你的男人，南柯一梦之所以如此，问你男人最清楚。”
“公是公，私是私，现在谈的是公事，翁先生还请配合。”
“不想要经费了？”
“想，但你也要配合，大二那年我们就去开……”
“闭嘴！”
“翁先生案发这段时间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翁子南恼了一眼卓雨珂才说：“我在家里和我太太一起，托你的福，我和我太太大吵一架，气得我喝下半瓶红酒，就没有和我太太一起去分社，这会酒气散了些，火气也消了，来接我太太回家，可以了吗？”
卓雨珂凑近翁子南一闻，真闻到一股子酒味，就挥挥手示意翁子南可以接苏雯回家了，然后对苏雯说：“颜靖在技术组，还有一会才能出追踪结果，你跟子南回家去，有消息我打电话给你。”
苏雯没有半点睡意，心始终悬着，从刑侦局出来就去了分社，张佳苗和穆秀在收拾整理。
那台非法转换机还停在备用机位上，一台很老旧的转换机，所有可以提取的数据，颜靖已经提取走了，她和翁子南看了一圈下来，没有新的发现。
天亮卓雨珂来电话，大概定位出非法转换机是从Ｐ48Ａ1空间过来的，与四个杀手交待的一致，具体在Ｐ48Ａ1空间的哪个坐标点，还不得而知。
颜靖准备带一队警员去Ｐ48Ａ1空间，卓雨珂跟进内鬼这条线，听说苏雯在分社，卓雨珂这就开车过来。
苏雯调出Ａ城分社创办以来所有聘用人员的名单，名括实习导游和试用操作师。
她说：“每处分社的空间坐标都不一样，除了本社员工就只有总部管理层才能查询，用高级权限的管理层账号登陆总部内网。”
“你们不换空间坐标吗？”
“一般不换，因为很麻烦，也很容易出错，转换机的定位参数全部要重新设定，还要通知所有分社。”
卓雨珂复制了一名单，拿回专案专办处看，说：“你和子南一。夜没睡，我也有点困，我们先休息休息，身体没有好的状态，干什么都不给力。”
翁子南点了点头，心疼苏雯这样熬着。
带她回家，强迫她睡一会，翁子南给楚齐打电话，查一查龚素华。
苏雯睡到翁子南的手机响起，楚齐二十分钟后到。
楚齐把龚素华现在的生活情况查了个底朝天，龚素华新找的老伴原来是个烂赌鬼，骗龚素华把证领了就原形毕露，天天叫龚素华拿钱，不拿就打龚素华。
一个礼拜前，龚素华给了烂赌鬼一些钱，跟龚素云去农村老家走亲戚，龚素云三天前就回来了，但龚素华没有。
龚素华的银行账户虽然异样，但龚素华在一家银楼低价出手了一颗价值两百万的钻石。
楚齐说：“朱玲吸食冰。毒，龚素华以前要是有这颗钻石，早就就被朱玲拿去卖了买毒品，而且烂赌鬼这段时间输的钱，比龚素华仅剩的棺材本还多，算上烂赌鬼每个月的退休金也是不够的数，这种人也不会有存款。”
“龚素华现在在哪？”
楚齐推了个地址给翁子南，说：“就在这里，我让我爸派了人过去，确定龚素华没有离开，卓处长那边已经盯上龚素华了，很快会有行动。”
“继续让人盯着龚素华。”
“是。”
送走楚齐，翁子南去装备库选装备，抢在卓雨珂之前把龚素华扔回Ａ城。
苏雯拦下翁子南，说：“我去见龚素华。”
“这个老女人看到你只会满嘴跑火车，我不想脏了你的耳朵。”
“就让我去吧。”
“宝宝，我可以处理得很好，雨珂抓不到我，那个四杀手都没能看清我的脸。”
“我还是想去亲口问龚素华。”
“那……”
翁子南犹豫了好大一会才答应她，放下装备，跟她一块去。
开了两小时车，按楚齐给的地址找到龚素华，翁子南留在车上等，打电话让楚齐把人先撤了，卓雨珂已经在来的路上。
龚素华见到苏雯，扑上来就想抽苏雯耳光，苏雯没有客气，躲开后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龚素华的老脸上，把龚素华给打懵了。
龚素华家的亲戚见状，抄起扫把锄头把苏雯围住。
苏雯冷眼扫过，对龚素华说：“泄露公司高级机密，不关十年也要关八年，你这些亲戚有包庇窝藏的嫌疑，一个也跑不了。”
“我没有！”
“朱玲吸毒，你再婚找的老伴烂赌，要不是卖了公司的机密，你哪来价值200万的钻石？”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值钱的钻石，怎么可能？？”
“不承认是不是？还要我继续往下说，让你的亲戚们晓得当年那个跟已婚男人走的你，二三十年过，成了一副贪婪又下作的嘴脸！”
年经轻轻就跟已婚男人私奔，无论放在哪来年代来说都是见不光彩的事，亲戚里陆续有人调头走了，不再留下来帮龚素华。
龚素华有些慌了：“苏雯，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警方很快会到，不想老死在监狱里，就把该告诉我的全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两个好外，一，帮你摆脱烂赌鬼丈夫，二，不再追击泄密的责任。”
“凭什么信你？”
“凭我是翁子南的太太。”
剩下的亲戚一听，很快就走光了，龚素华别无选择，呜一声哭着跌坐在地上：“死老头子只知道管我要钱，不给就打我，给少了也要打我，我没办法才把Ａ城分社的空间坐标说了出去。”
“说给谁听了？”
“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来找我的时候是半夜，我看不清楚。”
“身高体形呢？”
“大概和你差不多。”
“让你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你能认出来吗？”
“不能，有变声器。”
卓雨珂穿着警服，带着一队警员延着田间小道走来，龚素华看见，拉着苏雯的手求饶：“我有一点点别的办法，都不会把分社的空间坐标说出去，苏雯，你有翁子南做靠山，你是翁太太，有花不完的钱，啥也不愁，我不一样，我唯一的女儿都跳楼自杀了。”
“刚才怎么跟我说的，你就怎么跟警察说。”
“不行不行，我会坐牢的！”
“配合警方调查，说的都是真话，我答应许给你的好处，一个不会少。”
“你不要骗我！”
“就你现这个样子，我不屑骗你。”
把龚素华交给卓雨珂带走，苏雯回到车上，靠着翁子南肩膀说：“心里怪不是滋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武馆？”
“好。”
武馆这会正热闹，学员们认出翁子南，就一窝蜂围上来要签名，苏雯把自己关在一间练功房里揍沙袋，翁子南签完名，脱下外套做她的活靶子，说：“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放倒我，有奖。”
“奖什么？”
“想要什么奖什么。”
“你的就是我的，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那么，要是放不倒我，今晚领罚。”
“……”
她使出全身力气一顿朝他挥拳头，他只抵挡不还手，等她发泄完了，领她去泡温泉，然后吃宵夜，灌她喝下几杯煮啤酒，回家倒床就睡着了。
天亮，她问他：“魅门想在我们分社找什么？想找我和南爷你有联系的证据，除非我脑子傻了才把证据放在分社，魅门的门主没这么傻吧，而且，大可直接从大门进去偷，反正都会被监控发现，何必大费周章从空间里过来。”
“有可能魅门只是想找个由头，试一下龚素华说的空间坐标对不对。”
空间坐标泄漏，更改坐标就是必然之举，那么在改坐标之前……
苏雯掀了被子，飞快把衣服穿好：“魅门很快会有下一步行动，必须尽快修改坐标。”
他又摁她回床上：“不急。”
“怎么能不急？”
“魅门不外乎利用坐标制造安全事件，临吉焦头烂额，没那么多精力再配合警方行动，Ａ城分社遭到破坏，损失最大的是持股最多的那个人，也就是你，我们俩又是一体，所以，宝宝，魅门的最终目的是破坏我与临吉的互信关系，不让我和临吉联手协助警方。”
“那我们接下来？”
“引蛇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