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啊!大靖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什么时候就在!”
见某位司灵神如此积极,靖帝便也笑了,转头对身边的公公道。
“孤记得还有一道小吃说是要做的久些,但为何现在还没到?”
“老奴这便去催催。”那公公便躬身退下去了。
“云央也跟着去看看吧。”
云央却盯着靖帝,迟迟未动。昼离拍了拍云央肩膀,看着靖帝笑道。
“去吧!记得帮我再看看还有肥一点儿的兔子没帮我捞两只!”
云央便俯首答了“是。”随着那公公去了。
这下竹离轩便四下无人了,只剩下靖帝和昼离。俗话说得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就是干柴烈火烧都烧不尽,可怜自视甚高的某位上神毫无察觉,还优哉游哉地擦着自己那跟烤糊的签子准备一会儿再重新烤一只。
“敬神大典上那位与昼离姑娘……”
“他只是来找我还东西的,怎么?大靖还想再请个神仙来作法吗?”
“倒不是。”靖帝笑,“只是见那位器宇轩昂,想必也非等闲之辈。”
“有话直说吧,本上神不喜欢绕弯子。”
昼离把签子擦干净了往旁边儿一扔,便靠在摇椅上看着靖帝。却见靖帝转而笑了,伸手便要去握昼离的手。
“孤想留昼离姑娘在后宫,不知道姑娘愿意与否?”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倒真的是她万万没想到过的,皱紧了眉毛,收回手不再看靖帝。
“我觉得您后宫美人应该还是不少吧?”
“一个个凡夫俗子,怎么比得上昼离姑娘?”
靖帝干脆撑着脑袋痴汉般看着昼离,活活给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来。
“那什么,本上神累了,您如果没事,我便要休息了。”
“正巧孤也累了,熏着这香,枕边有司灵神大人相伴,睡得也能更踏实些。”
昼离便怒了,起身便想一巴掌打在靖帝脸上,却在那一瞬间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灵神大人是不是过于嚣张了?连孤也敢动手?”
到底是谁给这靖帝的勇气,竟然让他敢这般出言调戏一个上神?
昼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心情道。
“皇帝陛下如果能安分守己,我自是尊重你的。”
“哈哈哈!安分守己?你叫一个皇帝安分守己?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皇帝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昼离觉得这事儿不能忍,准备唤了彩云直接走人。却不知为何,不但彩云唤不出来,也根本不像平日里那般随意便聚了仙气、灵气为伴。难道……
“你……?”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靖帝便知道,事情真如预料一般了,越发猖狂起来,直接抓住昼离的手。
“你不过是被众神追杀的逃犯,却妄自欺骗于孤!你说你所犯之罪,岂不是人神共愤?”
“你放开我!”
昼离用力想挣脱开,发现这靖帝看起来文弱,手劲却很大。
“放开你?你想回去被众神杀死吗?不如留下来,做孤的妃嫔,孤倒是可以保你一命啊~”
“再不放开,我就要让你这皇宫顷刻倒塌!让你死于非命!”
情急之下,昼离似乎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想着能唬过去就最好不过了。却似乎更让这靖帝兴奋了起来。
“那你来啊~孤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孤死于非命的?”
“靖帝可真是好雅兴。她好歹是个上神,就不能温柔点?”
殿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持着一把剑,此刻正倚着那屏风旁看着呢。
靖帝叹了口气,抓着昼离直接从纱帘上扯下绳子来便将她捆了扔到床上去,才转向那女子。
“孤还未曾知道,仙子如何称呼?”
“你不必知晓。但我不是说了么,这个女人直接杀了,你竟想纳她为妃?”
靖帝回头瞥了昼离一眼,笑。
“有何不可?做了孤的妃子,从此自然与你们仙界无关了。仙子不也可以交差了?”
“那靖帝这般聪慧,想必也该知道,必须死是什么意思吧?”
靖帝便笑了笑,不再说话,从昼离身前让开。
“那便请仙子亲自动手吧。”
我靠?不是吧!又开始了!
昼离拼了命摇头,可劲儿往里面儿缩。
“别呀!咱们又不熟,我也没惹过你,你杀我干嘛呀?”
“噢,对!听闻昼离上神醒来后还失忆了?已然不记得我这个师姐了吧?”
“师……师姐?那我们……不亲吗?”
语气心虚得完全没有底,像她平时看了那么多电视,师姐这种人物,如果要杀你,那平日里结的愁怨肯定不少了。
想到这,昼离不由闭了眼等死,又心有不甘非补上两句,几乎是用着哭腔喊的。
“如果我以前对你做错了什么,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啊?!难得来世上走一遭啊!师姐!”
“你太吵了。”
白衣女子不耐烦将案几上一块儿垫布塞到她嘴里。看着她直摇头,喊也喊不出来的样子,这女子突然失心般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命很大吗?挨了魔族先王尊那么深的一刀都能活过来,历了一万重小天雷都没死的昼离上神,我以为命真的很大,怎么就这么栽在了一个人族手里?也太不中用了吧?”
说着便拿着剑尖在昼离的脸上划来划去。
“再看看你这张脸,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我看倒是讨厌极了!”
眼角余光中,见她发间一直骨簪别致,还带着晚阳身上的仙气,愤怒地一把扯下来。
“原来是这个东西!”
这样,她历了一万重小天雷究竟是如何被晚阳帝君代过的,就可想而知了。帝尊之骨,所铸之簪,难怪她能活到现在。
一怒之下,便将骨簪抛出,一剑砍过去,见没能砍断,也未再管它了,反倒是昼离这个女人,叫她气不打一处来。无数个凭什么在她脑海间回荡。一想到晚阳帝君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一再包庇,甚至设法代其受罚,连魔族的王尊也要包庇于她,若是她在人界动了仙术,可能仙界到现在都只以为她被魔族的王尊藏了起来。
而白衣女子背后不远处的靖帝却打开香炉看了看,燃烧得差不多了,便走到她身边直接揽过了那白衣女子的腰。白衣女子自然是狠狠回瞪了一眼,又正是气头上,握着的剑便向身侧的靖帝扫过去。却不料轻易就被一把抓住了。
“什……么?!”
她连忙试着运功,却一丝仙气也聚不起来,才发现事有不利。
“你个卑鄙小人!真不怕五道天雷降到你身上,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了?孤不是好好地按照仙子你的意思去做了吗?你看,她也绑在这里,你也正好可以一起,反正都拿了一个了,不如两个一起,岂不是很快活?”
靖帝一边掐着白衣女子的手扣在背后,一手捏着她手腕丢了剑,便很是不客气地在她勃颈上舔抵起来。
在床里边儿躲着的昼离看得连忙别过脸闭上眼睛看不下去了。
“本上仙要把你碎尸万段!把你扔到冥界去喂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好了……美人儿,孤觉得你还是闭嘴比较好,别一会儿孤不高兴了,连你一块儿杀了。对了,你还给了我一把诛仙剑呢!”
竹离轩外,云央带着小吃要进门,却被拦住了。
“皇帝陛下和昼离司灵神大人有要事商谈,闲杂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可他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云央思虑片刻,觉得靖帝叫她跟去本就蹊跷,虽昼离是神仙,可也算没什么心机,不见得靖帝不会给她下什么套。
“司灵神大人刚刚说她马上就想吃烤兔子,怎么?司灵神大人刚刚救了你们,你们就要过河拆桥,连烤兔子都不许司灵神大人吃了?我可觉得最近的她不太好相处,尤其爱记仇,随意施点小法术,可能有的人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这……”
几个宫人哪敢拦神仙身边的人,更何况忤逆司灵神。想了想之前靖帝对司灵神那般尊敬的样子,怕是这拦了,最后怪罪的反倒是他们,便只好让开。
进了竹离轩走到主殿里,便见着昼离被绑着在床上扔着,靖帝抓着另一个女子已经撕的快差不多了,那女子嘴里还不停哼哼着,只是被靖帝拿手捂住了,眼见着就快亲到人家身上。云央对着昼离做出噤声的手势,从袖中掏出那把匕首来,悄悄往靖帝身后靠近。
昼离看着那把匕首担忧看了看云央,却见靖帝都要亲到人家胸上去了,简直不忍直视,便又别过了脸。
“孤说了,好好服从于孤,便叫你们两个以后都能位尊权贵,不好么?”
此时云央已经紧紧攥着匕首,几乎使尽了全身力气向靖帝刺去。
随着一声鹤鸣,一只巨鹤穿透宫墙,化为人身。同时,云央那一刀也狠狠插入了靖帝心口,接连着便是一刀又一刀,又快又狠,毫不犹豫。
“住手!”
直到一道仙气将云央掀开,云央才愣在了那里,望着靖帝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御风!”
刚被放开的昼离立马跟个孩子似的哭了,御风轻轻揉了揉她脑袋。
“没事了。”
再开靖帝那边,白衣女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拾起剑便又向靖帝砍去。
“他已经死了!涟漪上仙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涟漪便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我早就告诉仙界了,那个叛徒在这里呢!”
“涟漪上仙这笔账,御风会记着的。”
御风也不再与她多言,抱起昼离便化雾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