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城,又叫玉华城;
乃是古界云寰大陆上为数不多的极其繁华,而巨大的城市之一。
苏家,便是玉华城为数不多的巨大家族之一。
苏家,主要居住在玉华城的西城区;由于家世显赫,而苏家居住的地段极其繁华,地势开阔;每当云寰大陆上节日来临之时,苏家居住的西城区家家灯火耀眼,而热闹非凡,举族欢庆,宛如正在举办一个巨大的庆典;其繁盛程度远远超过了玉华城的其他城区,故而,苏家居住的西城区又被称为‘西京’。
当然,玉华城还有赵家居住的东北城区,李家居住的南城区,王家居住的北城区-------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稷王节,稷王节乃是古时候的人们祭祀山神的一个节日;在古界云寰大陆上,古代的人们大多数过的是农耕生活,每当稷王节来临,人们往往在这个时候上山,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祭祀山神,以及那些在山上居住其他的神明,以祈求在接下来的一年风调雨顺和五谷丰登;‘魁舞’便是人们在稷王节的祭祀活动上跳的舞蹈。
后来,人族渐渐发展,人们建立起了玉檀城;这个习俗自然也被保留了下来。
苏家作为玉檀城的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自然也很尊重古界云寰大陆的上古时候的人们流传下来的习俗;不可避免的,而这个节日便受到了包括苏家在内的各大家族的重视。
所以,今晨晨光明堂,苏家大长老苏烨便出现在了苏家的族会大厅里。
而苏烨出现在族会大厅是为了召集苏家上上下下,以及其他苏家的长老前来,安排稷王节的相关事宜。
因为这次节日事关重大,还牵扯着祭祀苏家祖祠的事宜;故而,苏烨作为苏家的大长老,也不敢有一分地疏忽。毕竟,苏家在这古界云寰大陆上的玉檀城,也是望族。
苏家的祖祠是修建在山上的,就在稷王庙的旁边。那里一般平时的时候都很少有人去,只有当遇到稷王节这样盛大的节日的时候,人们要举行庆典的时候,才会有人进入。
苏家祖祠很少有人踏足,那么稷王庙,就更少有人踏足了。
稷王庙位于稷云山。稷云山又叫柜山;本来这稷云山也就是高耸,巍峨了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稷云山位于玉檀城的后面,常年云雾缭绕,看上去黑乎乎的,这在玉檀城的人们的眼中是那么的不起眼。
然而,自从这稷云山上有了稷王庙,稷云山便在人们的心中变得神圣了起来。甚至,渐渐有了那么一层诡异和神秘的面纱。
一提到稷云山,人们口中流传的那些有关神族的传说又开始出现了。而无一,这些传说都毫不意外地把稷云山包含了进去。
人们说稷云山诡秘,是因为稷云山巍峨枯槁,常年人烟稀少,很少有人涉足;其实,稷云山乃是一头上古魔龙的葬身之地。上古时代的大神在这里杀死了一头魔龙,而人们为了纪念那位上古大神的创举,便在稷云山上修建的稷祠,并以此来祭祀上古神祗的创举;这便是稷云山上的稷王庙最早的模型。
而之后,人们几番改造稷祠,稷祠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苏家举行祭祀的庆典,自然需要采办很多货物,以及各种庆典的礼品,还需要很多的礼官-------而听到苏家的大长老召集,苏家上上下下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大小小的庆典礼官便都急匆匆地聚集到了苏家的族会大厅里去了;
苏家族会大厅里挤满了人,熙熙攘攘;而族会大厅的外面,苏家的人每个都知道稷王节到来了,苏家居住的西城区便开始热闹起来了。
苏礼志是一个小小的礼官,他在苏家的族会的礼部供职;听到了苏家大长老召集,他便急匆匆地朝着苏家的族会大厅里跑去了。
这次苏家举行庆典,苏家的礼部便起着主要作用,因为苏家的礼部负责祭祀活动,而这次祭祀的活动便在苏家的整个庆典中占了主要部分。
赵玲玉是苏礼志的妻子。他们夫妇在苏家居住的西城区的东南角居住,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商户;
苏礼志在苏家族会供职,他妻子便守着那个小小的商户;日子也算过得安稳,和富足;
他们有一个儿子,便是苏华。
苏礼志的名字是苏华的爷爷给他取的;在苏华的父亲刚刚降生的时候,苏华的爷爷便挺着肥胖的身体,整天乐呵呵地,见人就笑;
说道:“我家要出一个人才了,那便是我的儿子,希望他能够实现我们家族的志向和抱负。哈哈哈哈-----我给他取一个名字叫做‘苏礼志’吧!”
其实上,左邻右舍谁不知道苏华的爷爷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唯利是图,常年四处奔走,只为维持一点生计。那里有一点读书人家的知书达理的气息;不过,苏华的爷爷体态肥胖,见了他这副高兴的样子,和他说话的人自然也不好打扰他的兴致。
不过,那些苏家的左邻右舍见了苏华的爷爷说了这番话,倒是免不得一阵白眼。
然而,苏礼志名字虽然里带了一个‘志’;其实,他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他只想着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或是安安稳稳地当自己的小小的礼官,以求每个月从族会那边换取一点微薄的薪奉。
苏礼志夫妇居住的商户不远处有一条大街,叫做玉潜街;其实上,这条街是苏家居住的西城区最冷清的街道了。不过,苏礼志夫妇到不以为意,他们认为比起在苏家居住的城区的其他街道上常常能够遇到的一些些横冲直撞的蛮不讲理的莽夫,他们居住的玉潜街其实要好上了很多。
说是‘莽夫’,其实上,只是是苏礼志夫妇对街上那些嘈杂的人群的一种称谓罢了。
他们夫妇总是大惊小怪。因为,苏礼志夫妇并不认为那些那些惊动半边天的事情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甚至,对于任何在这个苏家居住的西城区,或是整个玉檀城哪怕是有一丁点震动的事情,他们夫妇都不看好。
不过,这倒是十分符合了玉潜街的气氛;因为,在苏家的西城区的玉潜街,一直很少有大人物会到这里来。
他们夫妇倒也安分和知足。
因为,在这玉潜街,能够遇到一两个能够和苏家的族会挂钩的人物便不错了,比如和苏礼志一样的礼官。
每当这个时候,你总可以看到苏礼志夫妇眼里流出惊异的目光,脸上挂着惊诧的表情,像见到什么怪物一样看着那个衣着稍微鲜艳和华贵的来者,或是礼官。
苏家的西城区还有另外两条街,便是位于中央的玉馔街,以及另一边的玉津街。族会大厅是在玉馔街上的;而玉津街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常常可以看到在玉檀城都有头有脸的许多人物。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玉檀城的神络阁。
玉檀城是有神络阁的。
神络阁是古界云寰大陆上的修行者开始修行的地方;古界云寰大陆上的人族,都是从神络阁踏入修行者的世界,神络阁便是所有修行者的起点;他们在神络阁学习最基本的修行的方法,直至最终掌握神力。
古界云寰大陆上有些多修行者的帮派,而这些帮派的势力散布,掌握着许多修行的资源。那些修行者在神络阁修行期限满,便会选择一个帮派加入,以继续自己修行的历程,继续变强。
不过,位于玉檀城的苏礼志夫妇却对这些修行者不以为意,甚至完全不在乎;仿佛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没有存在过神络阁之类的组织似的。
而,在平时的生活里,苏礼志夫妇也总是避免提及有关神络阁的一切事情。他们夫妻都认为神络阁完全是一些不靠谱的疯子;好在,苏家的族会并不刻意去强调神络阁以及行修者的帮派存在。他们夫妇便得以在苏家家族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玉檀城的人们倒是有很多人家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神络阁去学习修行。
不过,苏礼志夫妇倒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甚至宁愿将苏华送到私塾去学习和他们家氛围格格不入的‘知书达理’,让他们的孩子和私塾里的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打交道,也不愿将苏华送到免费的神络阁去学习修行。
不过,苏礼志一家却也对‘知书达理’不以为意,因为他们家一直是以经商为主。
苏礼志夫妇倒是有一个堂弟。
那个堂弟正好与苏礼志一家相反,因为他是一个疯狂的修行者。苏礼志一家常常避免提及这个堂弟,甚至羞于提及。他们甚至害怕别人提到他们有这样一个堂弟。
他的堂弟叫做苏昱寒,而他们的堂弟还有一个妻子叫做赵霖。
他们的这个堂弟很少出现在人前。不过,有传闻说,他们的这个堂弟似乎是修行者的佼佼者,而似乎加入了一个神秘的修行者的组织。
可正因为这样,他们夫妇才极力避免提及他们的这个堂弟。以及一切有关古界云寰大陆上的修行者的事情。
今天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早晨阳光很活泼,让人感觉清爽而舒服。
苏礼志刚起床,便知道了苏家大长老正在族会大厅里召集族人的事情;所以,苏礼志也没顾得上多打理,便急匆匆地朝着苏家的族会大厅里跑去了。
而,此刻,他的儿子苏华却正在后院的花园里捏着一个拨浪鼓跑来跑去;
“妈妈!妈妈!------”
他的夫人则正坐在屋里看着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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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大长老苏烨特意召集了他们礼部,作为一名小小的礼官,他不得不注意。
苏礼志穿着棕黄色和红色的礼官服饰,急匆匆跑上了大街;在拐角的时候,他前脚刚要迈上玉潜大街,突然一个素白的身影从他的身前飘过了。
苏礼志不由得一怔,他感到很奇怪;他立刻抬起头朝着眼前看去。眼前是一个普通游士打扮的人。
不过,看上去那个游人穿着的衣服的布料却有几分华贵。而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走过,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不过,苏礼志并没有细看;他很快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并朝着苏家的族会大厅跑去了。
多亏了此时正值苏家要举办典礼,而苏家大长老苏烨的命令紧,苏礼志急于应付苏家大长老的命令;要是平时,苏礼志遇到这种情况,还不得眼珠子都要惊讶得掉到了地上。
毕竟,在玉檀城内,平时可遇不到这样打扮的人。
苏礼志不一会儿便到了苏家的族会大厅了;这时候,族会大厅里挤满了人。大长老苏烨似乎在吩咐着什么事情,而他一旁站着的便是苏家祭祀事物的主管,苏家族会礼部的一把手。
不过,此刻那个苏家的族会礼部主官脸上一副漠然的样子,似乎完全顾不得他了。
苏礼志只得匆匆走进了进去,和那个礼部主管的后面的那些礼官站在一起。
祭祀的事情虽然繁杂,但是苏家的礼部的主管面对祭祀一类的事情显然老道而又成熟。大长老苏烨只是随便交代了几句便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苏家的礼部的主管见到了便也不生气,便站在族会大厅的一旁静静地伺候着;在族会大厅里站了过了几分钟,苏家大长老仍然没有回过身来顾及这边的礼部的意思。
苏家的族会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过,大长老与与礼部交谈的时间却是最短的。
苏家的礼部主管见到大长老没有事情要交代,便先解散了礼部,只剩下苏家族会的其他人和自己站在族会大厅里等着大长老。
苏礼志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从他从家门口出来,来到苏家的族会大厅,到这会儿,应该过去几个时辰了;见到主管解散了礼部的集合,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族会大厅。
苏礼志出了族会大厅以后,在街上又看到了几个游士打扮模样的人。苏礼志看着那些游士打扮的人,不禁感到十分吃惊。
几次要和那些游士打扮模样的人遇上了,他都连忙跑到街角的角落里躲起来,悄悄地盯着那些游士走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会有这么多游士!”苏礼志不禁喃喃说道;
说是游士,其实,就是一些云游的方士。
说白了,就是道士;不过,苏礼志一向很看不起道士,而他一向对那些装神弄鬼糊弄旁人,诸如道士画符、请咒一类的人嗤之以鼻,因为他认为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直到那些游士离开以后,他才自作聪明地从街角走了出来;并急匆匆地朝着苏家的西城区的南边跑去了。
可就在他转过街角,就匆匆地走上玉潜街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游士打扮的人站在路中央。
那个游士打扮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兄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礼志平时最讨厌诸如游侠,方士这类的人了。刚才眼前的这个人直挺挺地出现在了大街上,也是避不过去了,本来他还打算从一旁走过去;可是,哪知道对方一见到他便套近乎了,他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嗯?你认错人了吧!”苏礼志一抬头,只见眼前之人两鬓有些许斑白,脸上挂着一副惊喜的表情,应该是中年人了吧。不过,苏礼志并没有多想,只是淡淡地应了一下;便准备从旁边溜走。
“苏昱寒!”见到苏礼志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那个人立刻说道;
听到‘苏昱寒’三个字,苏礼志心中立刻不禁一阵颤抖;他平时最怕别人在他耳边提起‘苏昱寒’这三个字,因为这是他的堂弟。更因为他这个堂弟是一个云游的‘修行者’,和他的理念格格不入。
苏礼志立刻发作了起来,满脸通红,不断挥舞着手臂,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人是一个聪明人,立刻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立刻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个人一说完,苏礼志立刻知道事情不简单了,他只好跟在那个人的后边朝着街角一边的空地走去了;
“古界云寰这个大陆,你们居住的这个城市刚刚经过了一次祸乱。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更多的应该是感到庆幸。因为那个‘祸害’已经被你们苏家的人除去了。”那个方士打扮模样的中年人说道;
“什么?‘祸乱’!”听了那个人的话,苏礼志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满脸通红地一阵惊呼;像他这种人最怕突然出现什么东西影响到自己安稳的生活。所以,一听到那个人说什么‘祸乱’的时候,他立刻大惊不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过,过了片刻,苏礼志旋即恢复了正常,他一阵语噎,满脸通红,像是憋了好久才又缓缓地说了这几个字;
“听不懂?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是风平浪静吗?”那个人听了他的话,没有发怒,反而平静地看着他,言语里却透着一丝讥讽和戏谑;
看了半响,他才又说道;
“是你的堂弟‘苏昱寒’除去了那个祸害的。真是多亏了他,要是我们却根本没有办法。”
“唔------”
苏礼志再度说不出话来,他的脸甚至开始红了起来,两个眼珠子睁得老大,开始滴溜溜地打转;看他的样子,竟然像是在听一个疯子说话。
“你的堂弟昨天晚上死了,他的妻子赵霖也死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叫做‘苏摩昱’。”
“啊!”这时候的苏礼志更加吃惊了;
“那个祸害,叫做‘地魔兽’!尽管它已经在这片大陆上消失很长时间了,可它又回来了。我知道你们普通凡人都不愿提起它,不过,你的堂弟‘苏昱寒’确实是救了你们,救了玉檀城。”那个人又说道;
那个人和苏礼志站了半响,知道和他这种人再多说也是白费力气,便最后说了这句话,走上街道,慢慢离开了。
苏礼志听了那个人的话,听到了他堂弟苏昱寒的消息,知道这事情或许确有一真半假;而他,毕竟他苏礼志也是苏家的一份子,感到于心不忍,想把那个人留下来,问问清楚,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只得大喊道;
“你是谁?”
“我叫昱伯!”
那个人说道;
说完,那个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玉潜大街上面。
他穿着的一身素白的衣裳,背上背着一把剑,一把拂尘;给苏礼志留下了一个缥缈的印像,引得苏礼志一阵恍惚。
苏礼志来不及追上前去,拉着那个人。那个人便消失了。
苏礼志当下也不好过,只感到浑身不自在;在心底直想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不过,回过神来;也没有多想,便朝着城区那边跑去了。
回到家里,苏礼志立刻和妻子赵玲玉对上了。
“今天真是奇怪!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老爷你不用在乎!随时保持自己的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赵玲玉漫不经心。
苏礼志想了想,说的也对。便走到了一边,他儿子苏华正拿着一个拨浪鼓跑来跑去;
苏礼志立刻走上前去,逗他儿子;
“乖!亲一口!”
可是他儿子竟然连理也不理他,一转身便朝着她妈妈跑去,一纵跃到了他妈妈的身上,直大声地叫嚷着;
“糖!糖!”
这倒引得赵玲玉一阵烦恼。
“哦,宝宝乖!啊!”她一把抱起苏华,连嚯带哄,总算让苏华消停下来了。
这时候,见到苏华不再闹腾,苏礼志的妻子开始问他话了;
“不知道老爷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我的那个堂弟。”
“什么?老爷竟然会为这些奇怪的人而在意!”他妻子说道;
“不是,我看到今天玉檀城游士成群,似乎说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故而,我才想到了-------”苏礼志有些感到不耐烦。
“放心吧,老爷;在我们玉檀城,还能有什么事情?”他妻子说道;
“------”苏礼志开始沉默了。
“你说,要是苏昱寒有了一个儿子,他是不是该和苏华一般大了?”沉默了片刻,苏礼志又忍不住说起了他的堂弟。
“老爷,你今天怎么总是------”赵玲玉有些诧异;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说不定今天城里出现的那些游士还真和他有关!不过,听说他的儿子叫做‘苏摩昱’。”苏礼志又说道;
“没听说过。”他妻子说道。
“我今天遇到的那些个游士,竟然还说了我堂弟苏昱寒为了除去什么祸乱已经死去的消息,只留下了他的儿子‘苏昱’!”苏礼志又说道;
“老爷。那些游士说的话都是假的,他们完全是一些疯子,经常说着一些不靠谱的话,因为他们说的事大多数都是子乌虚有的;你不用当真了。”苏礼志的妻子立刻说道;
听了他妻子这么一说,苏礼志立刻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便也不再去想他的堂弟苏昱寒的事情了。仿佛他的堂弟苏昱寒的事情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一般。
过了一会儿,夫妇俩开始整了一桌子饭菜,吃了;便熄了灯,躺下休息了。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夫妇俩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大街外面的高空中,房屋顶上却是翻了天。
那些游士并没有离去,而是一个个背着剑倒立在墙头,屋顶。似乎,在等着什么。
在苏礼志家的外面,那条玉潜街的边上,一个童颜鹤发的道士打扮模样的老头立在一边;而街的另一头,另一个老道缓缓踱步走来。
“肃云长老,你也来到这玉檀城了吗?”
肃云也不好说什么,在修行者的世界,他一向以严肃著称;可是,这确实是一件大事,而他也不得不重视。
肃云长老面若寒霜,目光却是坚毅不已,一头白发随着微风微微晃动,一身灰白的道袍也是颇为干净;
“是啊。师兄,我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昱寒的事情就是整个修行者世界的事情,我肃云向来做事不甘人后,这件事情又怎么少得了我呢!”肃云长老义正言辞;
“对啊!师弟,修行者就缺乏你这种不怕牺牲,不怕吃苦的精神了。要是每个修行者都像你这样一身正气,天下又能出现什么妖魔。”
后来的老者不禁被先来的老者的气势所是震惊到了,只得缓缓说道。
来者一身清墨色衣衫,却也是道袍飘飘,不失那一份王者之气。不过,与肃云长老不同的是,来人一头白发,却没有束起,只是自然的披在脑后,而整个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更是显自在和洒脱。
“师兄,自谦了。”肃云长老面色一凝,立刻说道;
“呵呵。竟然连你也懂得谦虚谨慎,我也是小看你了。”后来的老者说道;
“师兄,哪里的话?”
“呵呵。”后来的老者笑了。
“相当年,我们几个老家伙,东征西战,只为了能荡尽天下妖魔,还这个世界一个太平。可如今,真正的妖魔来临,你我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后来的老者又笑了。
“师兄,哪里的话?当年若不是你独挡一面,我们又怎么会有如今成就?而师兄你风步尘的名头又谁人不知?除了现在的哪些小后辈,似乎一个个没有让人省心的。”肃云长老说道;
“出了什么事?”风步尘立刻问道;
“似乎现在的修行者的名声在玉檀城不是很好,现在的修行者都不受玉檀城的人们欢迎。”肃云说道;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们不用太在乎这些问题。”风步尘立刻说道;
“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昱寒的儿子,摩昱!”肃云又说道;
“你是担心,昱儿没有人管?”
“对!”肃云长老回过头,看了一下苏家的方向。
这时候,两人正想说什么,一个一身素衣,背着剑的中年修士走过来了。
“程伯!”
“大长老!”程伯一脸风霜,看着风步尘和肃云;
“怎么了?”
“没什么!大长老,我只是有些难过;毕竟昱寒也是我们修行者中的出类拔萃的人。昱寒居住在那个叫做风尘洲的云岛上也有好些年了,他还曾经邀请我去那里做客。可现在,风尘洲竟然在一夜之间化成了废墟;我去的时候,昱寒他们的儿子——苏昱就一个人呆呆站在那些废墟的外面。地魔兽似乎没有伤害他。”程伯身体动了动,继续说道;
“而后,我为苏摩昱检查了检查他的全身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我将苏昱和你给苏家大长老的信一起交给了苏家大长老苏烨的府上;苏烨长老说,明天他便会亲自将陌羽送到苏礼志家。”
“那就好。”风步尘说道;
随后,风步尘一阵沉默。
“好了。那你可以走了!”沉默了片刻,风步尘又说道;
“好!”程伯听了,便缓缓离开了。
程伯是御剑来的,他穿着一身翠绿的道袍,也是两鬓斑白。听到了风步尘的话,程伯便御起了他的仙剑离开了。
程伯化作一道翠绿色的光立刻消失在了玉檀城的上空,而他脚下的仙剑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橙色的光芒。
这时候,只剩下风步尘和肃云站在那里。
“师兄,你说地魔兽真的走了吗?”见到程伯离去,肃云又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至少古界云寰现在又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了。”
“那昱寒呢?”肃云又说道;
风步尘转身想离去,却又停下了脚步;见到风步尘的样子,肃云似乎心中有了答案。
“我听说,青华派的掌门,松离境的二长老及很多门下弟子,无梦天的副掌门都被地魔兽杀死了。而陌羽-------”
“死里逃生!对!死里逃生!地魔兽不知为什么对陌羽无可奈何?但是,也可能是侥幸;也可能是地魔兽忽然有了善念-----可不管怎么说,你我都逃过了一劫,好好享受片刻宁静吧,路还很长呢------”
风步尘感到有些不想和肃云说话。
一说完这些,便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听到风步尘的话,肃云感到有些自讨没趣;
一个万年的魔头竟然还会产生善念吗?这是骗鬼的话吧,师兄!肃云长老一阵苦笑。
随后,肃云长老面色一沉,便也缓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