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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寻人

“你闻闻扒鸡变味儿了没有?”

“嗯呃……也许还算正常。我说早该买冰箱了不是!”

“加上你这回的奖金,不就够了吗?你买去呀!街对面的商场不就有吗?”

“早跟你说了我不能忍受杂牌货!我要‘万宝’,‘万宝’双开门!”

“‘万宝’就‘万宝’。市场上没货别冲着我嚷!你倒是把鸡递给我呀!”

“唐大耳朵也许能弄到‘万宝’。”

“那当然。什么俏货他弄不到?可这回咱们该在哪儿给他摆宴啦?‘全聚德’的挂炉烤鸭,‘便宜坊’的焖炉烤鸭,他早都吃腻了;‘仿膳’的肉末火烧,‘康乐’的‘桃花泛’,他也都不稀罕……除非请他上‘马克西姆’吃法式大菜,可你手里有外汇券吗?就是有,光请他一顿就够一台‘万宝’双开门的价了,你干呀?”

“何必上饭庄!在家里弄点外头吃不着的清淡菜,他一定更喜欢……”

“往家请我没意见,你哪天请,我哪天带着小哲回娘家。你自己下厨房弄点清淡菜款待他吧,我可真受不了啦!”

“你瞧你,不过信口议议,你就这样!”

“把油瓶子递我!不是那个香油瓶!给我花生油!左边、左边、左边……唉,你呀!”

“真香!扒鸡变成香酥鸡了……”

“别就下手!等小哲回来一块儿吃!”

“咱们的花生油就这么多了?到自选商场来桶‘骆驼唛’吧,听说提炼得特别精……”

“你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想往家里买。”

“有这个条件了嘛。”

“饱时要防着饿时饥!”

“对咱们的这个政策,我看真变不了啦!”

“但愿它不变。就是不变也不能像你这么浪花。”

“咳,有钱就花吧,‘千金散尽还复来’,存它干什么?存起来,真要是一大变,一次抄家就给你全端了……还是随时享受掉快活!”

“说政策不变的是你,说指不定会一大变的也是你。”

“好,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

“把草垫子垫上呀!”

“这种塑料贴面的桌子不怕烫!”

“垫上嘛!”

“好,垫上垫上。”

“我就知道你买这些个草垫并不为了实用,只是当摆设……”

“草编工艺品嘛。”

“行啦行啦。咱们家的小摆设还不够多吗?都成工艺美术公司的分公司了!”

“小哲怎么还不回来?”

“你饿啦?”

“不。才五点半。当然等他回来一块吃。”

“你去把火关了。饭肯定熟了。”

“快买电饭煲吧。这高压锅落伍了。”

“高压锅好好的一点没坏,为什么要淘汰?”

“高压锅不注意会把饭烧煳,烧煳的饭里有致癌物质……”

“你算了吧,工程师!这个领域你可是外行。烧焦的动物性蛋白质里才有致癌物质,米饭煳了只不过是难吃而已!”

“我不跟你争,助理研究员!反正我不准备再吃烧煳的米饭,而电饭煲就能保证米饭不煳!”

“烧煳的米饭是活性炭,可以治胃病,万一咱们谁得了胃病,我们还得用高压锅烧米饭,故意烧煳!”

“我也没说要把高压锅扔掉。反正该买个电饭煲。”

“你发了多大的财?什么都想买!”

“我那篇翻译的东西快登出来了,稿费总有个七八十。下月再去补习学校兼点课,挣它个五六十。”

“我们室的课题再有两个月也能大功告成,分到我手上的奖金也差不多得有五六十。”

“所以说该尽快买电饭煲。”

“你还计划买什么?除了电冰箱、电饭煲,在我耳边嗡嗡响的就还有电动按摩器、负离子发生器、双色壁灯、干洗机、小型吸尘器……”

“我也没忘了你所急需的电吹风、‘华姿’系列化妆品、‘月中桂’乌发乳什么的呀!”

“我不需要,更谈不到什么急需。我看你才是急于‘武装到牙齿’!”

“‘武装到牙齿’又有何不可?你不也是才用了两个月的‘两面针’,又换成了贵得多的‘洁银’,昨天电视里鼓吹‘草珊瑚’,你不又动了心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我的消费习惯都在变嘛,只不过我已进入‘自由王国’,而你还在‘必然王国’之中……”

“我不跟你扯这些!去,把装泡菜的盘子拿过来……”

“……是这个吗?”

“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拿……看清楚,是这一个!每回我们用的都是这一个……”

“我可要坐下看晚报了。”

“你以后下班路上注意一下,见着这种象牙白萝卜,买它两个带回来……你别光是吃的时候积极……”

“好的好的,我见着就买……”

“你……停一停再看。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手头既然宽松了,能不能——”

“你想买什么,随便。我早说过你该买件那种别致潇洒的蝙蝠衫,紫罗兰色的与你最相宜……”

“谁穿那个!我是说,我们能不能给阿桐寄二三十块钱去。”

“……”

“你先别看晚报。阿桐有病,出不了全勤,拿不到奖金;他那口子的单位又是个清水衙门。你想想他的负担,岳父岳母,两个孩子……”

“……”

“这儿跟你说正经话哩,你看什么象棋残局!”

“我没意见。给他们寄二十吧。”

“就拿二十?”

“你刚才说的,寄二三十块钱去。我不过是取其下限罢了。”

“你怎么能这样!阿桐到底是我亲弟弟,是你小舅子,是小哲的亲舅舅!”

“可我们家也不是慈善机构!”

“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说实话而已。阿桐该自己去闯出一条富裕的路来!”

“他有病。”

“他那个病我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天天上班办不到,不发作的时候跑跑买卖还是顶得住的。我早建议让他停薪留职,趁着不发作的时候往南边跑跑,就弄点式样稍微新鲜点的‘T恤’,到他们石家庄也肯定一抢而空……”

“我们家从来没有买卖人,不像你们家……”

“我们家怎么着?你不要又来极‘左’那一套!”

“谁极‘左’?我只是说阿桐干不来那一类的事。”

“干不来可以学。”

“那么容易!让你学你学得会吗?”

“我用不着学那个。我已有一技之长。我凭这一技之长就能混得不错。”

“你混得不错,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说实话,管也管不起。阿桐那一类人应当依靠社会救济。当然,在我们国家还没有成为全民福利国家之前,我们作为亲友,可以资助他一点,但这总不是长远之计。”

“……”

“干吗拉长一张脸?好,就拿三十。”

“……”

“这泡菜恰到火候!夫人,您的杰作真有魅力!”

“去你的!”

“快来看,看楼下,好像是唐大耳朵……”

“我没有兴致看他。”

“……骑着辆崭新的‘铃木’,手里提着个血红的头盔……他看见我了……唐兄!哈罗!上来坐坐!”

“他来了我可就走。”

“你何必……夫人吗?也在寒舍,并未外出。您要肯屈尊光临,我们可是蓬荜生辉了!”

“肉麻!”

“嘘!……怎么,就那么忙?真遗憾!好的好的……改日您可一定赏光!……”

“他到咱们楼下干什么?”

“不是到咱们楼,是到对面楼。总是又在给别人家牵什么线。”

“你就那么爱搭理他!”

“你以为他光是帮人家买紧俏商品吗?听说他简直都要染指外贸了……”

“他算个什么人物呢?”

“应运而生的人物。未必是反面的。他存在,说明社会需要他。”

“你就需要他,需要他帮你买‘万宝’,‘万宝’双开门。”

“你别说,我这回开口求他,他说不定不要我任何报答。”

“是呀。我也懂得这个。他的事业越搞越大,弄台‘万宝’双开门算什么?只要他高兴。他说不定可以白白地帮咱们的忙。”

“你也摸透了他这个心理?那不如一会儿我就下楼去憋他,他一从对面楼里出来,我就请他来咱们家,他要懒得上咱们四楼,我干脆就站在那里求他……”

“别。”

“为什么?”

“说不出为什么。我只是怕‘万宝’进了门,心里头堵得慌。”

“堵什么?”

“别问我。不知道。”

“……”

“……”

“小哲怎么还不回来?”

“电影快完了。”

“……”

“……”

“你别动,就那么眯着眼往前头看。”

“干吗?”

“真像小哲。”

“是小哲像我。”

“对。他像你。轮廓像倒在其次,难得的是表情都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跟你说穿了吧,他像的其实是阿桐。”

“又提他!……我不是答应了吗?三十就三十!”

“谁敲门呢?”

“小哲又忘了带钥匙,真没治!”

“不像是小哲……小哲他会按电铃的……”

“先别去开。嘘——我去从窥视镜里往外看看。”

“谁?”

“一楼的惠大妈。”

“她?”

“看那神色,好像有什么事要求咱们……”

“求咱们?”

“会不会是……她那老儿子不是要娶媳妇了吗?”

“人家才不会哩!你知道什么!人家不止是万元户,银行里怕三万元的户头也有了……”

“至于吗?一个‘农转工’的家庭……”

“惠大爷退休后,一直跟他兄弟合资经营着花圃呢,听说有两家大饭店的四季盆花,都由他们供应着……”

“这倒头一回听说。不过,我懒得跟这种暴发户来往……”

“干吗这么尖刻?人家的钱都是靠劳动挣的,跟你的一样干净……”

“收水电费时我去过他们家,沙发上铺着俗不可耐的‘老虎浴巾’,酒柜上摆着触目惊心的塑料盆景……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人家改成按门铃了……我去开门。你别往那屋里躲,说不定人家找的主要是你!”

“……”

“啊哟,敢情是惠大妈,真对不起……我们还当是小哲回来了哩,他淘气,明明拿着钥匙,有时还故意敲门……”

“哎哟,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口子都在,正可好……吃了吗?”

“没呢没呢,惠大妈这边坐吧。”

“坐吧坐吧。您吃了呀?”

“也没吃呢。”

“在我们这儿吃吧。”

“你们有啥好吃的呀?”

“有鸡。德州扒鸡。昨天吃剩下半只,我过了过油,算香酥鸡吧,可哪还有形呢?味道可是还行,您尝尝?”

“不啦不啦。我们昨天也才吃了鸡。我们人多,两只鸡,一顿就鼓捣光啦!”

“惠大妈您真福气。”

“惠大妈您喝茶。”

“好,好。咳,别客气。楼上楼下的,又不是外人。”

“您吃块糖。这是‘花生牛轧’,味道最好了。”

“惠大妈,听说惠大爷如今经营花圃呢……”

“可不是。跟俺们小叔子合伙,倒是也热火朝天的……”

“花圃在哪儿呢?离咱们这儿远吗?”

“不远,骑车去也就半拉多钟头。”

“挣得不老少吧?”

“实不瞒你们,如今见着寸把厚的十元大票,也不那么瞪眼喘气的了……”

“还是你们农民、工人收入多呀。我们知识分子究竟还只是小打小闹。”

“惠大妈家该置办的都置办齐了吧?”

“咋叫齐呢?反正冰箱、彩电啥的都用上了。”

“我看您家现在该为不知怎么把钱花出去发愁了!”

“愁不着。我们当家的主意多的是。前几天他不是还捐了三千块,说是修孟姜女哭倒了的那个长城……”

“‘孟姜女哭倒了的长城’……哈……”

“别傻笑。人家可是诚心诚意……惠大妈,您以后别说是孟姜女哭倒的那个长城了,孟姜女的那个时代早过去了,长城如今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把它修好,有很大的意义……”

“可不。我们当家的那大名儿,听说还要刻在长城上呢。”

“对,是有那么个规定,捐款多的给刻名留念。”

“我们倒也想把名字跟惠大爷刻在一处,只是还没那个条件……”

“惠大爷真光荣。”

“咳,他算啥呀,还是你们贡献大。没有你们那个科学,什么能发达起来?如今他们种花儿,也离不了讲究个科学性儿!”

“可是如今科学未必有花儿值钱!”

“别胡扯!——惠大妈,您今儿个是……”

“咳,说了半天没说到正点上——今儿个我是来求你们帮个忙……”

“我们能帮什么忙呀?”

“是这么回事,我们想到报上登个广告……”

“卖花的广告?”

“不是,不是那个广告。是想登个寻人的广告,叫什么来着?……”

“叫‘寻人启事’。”

“对对对,就是‘寻人启事’。”

“您家谁丢啦?”

“我兄弟,亲兄弟,我就那么一个兄弟。”

“他哪天走丢的?”

“是犯精神病了吧?几天没回家了?”

“他可没精神病。他身子骨壮着呢。他丢了有小四十年啦!”

“小四十年了?”

“可不,让国民党抓壮丁给抓走的。”

“啊,原来是……您怎么突然想起找他来了。”

“您在这之前从没找过他吗?他没有过一点音信吗?”

“自他给抓走以后,我光是想他,可从没找过他。也没得过他一星半点消息。我早就只当没有过这么个兄弟。不瞒您二位,有些年里,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是呀,您怎么如今突然想起找他了呢?”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这个心情儿。反正是这二年,我心里一天紧似一天,想找他。夜里头净做梦。我总觉着兴许还能找着他。”

“他要小四十年都没音信,怕也难找了……”

“那可难说!惠大妈,据我所知,现在好多原以为找不着的人,都让亲属给找到了。登这种‘寻人启事’,一般报纸的作用有限,最好登《中国建设》,那是一种往海外发行的杂志,港澳台湾也都能见着……”

“你们给出主意吧。哪儿给登我们就往哪儿登。收费高低我们不计较。能找着人就行。”

“您是要我们帮着给起草个‘寻人启事’的稿子吧?”

“可不是吗……”

“您的儿子闺女不就能帮您起草吗?”

“我那儿子闺女你们还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学了个啥呀?如今倒是玩命地补,可补好的衣裳能有新裁的褂子水灵吗?……这不,他们写了一个,还是经我那大孙子改了一遍,我才好意思往你们这儿拿……大孩子好歹是正经八百的初中生!”

“惠大妈,您给我看……”

“……这怎么行呀?像篇‘一分钟小说’了,‘寻人启事’得跟打电报似的,越简练越好……”

“就请二位给‘打电报’吧……”

“他怎么叫海丑儿?这是小名吧?有没有大名?”

“就叫海丑儿。这就是他大名。反正,大名小名也没区分,就是海丑儿。”

“当时他多少岁?得交代清楚才行。”

“比我小两岁……”

“您高寿?”

“我么?就算六十吧……”

“就算六十?您哪一年生人?”

“我……实不瞒您二位,我蒂根儿不知道自个儿是哪年哪月生下的……我们那时候,那么个穷家破户,谁给儿女认真记岁数?差不离就得……”

“您是满族?”

“对,满族。你们惠大爷也是满族。如今我们这一大家子全是满族。”

“满族,这一点要写进去,这很重要……”

“他长相上有什么特征?比如说,有没有明显的痦子、红记什么的?”

“他有痦子!脖子上有好大一个痦子!”

“左边?右边!”

“让我细想想……对了,左边,离耳根不远……”

“这也很重要。”

“他还有什么别的特点?”

“他最爱吃腌韭菜花……”

“这不行。这说明不了问题。”

“对了,想起来了,他右脚面上有块大疤瘌。”

“怎么伤着的?”

“地主打的?”

“是冬天长的冻疮,到了夏天也不见好,成了黄水疮,溃脓不散,眼看着越长越大,我爹就用火钳子,烧得通红通红的,把那疮给烫平了……”

“啧啧啧……那不痛死人了吗?”

“可不那么恶治他也好不了不是?”

“……好,惠大妈,现在给您改好了,您听听,是不是简明扼要多了?……‘寻人启事,寻胞弟海丑儿,满族人,解放战争初期被国民党抓壮丁与亲姐离散,当时大约二十岁,左脖颈耳根下不远有黑痣一颗,右脚面上有大块冻疮……’”

“我是在桥头跟他哭着分手的,这个可别忘了写进去……”

“不用了吧?那样字数就太多了;再说,这种‘寻人启事’用不着描写,用不着细节……”

“惠大妈让写进去就写进去吧……”

“劳驾一定给写进去,想起当年那情景儿,我这颗心扑腾扑腾跳得比挨鞭子还疼……”

“惠大妈您别伤心……”

“……他让人家给绑着,押着往桥上走,还挣着扭过身子来看我……”

“您喝口茶……”

“……要找着他了,我头件事儿就是亲手给他缝件褂子……”

“那时候您该带他上王府井,到‘蓝天’服装店给他来身西服……”

“先给他缝件对襟褂子,我许过愿,可临到他给抓走,我还没攒够买布的钱……他是光着膀子让人给带走的!……”

“惠大妈,您别难过啦……”

“您用这手巾净净脸……”

“惠大妈,您往开了想……说不定他后来到了台湾、海外,混得还不错……”

“那么远?可别!回来不易!还是近点好,见着广告就能家来!……”

“……”

“好,惠大妈,就依您的要求写……您再听听……”

“……”

“……小哲怎么还不回来?”

“你饿了你先吃。”

“我不饿。”

“你干吗这么没完没了地在屋里走对角线?”

“我没什么。”

“……”

“你干吗不打你的毛衣?发什么愣呢?”

“我也没什么。”

“我在等小哲……”

“我也在等小哲嘛!”

1984年10月5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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