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是交错的男人女人。
脱光的躯体。
我的鼻尖是混合的花香体香。
颓靡的香气。
紫房中央有水池蒸腾,活灵几对男女。
金色的火光被地面反照。
于是我看到我傻气的脸庞,没有硬起来的家伙。
我听到有女人哭,有女人叫,有女人支支吾吾。这也同样被我看到。
我不好意思打扰,于是我放出离开的脚步。
可是有几个穿着紫衣的女人拦在我的身旁。
不一样的花朵,不相同的花香,磨人的妖精沸腾男人胸膛。
一个摸上傻子的脸庞,他脸颊发晕面色发昏,他在直笑。
一个扶上竹竿的胸襟,他两眼发直嘴角歪倒,他在发狂。
一个攀上矮子的脖颈,他厚手发抖额头汗流,他在骚痒。
没有人招呼小黑子,离一表情不需要。
我身前的女人让我紧闭呼吸。
我看到,紫色的双眸,灵巧的嘴角,脂白的脸庞两边粉嫩的耳垂。
一片春光。
铃铃作响的脚环吸引我的目光,细长的小腿叫人吞咽海浪。
可我的家伙不做声响。
于是我只能赞叹这绝美的时光。
我的脚下,小竹竿,小傻子,小矮子都在享受春光。
只有我,离一,小黑子万年冰荒。
周围,有时声音加急是男人的疯狂,有时声音加长是男人的考量,有时声音高昂是男人的释放。
我们度过的每一刻都是“有时”。
不知多久,时间终于消散了这段浪荡。
于是,
女人穿上衣服,红着脸庞走出紫房。
男人正襟危坐,冷着双眼坐上明堂。
我说:“抱歉打扰到你们。”小黑子冷哼:“烛门的圣日节名不虚传。”
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房里的正首:“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他伸展身体:“让我们享受皮囊。”
小黑子说:“轮宗主挑的好时候。”
轮宗主爽朗大笑:“这种事涌上头,每一刻都是好时候。”
我说:“好时候很美,池子里的水都荡漾体迷,说不出话来。”
轮宗主看向我,摆出疑问的口气:“天主大人,到你身前的那个女人是宗门里最美的,美号“骨狐”,天主可连她都瞧不上?”
我指着我的家伙:“我的东西硬不起来。”
所有人都笑起来。
有人在笑声中说:“天主的是个没毬的家伙,是个硬不起来的东西。”
“放肆。”
一只飞剑飞向说话的人。
却在半空里被打下。
轮宗主收回手,大声憨气道:“调笑调侃,动了火气不好。”
小黑子看了一眼离一。
他回过头来说:“难道烛门不愿做天主的子民?”
轮宗主摆摆手:“我们是老祖的子民,我们的老祖是人间的第一只狐狸,我们是狐狸的子嗣。”
“南派所有的老祖都是天主的子民。”
轮宗主说:“我们从未见过天主,我们身上流的也不是天主的血液。”
轮宗主说得对,我没有让女人怀上过娃娃。
蓦地,我感受到一股热气。
我瞥向我的身旁,小竹竿正望向四周,抹着头上的汉,脑袋缩起来,两个小眼滴滴溜溜地四处寻看。
他应该是害冷,我也有些冷。虽然紫房里火把燃烧,水池热气飘扬环绕身旁。
可还是叫人害冷。
小黑子说:“南派是天主所立,天主不常出,可一出便是南派的共主。”
他继续道:“烛门有一口气我知道,一口吃下南派的气,可妖主降临到了巫门,你们没机会……”
轮宗主豁地笑出声:“你们都说妖主天主,但在我看来这都是老古董,是摆在面上的老旧物,每日叫人清理扫扫,好拿出来装点门道。可老古董经不住往地上一扔,瓦罐泥巴拿作不成真铁。”
他继续说:“有人喜欢老古董我不管,可不允许别人找寻新物件是什么意思?”
小黑子说:“你会让妖主很恼火……”
话未落,轮宗主突然拔地而起,掠过水池激起涟漪。
小黑子急掏出一半的剑被轮宗主的拳打的“叮鸣”作响。
小黑子被击退三步,嘴角挂上血丝。
小疯子见状大吼,扑向轮宗主。
可他扑到的只是衣裳的尾风,氤氲的水汽,他掉进池子里,做成落汤鸡。
我叫小竹竿和小矮子去把他捞出。
轮宗主不理会湖里的叫骂,只是又坐下,问:“巫门九功与我烛门十劲相比,如何?”
紫房里“呼”地响起叫好欢呼声。
小黑子抹掉嘴角的血渍:“不过如此。”
轮宗主拍拍手似称赞般道:“巫门第一阴客。”
小黑子什么都没说,但我却感觉到他的轻松。
轮宗主说:“你们来到烛门,我们欢迎,你们是巫门来的客人。”
他话锋一转:“可要是叫我门里的人给‘天主’磕头烧香匍匐滑跪,这不成。”
“黑林并不能伤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