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的软玉抱在怀中的确是舒服的很,历晖年玩味的抚摸着栾茗平坦却光滑的小腹,耳旁私语:“如今没有,茗儿想不想要一个?”
“虎狼之词。”
栾茗嗔怪声,在人怀里娇柔嘀咕着:“我上次回府的时候祖父曾向我讨要那块玉佩,我便猜想它大抵有什么很重要的用处,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耐不住我心中又好奇的很,只好去查查看了。”
“的确很重要,等本王查清楚了,慢慢会告诉茗儿听的。”
历晖年将怀中捂的煨热的玉佩轻放到栾茗的指尖,冷热间的触觉让敏觉的栾茗一激灵,止不住在人怀里打了个颤。
翌日。
栾茗心情颇好的择了件胭红色的袄子,衬得府中喜气。今日所递了请柬的宾客大多是她记忆中未与安原王有过太深的勾结的朝臣,至于栾家,她只给了栾华一人请柬,足以折煞了栾府的面子了。
“茗、茗姐姐。”
身着鹅黄软裙的栾华始终像是未长大的孩子,倒也衬她如今喜欢黏着栾茗的孩童心性,若说有什么显得她成熟些的时候,便是清成想尽法子想表达喜欢这个姨姨的时候。
“姨姨!清成领你进去噢,清成现在对王府很熟的,你不要迷路啦。”
清成笑吟吟地牵过了有些拘谨的栾华,他本就对栾华这个从未欺侮过栾茗的姨姨有几分好印象,上次栾华盯着压力将栾茗送回了王府中,清成更是对栾华喜欢的很。
“仔细着些,可别吓了你姨姨。”
栾茗瞧见两人亲近的模样也不由得高兴,只是督促着清成别吓了栾华这软糯如糯米团子般的性子,惊弓未必能吓走飞鸟,却准能将栾华吓出一哆嗦。
栾茗的视线被身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引了去,却因身后聚在一起的贵女夫人太多,一时间实在是找不见声音的来源。
“哎,那不是栾家的五小姐栾华?听说今日栾家一大家子都没能来赴宴,她倒是来了。”
“哼,可不就是她。”
孙蕴竹冷哼一声,白眼几乎要翻到了天上去,忍不住的抱怨道:“前些日子她不还与我们一起相处了几日?却不知怎的,后来是如何叫她也不肯理了,也不知她到底在那摆的是什么架子,如今连个尚书之女都算不上,还是个庶出的,心情倒是高到了天边去了。”
“孙姐姐,你只怕是不知道呢吧?人家现在可是寻见了靠山,与绥阳王妃关系好着呢!否则你当为什么栾家上上下下无一人来的了,偏偏她就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占了一个绥阳王妃姊妹的关系罢了。”
云芷轻蔑至极,她将孙蕴竹拉到了角落中,一五一十的向孙蕴竹数落起了栾华的不是:“这要我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就比如说这栾华,你再怎么样与绥阳王妃亲近又如何?终究还是栾家庶出的姑娘。”
“谁又知她栾华是如何想的了?还以为此时搭上了绥阳王府就真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了,怕不是以为自己也有那个当王妃的命呢!几次叫她都不肯理人,哎呀,真是娇贵的很,岂是你我敢肖想的呢。”
孙蕴竹有几分嫌恶的扑了扑绣帕,又拿帕掩面娇笑,说些不当提的事:“不过这绥阳王妃也真是的,庶出的妹妹,如此亲近她做什么?反正我家那位,我是瞧都不想瞧见她,像这等皇宫贵族间的场合我可不敢带她一起来,唯恐折了面子。绥阳王妃倒也真是的,这等人也敢请进王府!”
依她的看法,将庶出的姑娘带进什么宫廷王府的地界,便是大不敬,至于栾茗,便是不知规矩,也不怕辱了门楣的。
“是这个道理,却也不能真这般说,毕竟绥阳王妃若是有意扶持本家姊妹,那也是心善之举,当是你我姊妹们多加学习才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有绥阳王妃这气量与心性?自然是没有了的。”
云芷啧啧惊叹了两声孙蕴竹的大胆,这两脚还在绥阳王府的地界呢,就敢编排起了绥阳王妃?她倒有些害怕因今日与孙蕴竹闲叙的这么两句话而受到什么牵连,只讪讪一笑便寻了借口离去了。
孙蕴竹也因云芷这几句偏颇栾茗的话有些不快,倒也未曾拦着,由她离去。
身旁听着几人闲叙的沈小姐最先是按捺不住,她这几日不出府也不见人,难免有些舌根子痒痒,尤其是眼前几人所议论的还是栾家事,她怎舍得错过。
“你们当这绥阳王妃就是什么好东西?栾家五小姐好歹还是正儿八经的栾家小姐,绥阳王妃可是.....可是个妓子生的!嗤,她这一支可还因她爹娶了这个妓子而被栾老爷逐出家谱了呢却也不知她这是用什么法子攀上了如今的高枝儿呀.....”
沈小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另一侧脸颊上,栾茗愠怒瞧她,似是对刚刚落掌偏了些许的两个巴掌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沈小姐的性子实则比栾茗还要刚烈几分,她刚要辩驳为自己讨个公道,然而一见栾茗抬起的胳膊,她便将余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与沈小姐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自然是更不可能帮沈小姐说上半句话了,谁会想讨这个没趣?
眼前的栾茗分明是与她们相仿的年纪,却又透着她们这年纪本不该有的威仪,倒的确与传闻中那个“死皮赖脸”的攀附着历晖年的栾大小姐不太相同。
“我也不知最近与沈小姐到底是有多深厚的缘分,才能日日遇见沈小姐。”
“自然是因为王妃时常出入的这些地方,臣女也偶尔前去造访。”
栾茗将信将疑的点了头,却又忽然访问道:“既然沈小姐知晓我经常去造访,容易与我遇见,为何还有胆量编排我的是非?还是在沈小姐的眼里,这叫——坦诚?还是实在?”
沈小姐不是哑然失了声,她是敢怒却不敢言,只得是怯生生的搪塞道:“是臣女的不是,请王妃轻罚。”
“轻罚?沈小姐这便急着替我慷慨了不成。今日是绥阳王府设宴的日子,我身为主家,自不与客计较,只是沈小姐切记日后注意言辞,否则若因此吃了什么亏,那便是不值当了。”
绝尘而去的栾茗砸咂舌,她后知后觉的才回过味,怎么仗着绥阳王府的势久了,她还真不知不觉的将自己当成绥阳王府的人了?
“真的没事?”
栾茗搀住了将要踏出房门的历晖年,独独害怕再与昨日一样不小心触及历晖年未曾愈合的伤口。
这是昨夜她与历晖年商议过的结果,或许该说是争议,毕竟她花了好长时间去劝说历晖年不要在今日的接风宴上强撑,大不了将接风宴取消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