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你跑什么呢?叫你读书不读,听见人醒了倒是跑得挺快!”
陆言辰也听见了,一边无可奈何地喊着一边和陆言靡迈步进屋。
陆言靡撇撇嘴,跑到白衣少年面前坐下,仿佛和对方甚是熟稔:
“你瞧这位哥哥多帅气,他醒了我自己自然要来看看他!谁想跟你一起读书啊?”
“你说什么呢?”
陆言辰和苏姑姑异口同声地训斥。
陆言靡无辜地眨眨眼,陆言夕却见那白衣少年瞬间羞红了脸,模样实在引人发笑。
谁曾想,一个声音从耳旁传来,惹得她发痒:
“你笑什么呢?你妹妹因为小白帅气而救他,你不会也是因为我帅才救我吧?”
陆言夕听了刷地一下红了脸,身体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站好,气恼地训斥黑衣男子: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救了你俩,你却在这污人清白!我、我当日见你们被匈奴追杀得紧,一时善心大发才冒险救你们的!”
“啊?小姐对付的是草场外头的匈奴?”
苏姑姑一下急坏了。
“这位姑姑想不到吧,你家这位小姐智勇双全,一人枪挑两位武士呢!”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开热闹不嫌事儿大。
“你闭嘴!”
陆言夕一下生气了,转头先安慰苏姑姑
,“刚刚没告诉姑姑也是怕姑姑担心,但姑姑刚才也说了,如今我心里都有谱了呢,姑姑没必要再担心了!”
她有转头瞪向黑衣男子,“你!别嘴贫了!你是何方人氏?为何遭遇匈奴追杀?速速说清楚!”
黑衣男子依旧邪魅地笑着:“你是在审犯人呢?”
“你!”
陆言夕又想发火,陆言辰拉住了她,示意她退后。
言辰看了两个男子一眼,拱手作揖道:
“两位兄弟好,在下是这边城守将陆承愿的嫡子陆言辰,在家排行老四,你们可以叫我陆小四。今天救二位的另外两位是在下的长姐陆言夕和小妹陆言靡,为保安全,才想进一步问二位的身份,并无打探之意。”
黑衣男子见了点点头:“不愧是守将嫡子,颇有儒将风范!”
白衣男子闻言则下床作揖回礼:
“陆兄弟言重了,正是为了几位的安全,恕在下还是不能将真实身份和情况告知。你们可以叫我小白,叫那位阿衍,我们深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提到救命之恩时,两人一齐下跪,认真拜谢。
“你们快起来,我都要被你们跪折寿了!”
陆言夕一下反应过来,故作不耐烦催促二人起身,
“你们不愿说就算了,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今晚你们就暂且在这里歇下,不必拘束。但是我是因为生病了才住到这里的,如今病好了,不日陆府那边可能会派人过来查看。若是让人看见二位在这,不管二位是什么身份、终究对我们来说……多有不便。离这不远还有一处隐蔽安全的山洞,如今天气也暖和起来了,夜里也不会太凉,可能要劳烦二位搬去那儿去住。
你们也别乱跑,等伤口渐渐好起来再说,不然我也说不准会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我每天会去替你们换药,苏姑姑也会安排人送饭食柴火过去,还望你们理解。”
黑衣男一听又开始笑起来:
“这陆府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陆家小姐不止枪法了得,竟然也会医术。”
“你再说我把你杀了!”
陆言夕说着就要掏出腰间别着的匕首了。
小白推了黑衣男一把,向陆言夕赔礼道歉:
“他就是这个别扭的性子,小姐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您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若是实在不方便今夜就搬过去也无妨,是我们叨扰了!”
“不用!”
陆言夕连忙摇摇头,“你俩快躺下歇着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伤口的,别给我添乱了。明天山洞那边我会安排好再带你们过去!”
“有劳了!”
小白抢在黑衣男还嘴之前回复道。
陆言靡见两人要歇下了,扯着陆言夕往外走:“那姐姐现在病好了、床又没了,今晚跟我睡觉吧?”
陆言夕望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捏捏她的鼻子:“好!咱睡觉去!”
……
次日,才刚刚五更天,刚出房门准备晨练的陆言辰便跟小白和阿衍打了个照面。
陆言辰简单作揖:“二位兄弟有伤在身,怎么起得这么早?”
阿衍摆摆手:“都是些皮外伤罢了,习武之人,如今虽练不得剧烈动作,做做基本功保持也是必要的。小四也是打算练功?”
“正是!”
陆言辰点点头,招呼着他们来到院子里,“二位之勤让我心生敬佩!昨日二位伤得那样重,却还能虎口脱险。当时我长姐眼看就要吃亏了,我虽远远的看得不真切,但后来也猜得到许是阿衍兄指导姐姐,才打退了匈奴。”
“哈哈哈哈哈哈!”
阿衍一听爽朗地笑死来,用力地拍了一下陆言辰的肩膀,“你们陆家可真多聪明人!你姐姐一点即通,你也有不容小觑啊!待我伤好一些,我们三人倒是可以相互切磋一番!”
小白也跃跃欲试:“我同小四的岁数应该差不了多少,到时候一同练练如何?”
“自然再好不过了!”
看着褪去一身血迹、仪表堂堂的两人,陆言辰也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