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在和裴总谈生意。”凌霄道，“饭后裴总就提议来这里放松娱乐一下。”
这时，顾陌年身边的女子出声问：“陌年，你和那边那位先生先生认识吗？”
“嘉利华集团总经理裴思源，你不是一直想和他搭上线吗？”顾陌年说完，已经抬步走了过去。
“浅言你真聪明，一教就会，我当初都是学了好久才会的。”
“裴总过奖了，我不过也是……”
“裴总。”忽然一个男声响起，裴思源和程浅言同时回头，然后就看到了顾陌年站在了他们身后，他脸色淡漠，眸光阴冷，语调更是平缓得仿佛带怒。
程浅言惊愕，不明白顾陌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遇见，还是他知道了她在和裴思源吃饭就故意过来的。
而且……
后面一名女子紧跟上来，站在距离顾陌年很近的位置，一看就让人觉得他们关系斐然。
程浅言疑惑，那女的是谁？
就在这时，顾陌年忽然伸手向裴思源：“裴总，近来可好？”
“托顾总的福，一切都好。”裴思源和他握了手，很快收回，“真是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顾总，顾总这是在会友人？”
“友人”二字别有深意，分明是说给程浅言听的词。
顾陌年笑，淡淡说道：“碰巧经过遇上裴总正巧在，又正巧方总早前提过一嘴，说想要约裴总叙一叙，正好今天就遇上了，就贸然上来打扰，裴总想必也不会见怪吧？”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裴思源倒是只能尴尬笑着点头道：“顾总哪里的话，欢迎一起。”
“方总，人你已经见到了，你怎么不和裴总打招呼？”顾陌年忽然对身旁女子说道，还似在安慰，“你不用紧张，裴总其实人很不错，都能都把手教人打球，就应该能看出脾气很好。”
“陌年，你这样说可是在取笑我了。”女子微微一笑，然后上前一步，朝裴思源伸手，“您好裴总，我是星河集团的副总方璐，有幸能在这里遇见您。”
言谈大方，从容不迫，行事作风多倒是很像商场女将。
星河集团不是A市的公司，但也名气不小，以娱乐起家，目前在娱乐行业也是做得极好，旗下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更是数不胜数。
一个女人家，能做到堂堂一大集团副总的位置，看来她有的是手段和能力。
“方总，幸会。”裴思源心中虽然不高兴，但是脸上还是扬着一抹笑容。
松手之际，方璐将目光落在了程浅言的身上，她问裴思源：“裴总，这位是……”
“她是鼎晟集团的董事长，程浅言。”
出声介绍的不是裴思源，而是顾陌年。
他抢先回答让裴思源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方璐也是微微一怔。
作为女人，神经敏感得立即就抓住了其中重点。
这个程浅言她听说过，和自己的父亲打官司，并且做了第一人，成为最年轻的女董事长。
这个女董事长之前还坐过牢，原因好像是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
只是看起来顾陌年和她很熟的样子，而且他和裴思源之间的较劲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女子。
她好像记得这个程浅言当年和裴思源订了婚来着？
大概本身是大型娱乐公司，对八卦总是格外敏感，却又能做到不喜怒形于色。
方璐朝程浅言伸出手：“程董事长年轻有为，幸会。”
“方总言重了。”程浅言微微一笑，此刻的场面已经非常尴尬，她能感觉到方璐对她是有敌意的，于是出声，“既然裴总和方总初次见面，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要离去，裴思源还未开口，顾陌年就出声：“我这一来程董事长就要走，莫不是程董事长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
他噙笑的看向她，等着她的答案。
程浅言朝他一笑：“顾总言重了，我对谁有意见和不满，也不敢对您有意见和不满。”
“是吗？”顾陌年反问，像是不相信。
程浅言眨眨眼睛：“当然是。”
“既然这样，那我就要看看你的诚意。”顾陌年道，看了对面裴思源一眼，“现在我的朋友要见裴总，聊一些合作上的事情，不如程董事长陪我打一局球？”
程浅言不知道顾陌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道：“顾总高看了，我不大会。”
“要是会，那岂不是没意思。”顾陌年道，“正好我也不经常玩儿，要是像裴总这样的高手，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输得不光彩。”
言下之意，赢了她比较光荣一些。
程浅言将球杆扛在肩上，又是一笑：“顾总这么好的兴致，不如和方总打吧，毕竟我和顾总也不太熟。”
“刚不是说了，方总要和裴总谈事情。”顾陌年说着，悠然转头对方璐说，“方总你不是要和裴总谈合作？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难不成合作是站一会儿就能站出来的？”
隐约之间，分明是逐客令。
裴思源欲怒，却找不到理由，顾陌年仿佛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后面才来，却能后来居上。
真是让人讨厌。
方璐已经明白顾陌年的意图，于是对裴思源发出邀请：“裴总，不如我们到旁边玩儿？”
“好的。”裴思源应声，转而对程浅言说，“浅言，我和方总谈几句，你有事情就喊我。”
“好的裴总。”
两人离去，却也听到顾陌年对程浅言说：“程董事长是不愿意陪我打球？不过我记得鼎晟的未来无人科技项目目前提交的地皮审核还没有通过？”
裴思源和方璐心中一怔，顾陌年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程浅言。
奈何公开场合，顾虑太多，裴思源也不好发作。
两人走后，程浅言还将球杆扛在肩上，她笑眯眯的问顾陌年：“顾总刚刚这是在威胁我？”
“算是。”顾陌年点头，然后上前，不由分说夺过她手里的球杆，“地皮的事情，要是有我一句话，虽然不说是手到擒来，但也能减去鼎晟的诸多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