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算不算以公徇私？”程浅言笑，眉眼弯弯梨窝浅浅。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顾陌年这样戏精，还别说，挺像那么一回事。
裴思源和方璐道隔壁挥杆聊天，距离并不远，谈话偶尔还能依稀听着一些，顾陌年于是问：“刚刚裴总是怎么教程董事长打球的？”
“顾总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浅言配合着他的戏精。
“就不知道鼎晟想不想要新项目的地皮了。”
言语之间，已经拉过程浅言到自己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手，教她做着挥杆的动作。
耳边，是他呵气般轻缓的质问：“你和裴思源这是在谈什么生意，都谈到他怀里去了？”
“鼎晟和嘉利华合作了凌寒乡的旅游开发项目。”程浅言解释，顺道说起，“下周一我要出差，去浣城凌寒乡实地考察。”
“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
“我第一次见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需要到处奔忙着谈生意，还需要去实地考察什么的，你手底下就没有人了吗？”顾陌年不满的问，她这个董事长当得还挺全能，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会。
“我这情况特殊，你也知道。”程浅言脸上笑容微微敛去些许，那边裴思源和方璐见了，就以为是程浅言不愿意，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顾陌年的威胁。
所以女人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就是这样难。
却不想程浅言和顾陌年实际是亲密的在讲悄悄话。
程浅言无可奈何的说道：“公司现在并没有人是真的服从我，我要是不做出一点业绩来，我想我撑不到年底就会被人踹下来。”
她不能这么快就被踹下来，她一旦下来，程深诺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得撑下去！
“这倒也是。”顾陌年倒是认同的，“不过你出差时间太长了，一个星期，我连你人影都见不着。”
“我会给你发照片。”
顾陌年想了想，提出要求：“早上发，中午发，晚上也要发。”
“以这次一日三餐吗？”程浅言简直哭笑不得。
现在的顾陌年真的是颠覆了她以往对他的认识。
在她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不苟言笑的模样真的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再看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灵魂，彻底放飞了自我。
“能不能加个夜宵？”顾陌年好奇问。
程浅言简直是扛不住他的这个样子，细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这里是公共场合？”
“裴思源也是这样教你打球，你怎么就没说让他不要这样？”男声质问的声音在耳边，却是分明没有生气。
因为他有看清楚她的躲闪和不乐意。
“你还说我，那个方璐是什么人，喊你喊得好亲密？”程浅言反声也是质问，“在微动作里，亲密和信任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对方，方璐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上半身倾斜向你，那个距离当真是明摆着在宣示主权，对着所有人说你是她的，你可别说她不是喜欢你。”
若不是知道一些日常经典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她也看不出来这么多。
刚刚的每一幕她都看在眼里，方璐岂止是宣示主权，更是向她发出挑衅，那坚定高傲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无声的战书。
听到她这样问顾陌年不仅没有生气，眼睛里反而浮现出一抹笑容，他问：“你是不是在吃醋？”
“才没有。”程浅言傲娇一哼，故意一杆挥出去，将球打出很远，甚至偏离轨道滚向了裴思源和方璐那边，引起了那边两人的注意。
顾陌年趁机在她耳边说道：“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我只深爱你。”
话语落下，裴思源就小跑过来，询问：“浅言，刚刚是怎么回事？”
程浅言一下从顾陌年怀中挣脱，并且移开一步，波澜不惊的说：“没事，就是发挥失常。”
她脸颊绯红，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却又无处发泄。
在旁人眼里，将刚刚的程浅言的小动作当成了是无声的抗拒，裴思源和方璐均是这样认为。
他走过去将程浅言护在身后，对顾陌年说：“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吗？”顾陌年挑了眉梢，瞧了一眼装脸红的程浅言，没想到他告个白能将她说脸红，真是个薄脸鬼。
顿了顿，他道：“裴总不也是这样教人打球的，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顾总，你这是在强人所难！”裴思源冷冷说道，称呼里也没有了敬语，两人仿佛箭弩拔张，气氛瞬间紧张。
程浅言见这状况，马上站出身来，出声调和：“裴总，我没事，刚刚就是手抖导致发挥失常，和顾总没有关系。”
“裴总你瞧，程董事长都说没事。”方璐也跟着出声调和，“不过陌年，以前可不见你这样教人打过球。”
“以前哪有见过像程董事长这样有趣的女孩子。”顾陌年倒是一点儿都不含蓄，目光落在了程浅言的脸上，还极好耐心的出声解释，“程董事长长得好看，能力卓群，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这怕是在整个A市都选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孩子出来。”
言语之中尽是说她与别的女孩子的特别之处，听得方璐心中一阵抵触和不愿接受。
她认识顾陌年接近四年，还从来不曾听他夸赞过任何女性。
这是第一次。
该不是他所喜欢的，是程浅言那样的女人吧？
可在她看来程浅言不过是运气好，才当上了董事长而已。
真要是拼能力，程浅言根本不值一提。
方璐心中这样想，可是面子工作做得极好，她面带笑容，出声道：“程小姐的确是很特别，至少目前为止还很少有女孩子当董事长的，还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子，程小姐自然是有特别的过人之处。”
“浅言。”裴思源懒得理会顾陌年和方璐，转身拉着程浅言的胳膊，对她说，“浅言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你不用这样委曲求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