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浅言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刚刚不过是故意和顾陌年闹着玩儿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而且让裴思源这样激动，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退后两步，干脆站到了顾陌年的身边，对裴思源说道：“裴总您误会了，顾总真的没有欺负我，他只是在教我打球，但是我比较笨没有学会，而且顾总刚刚已经答应在地皮的事情帮鼎晟一把，我无以为报，只能陪顾总打打球了。”
末了，程浅言还笑着转头故意问顾陌年：“顾总，您说刚刚是不是这个样子？”
“当然是这个样子。”顾陌年点头，悠然抬手，一下就圈住了程浅言的腰，“我最欣赏程董事长的知书达理，不过我想程董事长这样善解人意一定有很多的追求者，我看裴总对程董事长你就格外关心。”
“顾总说笑了，我和裴总也是在谈生意。”程浅言道，分明是在向顾陌年解释她和裴思源的关系。
方璐站在那里，手微微紧握，小指的指甲宛如刺进了掌心的肉里。
禁欲高冷的顾陌年竟然主动伸手拥住了一个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程浅言这种陪谁谈生意就任谁占便宜的女孩子，怎么能够令他看得上眼？
忍无可忍，方璐优雅的开口，是替程浅言解围：“陌年，你这样会吓着程小姐的。”
“吓着你了？”顾陌年好奇问程浅言。
程浅言扬唇一笑，摇头，对方璐说：“谢谢方总，不过我没事。”
“在这里站着多没意思，既然顾总有兴致，不如我们玩一些别的项目吧？”程浅言继续出声，伸手招来了那边的徐有和凌霄，程浅言问，“徐助理，这边还有什么别的项目吗？”
“有的言小姐。”徐有看着程浅言腰间的那只手，再看看那边眼睛如同长刺的裴思源，于是说，“有象棋，射击，马术，还有排球，乒乓……”
徐有一下子介绍了不少所里的项目，程浅言提醒道：“不如去玩儿射击吧，我从小就羡慕电影里的特工，特别帅。”
“怎么个帅法？”顾陌年好奇问。
程浅言想了想，才露出一抹不属于豪门千金该有的笑容：“一杆狙击枪，万里如人区，想揍谁就揍谁。”
那一瞬间，那仿佛回到了出事前的模样，眼神凌厉嚣张，像极了电视里的女特工，狂拽炫酷无人敢惹。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没有名门千金有的知书达理，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如水，看起来像是一个女痞子，为人不齿唯我独尊。
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让他念之不忘思之如狂。
在程浅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璐就不屑的笑了。
就这种女孩子，即便顾陌年觉得她特别，恐怕也只是玩玩儿而已。
毕竟是难登大雅之堂。
“既然程董事长喜欢，不如就去玩儿那射击，不知道裴总可有意见？”顾陌年瞧过去，目光里带着挑衅。
裴思源也是和顾陌年杠上，大有非要和顾陌年分出一个上下来才会甘心。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顾总喜欢，裴某自然应当奉陪。”
于是乎，几人朝着射击场走去。
射击项目又有很多种类，有弓箭弓弩类，手枪轻狙重狙类，还有飞镖射击，种类非常齐全。
服务员拿来了安全服让众人换上，确保安全第一。
“我去趟卫生间。”程浅言出声，顺着服务员的指引就朝那边回廊走去。
方璐见状，也立即出声：“刚刚茶水喝太多，我也去趟卫生间。”
说完就跟上程浅言的步伐：“程小姐，我们一起。”
“好啊，正好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方总。”
两人并肩离开，看似友好，可实际已经是无声对战。
两人走后，顾陌年和裴思源快速换好衣服，裴思源率先拿起风格古朴的弓弩，在装上弩箭后竟然直指顾陌年。
服务员见状，赶紧上前提醒：“裴总这可使不得，虽然弩箭没有箭头，但是这样还是会伤到人。”
顾陌年就那么站着，噙笑着盯着裴思源，一脸挑衅的表情。
悠然，裴思源收起弓弩，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试试手感，恰巧顾总就站在了那边，我不会朝顾总身上射。”
“顾总，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
他的话语里所传达的意思顾陌年一清二楚，他凉凉一笑：“裴总想多了，我自然相信裴总的手不会抖。”
“顾总还真是胆识过人。”
“裴总谬赞了，既然裴总对弩箭有兴致，不如趁着程董事长和方总还未回来，我们先来练练手？”顾陌年主动发出邀请，而所谓的练手则是很明确的意思。
比试比试。
仿佛胜利的人能得到天大的好处，裴思源点头：“求之不得。”
两人来到弩箭区域，两人站在毗邻的两个位置，每个位置前方都有一个专属的靶盘，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盘，共有十圈，技术好的人自然就能击中最中心的的那一圈。
“顾总，您的弩箭已经准备好了。”
“裴总，您的弩箭已经准备就绪。”
一共十支弩箭，每一只弩箭都是特制的箭头，一旦射中前方黑色靶盘，就会在靶盘上留下一块白色的印记。
因为弓弩的射程较远，距离靶心的位置接近十米，这样的距离能射中靶心其实很考验技术，顾陌年抬手就率先射出一支弩箭，只听“砰”的一声，弩箭击中靶盘第三环。
“顾总好技术。”裴思源见了出声夸赞，在顾陌年装新弩箭的时候，他也抬手，瞄准，扣动发动装置，弩箭冲出弓弩，朝前方射过去。
又是“砰”的一声，弩箭击中在靶盘上。
像是故意对顾陌年发出的挑衅，他这支弩箭击中了二环位置，比顾陌年上一支弩箭要更靠近中心一些。
“裴总才是好箭法。”顾陌年轻描淡写一句，扬唇之间的笑容那样自信，然后两人像是比赛时间一样，快速就开始装弩箭，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